“今晚我要宿在兴庆宫。”
勇气可嘉。
“准了。”
……
随着南珩被美色所惑,宋小鱼倒像是逃过一劫同楚归鸿竟也真真切切的相亲相爱起来。
可白日里相亲相爱,每次午夜梦回宋小鱼却总是会想起这个世界的发展进程,那便是南珩杀伐果断使得整个国家民不聊生,而她和楚归鸿终将成为南珩的剑下亡魂。
因此将南珩扼杀在杀意萌芽时,才最为妥当。
可要怎么才能杀掉南珩呢?诚然哪怕她和楚归鸿栓在一起也不太容易,若是有盟友相助,说不定能事半功倍。
离十六?!!!
武力值堪比南珩、势力也不容小觑,最重要的是传闻离十六手下的夜游神更是一群骁勇之徒,若是能将离十六拉拢过来,那……
当晚宋小鱼果然找来了残江月。
只可惜经历过“曹兄”一轮又一轮的洗劫,残江月已然没有当年盛况,莫说是上官鹤就连断山虎等人都如同死了爹妈一般提不起半点力气。
因此哪怕残江月中混入了一个绝色美人都不能令他们激动半分。
“你好??你好??我是来送银子的。”
“送个……银子??”倏尔,原本还如同秋后蚂蚱一般的上官鹤等人纷纷支楞了起来,送银子来的??会有人这么好心?而且还是如此美人儿?
不会又是另一个曹兄吧?
“哦。”那没什么了,他们已经被伤到无心可伤了。
只是可惜了估摸着这位一来,他们残江月当真是苟延残喘半步黄昏岌岌可危感人至深了。
“唔啊~我堂堂二当家从今日起难不成又要开始南征北战胡同口买布头了??我不要啊!!”
“那我也要接一些送水送油的杂碎营生?”
“那我也要去接些杀鸡斗狗帮小猫回家的活儿?”
三人如被抽走了脊柱般瘫在案桌上,怕是想要抬个眼皮都极为困难的,而他们的话自然被宋小鱼听在耳中,所以他们现在正是缺银子的时候?
早说啊!
她真有。
“那个几位大侠,我乃尚书之女宋一梦!不过就是银子而已,你们且等我回来。”宋小鱼脚步飞快激起一阵浮灰。
“她刚才说什么?”
“不晓得~回家吃饭吧。”
“好像还是竹笋炒肉。”
“咕~”
片刻后,上官鹤三人盯着桌上的土豆片有些微微出神,瞧瞧吧,有时候人要是没了银子哪怕是活下去都成了奢望。
他们是人!是食肉动物,结果呢?嗯?这些是什么?喂猪吗?猪都不吃土豆片子。
“三位大侠?您看看这些够吗?”
“我靠!”
“我滴老天爷爷!”
“我滴那个臭不要脸的大当家。”
这一整箱的金子全给他们了??
“全给我们了??”
“全给我们了??”
“全给我们了??”
三人异口同声,这些怕是买下他们三人的命来都绰绰有余啊。
“对啊,不过我有要求。”宋小鱼瞧着三人的模样满意的双手环臂,对嘛,这才对嘛~
她宋小鱼最是聪明至极!南珩!?呵呵,迟早是本姑娘的手下败将。
……
“什么??杀南珩?!”
“对啊,不可以吗?那……我收回了。”宋小鱼撇了撇嘴有些可惜,说着就要将案桌上的箱子搬走。
“莫莫莫莫莫莫。”上官鹤极为护犊子,这金子到了他们这儿那可就是他们的了,不过就是杀个南珩对吧?这……这也不是不能办。
“那个,宋姑娘,这万一没成……咳咳,你也知道人家南珩毕竟是皇子,身边侍卫众多暗卫更是不少,咱们毕竟是江湖草莽,你这……”
“实力也不太对等是吧。”
“无碍,有我亲自筹谋,不怕不成!”宋小鱼拍着胸脯极为笃定,有她为智囊,楚归鸿加离十六与夜游神为打手何愁事不成。
“那咱们就应下来?”
断山虎可不管那么多别的,他现在只想吃肉!而这些金子能买肉,所以他能杀人。
“行,那把你们大当家喊来吧。”
“啊?”还要喊刺杀者本人??这未免有些太过不道德了吧。
“怎么?你们的实力比离十六更加出众?”
“那……稍等。”
为了金子,为了残江月美好的未来!大当家的您就辛苦辛苦了。
。。。。。。
“怎么这么软~嗯?吃什么养的?”
“那你这儿……怎么这么硬?殿下又吃了什么?”
“呵~小妖精。”
“叮叮叮—”
扶摇同南珩半场休息,结果屋顶上便传来匀速敲击瓦片的声音。
“是上官鹤,他来干嘛?”
“去瞧瞧呗~”扶摇盖好被子转过身去,对于扰了她清静的一向得不到一丁点好脸色。
“生气了?陪我一起?”
“不要。”将南珩落在自己的肩上的手掌拍开,扶摇拉起被子蒙过头,她才不去当人家的电灯泡呢~
“呵呵,那我也进来了?”
“哎呀你别~干嘛呀~”
“那更衣?”
屋顶上的上官鹤等的都要睡着了,结果这南珩才不紧不慢的拥着一绝色美人儿出现,“皇……皇贵妃???”
“噗通—”
看着均匀旋转着滚下屋顶的上官鹤扶摇叹了口气,“所以他真的是残江月二当家?他有没有可能……”
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脑子,扶摇满脸的无可奈何。
方才内室之中,南珩已经将自己离十六的身份交代干净,因此遇上这上官鹤扶摇倒是也不必装成并不相识的模样。
只是没想到这位接受能力这么差。
皇……皇贵妃~
切~
“是有些问题,不过问题不大。”南珩摸了摸鼻尖也有些唏嘘,原本上官鹤也并不是如此痴傻,可能是最近被身边这位打击的吧。
毕竟据说这位可是赢走了他们残江月近三年的营收。
……
“所以说,皇贵妃娘娘您就是姜兄??”
“而你们……”
“背着皇帝这样那样了???”
“疯了!这个世界终于疯了!”火光噼里啪啦,野兔滋啦滋啦。
三人围着野兔相对而坐,呃,分成两波儿相对而坐。
“有时候也不背着皇帝……”
“嗯?”上官鹤没懂。
但南珩微微泛红的耳垂又好像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