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如同融化的琥珀,透过片场斑驳的绿幕,在孙悟饭和周煜澜身上洒下细碎的光影,那些跳跃的光斑像是被驯服的精灵,在他们的战衣上翩翩起舞,为他们披上一层虚幻的金纱。
可可绞着手指,精心修剪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指节泛白得如同冬日里的残雪。她眼眶泛起动人的红晕,睫毛在余晖中投下细密的阴影,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恰似雨中摇曳的蔷薇,花瓣上凝结着将坠未坠的露珠,惹人怜惜。
这姿态让孙悟饭下意识向前半步,温和的目光中盛满关切:“怎么了吗可可小姐?” 他的声音像春日里拂过麦田的风,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
另一边,妮娜微垂螓首,精心打理过的发梢如丝缎般轻扫过周煜澜的手臂,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痒意,她的声音带着精心拿捏的颤抖,如同小提琴上走调的音符:“可以帮我们对一下台词吗?” 那声音软糯得如同裹着蜜糖的丝线,每一个尾音都带着微妙的上扬,试图将人悄然缠绕。
孙悟饭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温和而清明,嘴角扬起标志性的微笑,那笑容如同阳光穿透云层般纯粹:“当然可以,不过对台词不是应该找专业的台词老师,或者其他有经验的演员帮忙吗?他们能给出更专业的指导!” 他的话语如同春日的溪流,清澈而理性,每一个字都带着逻辑的重量。
可可睫毛轻颤,宛如受惊的蝶翼,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仿佛下一秒便会坠落,在地面砸出悲伤的涟漪:“我知道,可是我是新人,在剧组里没什么人脉…… 之前找过几位前辈,都被拒绝了,我实在没办法,才厚着脸皮来求您……” 说着,她用手背轻轻擦了擦眼角,动作柔弱又无助,仿佛被遗弃在寒风中的幼兽,连呜咽都带着小心翼翼的克制。
孙悟饭见状,心中泛起一丝不忍,那是根植于血脉中的善良本能,可余光却瞥见不远处巴里康和纳德正倚在道具箱旁,巴里康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的冷光如同淬毒的匕首;纳德则漫不经心地甩动头发,发胶定型的弧度在夕阳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两人看似漫不经心地聊天,姿态慵懒随意,可那不时投来的目光,却如同毒蛇吐信,阴冷而充满算计,空气中仿佛有看不见的毒雾在悄然蔓延。
周煜澜同样察觉到了这两道不善的视线,银蓝气息在指尖若隐若现地流转,如同暗藏锋芒的幽蓝火焰,将周围的尘埃都染成了神秘的色泽。
他笑着点头,语气温和得如同裹着糖衣的药丸:“没问题,正好我也想研究下剧本!” 只是镜片后的眼神,冷得像腊月里结霜的湖面,倒映着旁人无法察觉的警惕,他不动声色地调整站位,将身体微微挡在可可和妮娜与那两人之间,宛如筑起一道无形的屏障。
“太感谢你们了!” 妮娜激动地抓住周煜澜的手臂,指尖的温度透过战衣布料传来,像是突然贴上的暖炉,又很快意识到不妥,像被烫到般红着脸松开,动作慌乱得宛如受惊的兔子。
她的耳垂迅速染上绯色,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这里太吵了,我们换个安静的地方对台词吧?剧组后面有个废弃的仓库,平时没人去!” 她的声音里裹着蜂蜜般的甜腻,尾音却因急切而微微发颤,仿佛藏着迫不及待的秘密。
可可也拉着孙悟饭的衣袖,精心修剪的指甲轻轻陷进布料,像撒娇的孩童般晃了晃:“悟饭先生,那里隔音效果特别好,不会打扰到别人的!” 少女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亲昵,睫毛下的目光却像蒙着薄雾的湖面,看不清深处的暗流。
孙悟饭虽然觉得这场景透着几分古怪,可看着可可那恳求的眼神 —— 如同被雨水打湿的小鹿般无辜,湿漉漉的瞳孔里仿佛盛着即将决堤的委屈 —— 心底的柔软还是被轻轻触碰,他推了推眼镜,金属镜框在夕阳下闪过冷光:“好吧,不过得快点,我晚上还有事!” 他的声音保持着一贯的温和,可肌肉却悄悄绷紧,像随时准备弹起的弓弦。
周煜澜则不着痕迹地摸了摸口袋里的通讯器,指尖在按键上快速跳动,给比迪丽和余念伊发了条加密信息,那动作娴熟得如同战场上传递情报的特工,每个按键的力度都经过精确计算,每一个字符都藏着警惕与防备,仿佛在书写一封关乎生死的密信。
四人穿过堆满道具的长廊,仿佛走进时光的褶皱,锈迹斑斑的铠甲倚在墙角,金属表面爬满暗红的锈痕,像是凝固的血迹;残破的盾牌倒扣在地,凹陷处积着厚厚的灰尘;褪色的披风随意挂在铁架上,布料边缘卷着毛边,如同被岁月啃食的伤口。
这些沉默的道具像失去灵魂的士兵,用空洞的眼窝注视着他们的脚步,空气里漂浮着陈旧的皮革味与铁锈气息,混合成一种令人不安的味道,仿佛置身于尘封的古墓。
推开仓库生锈的铁门时,刺耳的吱呀声划破寂静,仿佛怪兽苏醒的低吼,惊起梁上沉睡的尘埃,灰尘在光束中疯狂飞舞,如同被困住的幽灵,在昏暗的光线里跳起诡异的舞蹈。
破败的墙面贴着泛黄的旧海报,画面模糊不清,褪色的油墨勾勒出残缺的英雄形象,像是被岁月遗忘的梦。角落里堆放着废弃的特效装置,扭曲的金属管道缠绕在一起,宛如某种远古生物的骸骨。
可可和妮娜对视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那目光如同偷食的老鼠,心虚又期待,妮娜的喉结微微滚动,发胶定型的卷发在阴影里泛着冷光;可可绞着手指,精心涂抹的指甲油在暗处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而这一切,都被周煜澜敏锐捕捉,他悄悄握紧了拳头,银蓝气息在掌心若隐若现,像潜伏的毒蛇等待出击的时机,仓库外的风突然呼啸起来,吹得铁皮屋顶哗哗作响,仿佛命运的警钟正在敲响,一场精心设计的暗局,正在这布满尘埃的仓库中,缓缓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