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厘来得早,所以才没造成更大的损伤。
但后面怀孕都要小心翼翼了。
手术的过程很顺利。
一小时后,宋一厘就在病房里了。
许安晚也已经和沈沣联系过了,说是自己不舒服,要宋一厘在这里。
那口气也是娇蛮的大小姐口吻,摆明了是宋一厘不想搭理沈沣。
这一段时间,他们的关系紧绷,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沈沣没多想。
只是沈沣交代许安晚照顾好宋一厘,有事的话,第一时间给自己电话。
许安晚应了声好,没和沈沣多说,怕暴露。
“我已经和沈沣说好了。”许安晚淡淡应声。
宋一厘靠着病床,整个人很虚弱也很苍白,就只是嗯了声。
“你这样值得吗?”许安晚反问宋一厘。
宋一厘没应声,低敛下眉眼,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许久,宋一厘才说着:“大概是值得吧,最起码我自己和他做了一个了断,不是吗?”
一句话,让许安晚安静了下来,不知道怎么回答宋一厘。
感情的事情,外人很难干涉。
许安晚转移了话题:“你想吃什么?”
“没什么胃口。”宋一厘实话实说。
“我买点粥,你要吃点,不然明儿回去,沈沣不怀疑才是奇迹。”许安晚应声。
宋一厘没反对。
其实宋一厘想好了,明晚回去,无非是给沈沣看个人。
而后她就要找借口出去,等稳定了再回来。
因为宋一厘自己都没办法肯定自己可以逃过沈沣的眼睛。
恰好学校有一个外出的活动,宋一厘报名了。
她把自己的想法如实和许安晚说了。
“我和你一起去。”许安晚应声,“这活动不累,你在酒店休息就可以了。”
“嗯。”宋一厘点头。
而后许安晚让人买了粥送到医院。
宋一厘胃口确实不好,就吃了一点,吃不下了。
许安晚也没勉强。
她在医院住一晚上,第二天傍晚才离开。
依旧是坐许安晚的车子回去的。
到别墅的时候,许安晚有些紧张的看着宋一厘:“要我陪你进去吗?”
“不用。你是病人,陪我进去不是一下子就不对劲了吗?”宋一厘笑。
这样的笑,却显得几分凉薄。
许安晚没说话,很是安静的点点头。
宋一厘下了车,朝着别墅走去,许安晚确定宋一厘进去了,这才离开。
宋一厘回来的时候,沈沣从书房出来。
“你回来了?”沈沣问得直接。
宋一厘很寡淡的嗯了声。
“要吃什么,我去做。”沈沣淡淡说着。
“不吃了。”宋一厘拒绝了,“等我饿了,我会让管家做。”
沈沣也没勉强。
宋一厘很淡定的朝着二楼的主卧室走去,但是每一步她都显得格外的谨慎,小心。
在宋一厘看来,就是心虚。
但是在表面,宋一厘没让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
在走到沈沣面前的时候,宋一厘忽然抬头。
“明天学校有一个活动,我要出去一周,你不用跟着我。”宋一厘是通知,不是商量。
“去哪里?”沈沣不疾不徐的问着。
“研学。”宋一厘倒是直接。
沈沣嗯了声,宋一厘没和沈沣继续说话,她转身就要上楼。
但下一瞬,沈沣就扣住了宋一厘的手,宋一厘拧眉:“沈沣,你逾越了。”
“大小姐,你的脸色很难看。”沈沣还是敏锐的觉察到了。
宋一厘很冷静的看着沈沣:“在医院陪安晚,睡不习惯。”
宋一厘认床,这一点沈沣知道。
所以宋一厘去外面睡不好,也在常理之中。
“她怎么了?”沈沣不疾不徐的问着。
“急性阑尾炎。”宋一厘在胡说八道。
“嗯。先去休息。晚点饿了,我让管家给你做饭。”沈沣这才松开宋一厘。
宋一厘一秒钟都没停留,是真的怕自己被沈沣给扣住。
沈沣太了解自己。
她的任何细微变化,沈沣都可以发现。
她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在这样的情况下,宋一厘飞速的离开。
沈沣看向宋一厘的方向,微微拧眉,最终没跟上去。
他和宋一厘之间,确实都需要彼此冷静。
宋一厘回到别墅其实也没休息好。
手术后,宋一厘一直在出血。
每一次来大姨妈,宋一厘其实都会头疼,不吃止痛药根本不行。
但那时候,宋一厘都会缠着沈沣,沈沣也会事无巨细的照顾宋一厘。
现在宋一厘就绷着,话都不说。
第二天的时候,宋一厘草草吃了早餐,就直接去了学校。
还是沈沣送的。
宋一厘带了简单的行李箱。
沈沣上车的时候,看见宋一厘的手放在肚子上。
“你来事了?”沈沣问得直接。
宋一厘不想说话,干脆直接看向车窗外。
沈沣的眉头依旧拧着,他知道宋一厘来大姨妈不舒服,所以在药店的时候,沈沣停了车。
宋一厘没说话。
很快,沈沣拿着止痛药回来了。
顺便,他给了宋一厘一瓶水:“把药吃了。”
宋一厘没拒绝,她也不想和自己过不去。
但在这种情况下,宋一厘还是不说话,沈沣见宋一厘吃完药,这才开车朝着学校的方向。
“要是不舒服,就请假。”沈沣言简意赅。
“我没习惯请假。”宋一厘睁眼说瞎话。
沈沣也没戳穿宋一厘。
他的薄唇微动,最终,他没说话,一直到车子停靠在学校外面。
宋一厘头也不回地下了车,就直接朝着学校里面走去。
沈沣在原地呆了很久,没当即离开。
宋一厘来大姨妈,沈沣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松口气。
他和宋一厘不可能,怀孕自然对宋一厘是很大的损伤。
但是宋一厘真的有了,这个孩子他不要吗?
所以沈沣有沈沣的踌躇,但是这样的结局,大抵沈沣看来,也是好的。
很久,沈沣才驱车离开。
宋一厘不知道沈沣的想法,抵达学校后,很快就和大部队汇合去了研学的地方。
许安晚也陪着。
研学在爱丁堡。
也就只是一个借口。
所以宋一厘和许安晚是坐飞机去的爱丁堡,其余的同学的是火车去的爱丁堡。
他们住的酒店自然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