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澈连连点头:“对啊,爷爷,就是商行洲的外甥女周知意,是我小叔的女朋友,我未来小婶,只要他们肯帮忙,咱们家肯定能度过这次难关。”
裴老爷子瞬间来了希望:“砚礼,你可以跟商行洲借些钱,等以后公司赚钱了,我们还他。”
裴砚礼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裴老爷子:“你在想什么呢?你们不是因为公司周转出问题去借钱,你们是因为赌债!”
“公司原本就在年年亏损,你用什么还?”
裴澈愣住了,想了一会儿,又看着裴砚礼:“小叔,我知道我爸和二叔做的都不对,可是你们这次要是不救他们,我爸可能就回不来了。”
裴砚礼拧眉看着裴澈::“你爸自己选的路,现在是他在连累家人。还有,如果你真的很想帮你爸爸,你可以去找你爸外面养的女人,这些年,他给外面女人孩子的钱,也不是小数。”
裴澈感觉天都塌了:“女人?什么孩子?”
他知道父亲在外面有女人,可是还有孩子!
裴老爷子也震惊了:“这个畜生,竟然还在外面养女人孩子。”
裴砚礼凉凉的看了眼裴老爷子:“你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不也是。”
说完,根本不看老爷子难看的脸色,迈步离开。
裴澈愣了下,又赶紧追了出去:“小叔,小叔,你跟我说说,那个女人住哪儿,我要找他们要钱去。”
裴砚礼转身目光冷冷的看着裴澈:“不知道,你自己去找。”
裴澈看着裴砚礼转身离开,使劲拍了一下脑门,他能继承的家产本来就不多,现在被亲爹赌博输掉全部,竟然还给外面女人孩子给钱。
他一定要去要回来!
裴砚礼没有关心裴老爷子最后是怎么处理的,一周后,听说公司被商氏集团旗下的公司低价收购。’
还是裴老爷子去求了商行洲,商行洲才同意收购的。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
裴砚礼却觉得有一团气憋在胸口,卡着上不来,下不去。
商商难得有时间和裴砚礼出来吃饭看电影,就发现看电影时,裴砚礼一直在出神。
从电影院出来,牵着他的手,漫步在街头时,才小声问:“你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工作上的?”
裴砚礼冲给她温柔笑了笑:“没事。”
商商又沉默的陪他走了一会儿,到广场找了个长椅坐下,看广场上人来人往,还有小孩子在奔跑玩闹。
虽然天气很冷,却抵挡不住人们快乐的心情。
商商又看了眼裴砚礼:“如果,你有什么烦恼,或者需要我帮忙的,一定要说啊。”
裴砚礼伸手摸了摸商商头顶的帽子:“你舅舅的公司收购了我家的公司,你知道吗?”
商商愣了一下:“什么时候?我没听说啊。”
裴砚礼笑了下:“这个也不重要,我就是没想到他们会这么荒唐。”
说着,目光看着前方,表情还是有些落寞:“我一直想脱离他们,过自己的生活,我想有我的骄傲,可是,我的骄傲总是被他们粉碎。”
商商扭头看着裴砚礼,他好看的侧脸隐匿在光中,透着落寞。
伸手握着他的手:“我懂了,你是觉得让舅舅收购了你家公司,你很难受?”
她懂裴砚礼有自己的傲骨,他觉得商行洲收购了裴家公司,让他们的关系会变的不对等。
突然噗嗤乐起来:“虽然,我不知道舅舅为什么会收购你家的公司,但是,我很了解舅舅。”
“他可不是什么慈善家,看别人公司有难,就会伸出援助之手。”
“也不会因为你和我的关系,就去帮助裴家的,我更相信,舅舅愿意收购公司,也是因为你。”
裴砚礼愣了下:“因为我?”
商商点点头:“那你说说,你家公司为什么要卖?”
裴砚礼一直没跟商商说这件事,是觉得那两个有血缘的哥哥赌博,也和他没有关系。
这会儿商商问,裴砚礼才简单说了下。
商商听完,惊讶了下,心中就有了猜测。
笑着:“遇到事情就要问,放在心里用自己的想法去猜测,你肯定什么也猜测不到啊,我现在就给舅舅打个电话,看看到底怎么个事。”
立马给商行洲打个电话,问了裴家的情况。
还问了句,裴家两兄弟赌博怎么回事?商行洲哈哈笑了下:“你个小丫头,好好和裴砚礼过日子就行。”
商商懂了,弯眼笑着挂了电话,然后扭头笑看着裴砚礼:“懂了吧?舅舅是在给你出气呢。”
裴砚礼有些错愕,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所以,两个哥哥赌博,也是被人做局。
商商伸手挽着裴砚礼的胳膊,头一歪靠了过去:“你是不知道,我家里人都很护犊子的,他们既然已经认可了你,也知道你小时候的经历。”
“舅舅的脾气,就是我的人谁都不能动。”
这个事情,商商也没放在心上,还劝裴砚礼也不要多想:“你和裴家,完全不一样的。”
商商更没想到,商行洲把裴家公司收购了后,又快速的稀释分散,重新成立了公司,送给了她和裴砚礼。
商商和裴砚礼一起去了商行洲办公室,看见公司转让合同时,两人都惊讶不已。
商行洲乐呵的又把股权合同推过去:“怎么样?喜欢不喜欢舅舅给你们的新婚礼物?”
商商看完,眼睛瞪圆:“舅舅,你这个礼物是不是有点儿大啊?我……我怎么管理公司?我又不会。”
说着又嘟囔:“陈硕都给繁星公司了,你总不至于把黄叔弄去管理我的公司吧?”
商行洲笑着点头:“我确实是这样想的。”
商商乐了:“舅舅,我和周知韫结婚,你又是送公司,又是送人,实在是太周到了,要不这样,公司我们不要,你就给我们股份,我们每年等着分钱就行了。”
商行洲哼笑:“你个小丫头,倒是会算计,行了,你去找黄叔签合同。我有话跟裴砚礼说。”
商商没动:“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