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若是在座各位哪位有把握能够战胜龙虎山天师府那位老天师?”
“那么就当我之前的话通通都没说过便是。”
话落,教授见周围几人都一言不发,随后又笑了笑。
“华国有句古话,叫做有舍才有得。”
“我一直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
“若是在座的各位,谁都不想付出,那么你们又凭什么和我共享最终的成果呢?”
话音未落,蓝色的幽火已经消散,教授的投影也随之归为虚无。
悬停的雪粒重新坠落。
安倍晴明第一个转身离开,木屐踩在雪地上竟不留痕迹。
奥菲克望着她背影冷笑:\"
“阴阳寮的母狗跑得倒快。”
“慎言,血族。”阴影里走出个穿中山装的中年人,手里盘着对青铜球。
“她祖父可是参加过南京战役的。”
青铜球转动时发出齿轮咬合的声响,“我们合作归合作,有些底线...”
奥菲克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獠牙擦着对方喉咙:“李站长是在教训我?”
他指尖沾了滴血抹在唇上,“别忘了是谁帮你们清理了重庆的实验室。”
中年人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语气也是依旧如刚才一般平静:“彼此彼此。”
说完,也不再管其他,而是直接转身走向身后的树林。
只是在他的身影快要消失时,远远又传来一句:“提醒你的蝙蝠崽子们,别碰长江以南的东西。”
“否则,我不介意重新换一个联络人!”
“你家族里那些兄弟姐妹们,应当很愿意接受这份差事吧?”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奥菲克表情一阵变幻,最后咬咬牙长吐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个水晶瓶。
瓶中有团跳动的黑影,仔细看竟是缩小版的张若尘。
吸血鬼贵族对着月光端详片刻,突然捏碎瓶子。黑影尖叫着消散在风雪中。
“游戏才刚刚开始呢,小道士。”
他舔着掌心被玻璃割破的伤口,露出一副十分满足的样子。
只是在三百米外的树梢上,有只眼珠赤黑的乌鸦偏了偏头。
它胸腔里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视网膜上闪过一行数字:23:59:59...00:00:00。
当午夜钟声在它体内敲响时,乌鸦振翅飞向东南方。
与此同时,隔了不知道多远的地方,张若尘突然按住心口。
走在前面的青徽警觉回头:“怎么了?”
“没事。”张若尘望向西北方的夜空,“就是突然觉得...有人在窥视我一样。”
赵归墟虚弱地咳嗽两声:“师叔,这荒山野岭的...”
“正因为是荒山野岭。”张若尘从袖中抖出张符纸。
随后口中念诀,黄纸无火自燃,灰烬组成个残缺的\"囚\"字。
过了一会儿,灰烬随风飘散,张若尘这才面色凝重的道:“有东西在给我们下套。”
“是谁?”青徽有些焦急的问道。
张若尘摇了摇头,“不清楚,先前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毕竟那种窥视感很淡。”
“可你是知道我的,我是个先天异人,有着精神控制的能力。”
“天生的感知就要比其他人强。”
“所以哪怕这一抹窥视感很淡,我也不会觉得这只是我的错觉。”
“但是...”张若尘话锋一转,“我觉得这暗中窥视之人,可能和先前那些人是同一批。”
“尤其是我们现在才把那边解决,把归墟小子救出来。”
“这一抹窥视感便接面而来,任谁说,也不当觉得应该是一种巧合吧?”
青徽点点头,似乎觉得张若尘说的话很有道理,随即眉眼低垂,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张若尘并没有打扰,因为他现在也在想,对方究竟有何目的。
直到过了良久,青徽才缓缓抬起头来。
张若尘眼角余光一看,颇有几分欣喜之色。
还以为青徽是想到了什么办法。
没办法,因为他实在讨厌己身在明敌在暗,的情况。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也是颇为有些无语的是,青徽这个抬头,不是想到了什么办法,而是朝他问了一句。
“若尘师弟,你人年轻,脑子转的快,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呃……”(ー_ー)!!
张若尘翻了个白眼,接着叹了口气,“这我上哪里去想?”
“且不说,现在我们三人一个比一个废。”
“就算一路上都在恢复,可恢复到了什么状态,咱们都是知根知底。”
“与其想那些无用的,倒不如拼一把!”
听着张若尘的话,青徽本来还有些苦恼,可最后听着拼一把,又是眼前一亮,于是连忙问道:“怎么拼?”
张若尘轻声一笑,然后缓缓的竖起一根手指,“一字诀·逃!”
“呃~”(ー_ー)!!
同样的表情在青徽的是脸上复刻,可怜一旁的赵归墟见了,只是脸色憋得通红。
没办法,面前这两个家伙,他谁也打不过。
全盛状态都打不过,更何况现在。
他可不想这一路上逃回去的时候,被两人找借口削一顿出出气。
毕竟这种事情,在他身上也不是没发生过。
像他们这些做小辈还实力低的人怎么办呢?
只能受着。
要是想还手。
赵归墟想了想,又看了看自己的作用,连忙把头一低,生怕两人看穿他心中的想法。
张若尘两人没在意赵归墟在想什么,而两人现在则是在商量着该如何逃。
没错。
虽然青徽对于张若尘作出的这个决定有些不怠。
可自己现在有几成功夫自己是知道的。
若是让他拼命的话,底牌尽出的情况,就刚才那些人的实力,最多打个极限一换一。
可要是人多一点,那他死了都是白死的。
所以仅仅两三秒的时间,他便思考了许多。
最后还是很从心的认同了张若尘的想法。
只是两人左右商量了近五分钟,却都没商量出个什么名头。
直到一旁的赵归墟看不下去,默默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那个...两位师叔...我有一个小小的不成熟的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建议?”两人循声,同时回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