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四合院里的各人有自己的算计的小心思,许大茂哪怕是承黄智超那么多好处和情,他这个时候也是在等着看能不能趁机占点好处,只因为他不吃沾血的馒头,这些还是有人会吃,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自己。
自己怎么说也是在四合院里和黄智超的关系是最好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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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四九城的某些高层会议里,针对黄智超这一次的事情,都在发生极大的争吵。
京城,某栋不起眼小楼的会议室里,烟雾几乎凝成实质,呛得人嗓子发紧。
长条会议桌旁坐着七八个人,有的面色凝重,有的眉头紧锁,桌上厚厚的文件旁,搪瓷茶缸里的茶叶浮浮沉沉,一如众人此刻的心绪。
居中一位头发花白,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的老者,用指关节叩叩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瞬间压下室内的低语:
“关于黄智超同志的问题,议论不少,举报信也堆几叠。都说说吧,总得有个明确的章程。”
左手边一个戴着黑框眼镜,面容刻板的中年人立刻挺直背脊,他是这次“整风小组”下来指导工作的王干事,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强调:
“首长,各位同志。黄智超的问题,已经不仅仅是作风问题,我认为,其性质是极其严重的!首先,他无视组织纪律,长期滞留资本主义腐朽之地——港岛,组织上三令五申,要求他回来配合调查,他竟敢置若罔闻!这是什么行为?这是公然对抗组织!”
王干事扫视一圈,继续道:“其次,根据群众举报,他涉嫌拐带女青年,生活作风糜烂不堪,挥霍浪费国家财产!这些举报,我们初步核实,并非空穴来风。一个国家干部,一个肩负国家重任的革命干部,在灯红酒绿的资本主义社会乐不思蜀,思想上是否已经变质?这本身就极大地说明问题!”
“放屁!”王干事话音未落,对面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军装,面容黝黑刚毅的老者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缸盖子“哐啷”作响。
他是主管工业和科技口的李副部长,人称老李,此刻他瞪圆眼睛:“王干事,你少在这里扣帽子,上纲上线!什么叫乐不思蜀?黄智超那小子在港岛是去游山玩水,还是去花天酒地?他冒着多大风险,费了多少心血,弄回来的那些特种轧钢设备,那些先进的化工技术资料,还有那几套完整的特种钢冶炼工艺,哪一样不是咱们国家打破封锁、急等米下锅的宝贝?这些东西,能给咱们国家节省多少年自己摸索的时间?能让咱们的国防工业前进多少步?这些实打实的功绩,你怎么不提?!”
王干事脸色一白,但依旧强硬语气:“李副部长,功是功,过是过,不能混为一谈!我们不能因为他过去对国家有过贡献,就对他现在犯下的严重错误视而不见,甚至包庇纵容!党的纪律性何在?难道他黄智超的功劳,就可以让他凌驾于组织之上,无视党纪国法吗?”
“嘿,你这小子,还真会给我老李戴高帽!”老李气得胡子都有些发颤,指着王干事道:
“什么叫凌驾于组织之上?港岛是什么地方?那是龙潭虎穴!他一个内地去的干部,人生地不熟,在那边要跟多少牛鬼蛇神周旋,要顶住多少明枪暗箭才能办成事?万一他正跟对方谈判一个能改变咱们行业面貌的关键项目,就因为几封捕风捉影、匿名的举报信,咱们就把他急吼吼地召回来,项目黄了,国家利益受损,这个责任谁来负?你王干事负得起,还是那些躲在暗处写举报信的鼠辈负得起?”
老李越说越激动,胸膛起伏:“再说了,举报信?那玩意儿能全信?有些人啊,就是得了红眼病,看不得别人比他有本事,看不得别人年轻有为!黄智超那小子是年轻,有能力,脾气也冲,得罪的人能少吗?就说你们那个‘整风小组’,下去查案子,是应该的,但方式方法是不是也得讲究?别把好人当坏人整,把真正能为国家干事的人给整趴下,那才是真正的亲者痛,仇者快!”
“李副部长,您这是在质疑我们调查工作的公正性和严肃性?”王干事脸色涨得通红,语气也尖锐起来,
“我们是奉中央指示行事,一切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黄智超如果自身没有问题,为何迟迟不肯回来澄清?我看他就是心里有鬼,不敢面对组织!”
“有鬼?我看是有些人自己心里有鬼,巴不得把别人拉下水!”老李毫不客气地回敬,
“黄智超那小子,脾气是臭了点,有时候说话不中听,像个炮仗。但他对国家,对党,那是绝对忠心耿耿的!他要是真想叛逃,或者被资本主义那套玩意儿腐蚀透了,他犯得着辛辛苦苦,冒着生命危险,把那些设备、图纸、资料一批批往国内送?他直接揣着那些技术,在港岛当他的大老板,岂不比现在滋润百倍?”
会议室里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其他人有的低头猛喝茶,有的目光闪烁,不敢轻易在这两位大佬的交锋中插话。
“咳咳。”居中的老首长有效地止住两人的激烈争执。“老李,王干事,都冷静一下,少说两句。你们说的,都有各自的立场和道理。”
他目光缓缓扫过全场:
“黄智超同志的功劳,组织上是清楚的,档案里记得清清楚楚,不会因为一些举报就轻易抹杀。但群众反映的问题,尤其是一些性质比较严重的问题,我们也不能充耳不闻,置之不理。我的意见是,第一,对黄智超的调查要继续进行,但必须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不能捕风捉影,更不能先入为主,搞有罪推定那一套。要查清楚,他究竟是真的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还是被人恶意中伤,蓄意诬告。”
“第二,”老首长加重语气,“要想尽一切办法,尽快和黄智超同志本人取得直接联系。让他清楚组织上的态度,也给他一个陈述事实、澄清误会的机会。如果他是清白的,组织一定会还他一个公道,绝不让功臣寒心。但如果他确实存在严重问题,辜负党和人民的信任,那不管他过去有多大功劳,也绝不姑息,一查到底!”
王干事似乎还想辩解什么,但迎上老首长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最终还是把话咽回去,只是脸色依旧不太好看,心中暗道:这黄智超的关系网盘根错节,看来想一棍子打死,没那么容易。
老李紧绷的肩膀略微放松下来,点点头:“首长英明。黄智超那小子,我了解他,吃软不吃硬。只要组织上能跟他好好沟通,把话说清楚,我相信他会回来的。他不是那种没有担当、敢做不敢当的人。”
老首长微微颔首,继续说道:
“现在国家建设任务十分繁重,时间不等人。我们内部不能因为一个黄智超的问题,就先乱阵脚,搞得人心惶惶,甚至让我们自己的同志之间产生不必要的隔阂和猜忌,那是得不偿失的。港岛那边的情况极其复杂,黄智超同志肩上的担子不轻,我们也要充分考虑到他在前线的实际困难和特殊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