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此时此刻的刘小天表面上显得镇定自若,但对于在大夏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高赫来说,他的伪装简直就是漏洞百出,不堪一击。
“刘小天啊,当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时,说实话,我并没有太多特别的感觉。然而,当我得知米猜先生对你寄予厚望,再加上老鬼多次对你出手相助后,我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个猜测——刘通应该就是你的父亲吧。”高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已经洞悉了一切。
刘小天闻言,心中猛地一紧,但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就算刘通是我父亲,那又如何呢?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他,甚至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我母亲也不会狠心抛下我,让我从小就孤苦伶仃。”
刘小天的话语中虽然充满了对父亲的恨意,但实际上,这更多的只是一种自我保护的伪装。毕竟,在还未见到秦老之前,他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高赫对刘小天的这番话感到有些意外,他不禁皱起眉头,凝视着刘小天,似乎想要透过他的表面看到他内心真正的想法。然而,很快高赫就意识到,刘小天的这种反应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毕竟,刘通当年的身份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只能是一个秘密,一个被深埋在心底的秘密。
“真没想到曾经的父亲是英雄,他的儿子居然会是彻头彻尾的社会败类。真不知道刘通知道后会不会被气的直接活过来。”高赫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他似乎对刘小天的行为感到非常失望。
刘小天听到高赫的话后,心中一紧,他立刻意识到高赫一定也知道自己父亲曾经的秘密。然而,为了不显得自己对这个秘密过于好奇,刘小天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保持冷漠,只是淡淡地回应道:“他那种人在你们眼里也算是英雄。我们父子俩同样都是社会的败类,哪有什么英雄可谈。”
“你父亲曾经可是国家安全局的,那可是个了不起的地方啊!但就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所以才不得已做了些坏事。不过,他也是为了完成一个特殊的使命才跑到这边来的。”
高赫心里暗自嘀咕着,他说这些话无非就是想利用这个所谓的“秘密”来保住自己的性命。毕竟,在生死面前,谁能抵挡得住活下去的诱惑呢?
然而,高赫显然想得太天真了。
刘小天冷笑一声,说道:“高总,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这样顽抗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我父亲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是个英雄,那他怎么可能连我全家人都瞒着?而且,他死了连个墓碑都没有,甚至连个衣冠冢都没有留下。你觉得这合理吗?”
刘小天顿了顿,继续说道:“好了,你都活了这么多年了,也快 60 岁的人了,就不能看开一点吗?不就是一死吗?何必编造这么多故事来害我呢?你这些话要是被缅北那边的人知道了,我可就惨了!”
刘小天的话语并没有像他预期的那样,让高赫求生的欲望有所减弱,反而像是在火上浇油一般,使得高赫的求生意志愈发强烈起来。
“你难道就真的不想知道你父亲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而离世吗?又或者,你对他所执行的任务一点都不好奇吗?”高赫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刘小天,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动摇的迹象。
然而,刘小天只是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仿佛对高赫所说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好奇害死猫啊,”刘小天淡淡地说道,“就算你说的这些全部都是事实,那对我又能有什么好处呢?无非就是给我在缅北的躺平之路增添一些绊脚石罢了。”
高赫完全没有料到刘小天会如此决绝,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绝望。原本,他还指望着用这些信息来换取一线生机,但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听到刘小天的话,高赫就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生气。他的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在一瞬间被抽走了。
因为他清楚地感觉到,刘小天杀他的决心已经无法动摇,他的生命在这一刻已经走到了尽头。
然而,当他瞥见刘小天那副洋洋自得的神情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仿佛要喷涌而出一般。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刘小天,心中的愤恨难以言表。
稍作冷静后,他环顾四周,似乎在观察是否有人在偷听他们的对话。确定周围没有异常后,他压低声音,对刘小天说道:“你父亲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营救一个人,一个曾经声名显赫的科学家。”
刘小天对于他为何要继续说下去感到十分困惑,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尽管内心其实非常想听下去,刘小天还是强装出一副十分紧张的模样,打断了他的话:“好了,闭上你的嘴巴!就算他真的是如你所说,你又有什么资格知道这些事情呢?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父亲去世的时候,你应该早就已经来到这里了吧。”
面对刘小天的质问,他显得有些激动,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你,你你懂什么?我当年从国内逃出来后,第一站就是缅北。在那里,我与魏家展开了合作,并在缅北待了好几年。后来,我才辗转来到了这里。而就在那个时候,国家突然找上了我,他们告诉我,如果我能够协助他们查出一个人的下落,就不会将我遣送回国,接受法律的制裁。否则,你觉得国家真的会轻易放过我吗?”
刘小天装作无奈摇头,然后直勾勾的盯着他。
“国家怎么会和你这种人做交易?你真当我们都是傻子吗?好了,闭上嘴吧,马上就要过检查站了,过了检查站就是缅北的势力范围了。你在做武力挣扎真的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