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食堂吃过早饭,余惠又和顾淮挽着手在楼下的花园里转了转。
刚回到病房,院里的领导和京市军区的领导就来看顾淮了,还拿了些水果,麦乳精和蜂王浆这种高级营养品。
看到顾淮好了,京市军区的领导也很高兴,让他好好养身体,身体养好了再回家。
五天后,顾淮的身体完全恢复,经过莫主任的系统检查,已经达到出院标准了。
两人就办理了出院手续,住进了军区给安排的招待所。
招待所还是余惠先前和小李住的那个招待所,只是把单人房,换成了双人房。
“咱们中午去吃烤鸭吧?”余惠放好行李冲顾淮道。
京市的烤鸭很出名,她还没吃过呢。
顾淮点着头说:“行。”
余惠:“吃完烤鸭,再去国营商店逛逛,明天去故宫,后天去长城,大后天歇一天,大大后天就买票回家。”
对于余惠的这个时间安排,顾淮没有意见,点着头说:“好。”
在招待所收拾了一下,小夫妻两个就出了门。
招待所门口就是公交车站台,两人站在公交车站台前等了一会儿,就坐上了公交车。
京市公交车上得人可真不少,根本没有位置坐,人挤人。
加之夏天的天气又热,这车里的空气很不好闻。
余惠手扶着座椅的靠背,顾淮手抓着拉杆,将她护在身前。
公交车到站了,顾淮护着余惠挤了公交车。
余惠呼吸着新鲜空气,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喘着粗气说:“这京市的公交车比咱们渝城的可挤多了。”
顾淮抬手摸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说:“毕竟是首都嘛,人多。”
不但本地人多,外地人也多。
“烤鸭店就在前头,还要走一段路。”
他之前来京市学习的时候,负责接待他们的同志,带他们去烤鸭店吃过烤鸭,所以他是知道地儿的。
两人到了国营烤鸭店,顾淮让余惠找个位置坐着,他去点单。
不愧是首都,这烤鸭店里的人还不少,但大多都是慕名而来的外地人,能听到各种不同的口音。
服务员的态度很一般,基本上人人都板着个脸,活像谁欠了他们钱似的。
不过,这也是这个时代的一种时代特色。
顾淮点完单回来了,一边拿起桌上的茶壶倒水,一边说:“我点了半只烤鸭,一个京酱肉丝,炒合菜,和一个鸭架炖的老鸭汤,咱们先吃,要是不够,再点。”
余惠道:“三菜一汤,咱们两个人吃肯定够了。”
她看菜量还挺大的。
烤鸭和汤是最先上的,上菜的服务员见顾淮穿着军装,上菜的态度倒也还好。
烤鸭上了,顾淮就拿起一块饼皮,教余惠怎么吃。
“这烤鸭要包着吃,拿一块饼皮,放一片烤鸭,再来点葱丝和黄瓜丝,蘸点甜面酱,这么一包……”
顾淮刚把烤鸭包好,就见余惠已经拿着包好的烤鸭吃上了。
“这烤鸭的味道还真不赖。”虽然这烤鸭店的工作人员态度不咋地,但这个时期的烤鸭味道还是很不错,烤鸭皮也特别酥。
顾淮怔了一下,她应该也是第一次吃烤鸭吧,竟然知道怎么吃?
他转念一想,烤鸭也属于京市特色,她都来京市这么多天了,可能也听人说过怎么吃。
烤鸭和京酱肉丝都是用饼皮包着吃的,挺饱肚子的,余惠就没吃饭了,服务员上的两碗米饭,全进了顾淮的肚子。
老鸭汤是用鸭架熬的,味道很一般,不如余惠自己做的酸萝卜老鸭汤好喝。
吃完饭,两人就去了附近的国营商店。
京市的国营商店也更大,里头的商品也更加的齐全。
余惠给孩子们买了些玩具,还买了几双鞋,给大嫂和顾红梅她们买擦脸膏和擦脸粉,还给顾淮买了一根皮带。
衣服就没买了,余惠自己本来就是做衣服的,京市这些衣服的款式,还赶不上她自己做的款式呢。
下午四点半,两人满载而归,晚上就在招待所的食堂随便吃了点。
吃完又牵着手在外头散了散步,两人才回房间。
“我先洗还是你先洗?”余惠看着顾淮问。
顾淮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你先洗吧。”
“行。”余惠拿了睡衣和换洗的衣服进了洗手间。
顾淮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洗手间,又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双人床。
余惠洗了二十分钟就擦着头发从洗手间里出来了,“我洗好了,你赶紧去吧。”
早点洗澡,早点睡觉,明天早上还要早起,去参观故宫博物馆呢。
“哦。”顾淮进了洗手间。
顾淮洗完才发现,自己忘了拿换洗的内裤和睡衣进来。
“小惠,我忘记拿内裤和睡衣了,你帮我拿一下。”
“好的。”
余惠想也没想,就从行李包里,把顾淮的内裤和睡裤翻了出来,睡衣她没翻到,就直接把内裤和睡裤拿到了洗手间门边。
“给。”
顾淮打开了一点缝,伸出湿漉漉的大手,抓住衣物拿了进去。
洗手间的门再次关上,余惠掀开薄被上了床。
“啊哈……”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今天逛了一下午国营商店,她还真的是有点累了。
没过一会儿,顾淮就光着上身从洗手间里出来了。
虽然顾淮昏迷不醒那段时间,他光着上身的样子,余惠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也没少摸过。
但现在看到他光着上半身的样子,余惠的眸光还是闪了闪。
“你的睡衣我没找到,你自己找找看。”
顾淮在包里翻找了一下,“没有,可能是落在病房忘记收了,没事,不穿上衣也一样睡。”
顾淮拉上行李包的拉链,上了床,一米五的床不算小,但也不算大,他一上床,裸露的胳膊就跟余惠的胳膊贴在了一起。
这种肌肤相贴的感觉很奇妙,也有一点点舒服。
余惠以前看过一本书上说,你如果喜欢一个人的话,你就会想要贴近他。
她扭头看向顾淮,却发现他正垂眸看着她,眼神有些缱绻黏腻,仿佛在拉丝一般。
“你看着我干嘛?”她干咽一口,不由地舔了舔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