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包放后备箱就行。”
上了车 ,沈子轩找准时机移到副驾驶:“嘿嘿,这下子应该让我坐了吧,后面满了。”
醉以眠也没有副驾驶必须做什么人的要求,无论坐哪,他开车都不能随便乱动。
所以,这是原主跟说的吗?
“不能乱动,要不然咱们都得玩完!”醉以眠嘱咐一句才开钥匙。
“小心!”醉以眠感觉车移动连忙提醒。
“放心吧,原来醉……握草!”沈子轩没系上安全带猛地往前扑,连忙用手护住脸,“嘶,啊,撞死我了。”
车突然猛冲向前,还好醉以眠连忙踩了刹车,才没有出去多远。
刘栖迟本来还晕,脑袋直接磕上前座靠背,反而吓得一下子清醒了。
瞪着大眼睛眼看向前面发生什么事了,看看刘军又看向醉以眠,刘军本来还拘进这么漂亮的车,味道好闻里面还凉爽自己给人家弄脏了,这一下子撞的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忘记踩离合了。”醉以眠连忙踩住刹车,“还好前面没人,都扣上安全带啊,沈子轩,帮人家扣上。”
沈子轩惊魂未定的点点头,本来还想拉近感情呢,一下子吓跑了。
迟点没被别人害死被自己心上人害死了,不过能跟他一起死去也不错,沈子轩心里暗想,又有点失望被以眠控制住了。
“拉那个,对,扣那个,oK。”
后面两人配合的相当迅速。
“要不,醉哥哥,我来开?”沈子轩提议虽然那样很好,但是他还是舍不得醉以眠死掉。
“不用。”醉以眠拒绝,刚刚来的时候开的蛮好的,驾照又不是白考的。
“……好吧。”沈子轩又检查一遍安全带,随口一提,“醉哥哥不会谋杀我吧?”
“看你说的,我就是有这个想法,我也不会没脑子成这样。”醉以眠这次稳稳的上路。
一路上安静的可怕,没人敢打扰醉以眠。
醉以眠还想开口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就被人堵住。
“醉以眠,看路啊,不要扭头,不要忘记看路。”
“……”
[嘿,稀奇啊,这人一路没跟我说话。]
[宿主,人家怕死你了。]
[不是,那不都是他影响的?我走神了。]
[……]小八默默远离,还好他为了不占地方没出来,不受这个影响。
沈子轩还在想这句话,醉哥哥想谋杀我?为什么?我怎么了?我又没有伤害他。
还是开口了,低着脑袋声音委屈巴巴:“醉哥哥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那么讨厌我吗?”
听见声音刘栖迟瞪着眼看向前方又竖着耳朵听,这人想抢我嫂子?我哥现在不在那岂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不想!我得看着!
想着眼睛直直的盯着醉以眠,仿佛他说错话就要扑上去质问。
醉以眠伸手推开刘栖迟的脑袋:“小孩别听。”
刘栖迟连忙推醉以眠的手让他握方向盘不要撒手,嘴里却嘟囔说:“不听就不听,嫂子说不让我听我就不听。”
“真乖……嗯?!”一声嫂子喊的醉以眠心花怒放。
倒是沈子轩不平静了:“你喊他嫂子?”
刘栖迟仰起头,也认出来他是两年前的人了,那个让他哥第一次打翻粮食的人。
两年前我没办法参与,现在可以了:“对啊,他就是我嫂子啊,他没跟你说吗?看来我嫂子跟你的关系也不是那么好。”
醉以眠被刘栖迟一口一个嫂子叫的飘飘然就是后面怎么感觉不太妙?
醉以眠瞥向脸色阴沉如锅底的沈子轩,又从后视镜看向得意的刘栖迟,慢悠悠的开口:“不妨碍,不妨碍我爱你们,我心就那么大,只不过想给每个人一个家。”
刘栖迟:“……嫂子你真善良。”
沈子轩一脸崇拜:“醉哥哥你太伟大了!”
醉以眠:“……”
刘栖迟切了一声,学着沈子轩的样子摇头晃脑捏着嗓子喊:“醉哥哥~醉哥哥~的,娘们!”
“嘿,你……”
“都给我坐好!小心我窜到沟里去!”
一句话瞬间让所有人安静下来。
剩下的路程只要醉以眠说话了:“我们找好位置了,拎包就能住,那个学校周围也不是郊区交通方便,又住在校傍边的小区,上下楼梯不过五分钟,还不用过马路。”
“醉知青真是麻烦你了。”听到安排的如此妥帖,他们几辈子都达不到的地方,现在却可以见到,刘军抹了一边眼角的湿润,郑重的说。
闻言,醉以眠抬头看向后视镜里的人收回视线:“没事的叔,往后都是一家人,风风说了,往后他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我上哪找这么好的。”
刘军愣愣的点点头:“他这样跟你说的?你们自己商量就好,我离开他们时间太长了,早已不是我……”
“说什么呢爸,无论多久,你就是我们的父亲。”刘栖迟不赞同的反驳按住刘军的手。
醉以眠笑笑没有打断,倒是沈子轩低沉一会儿不知道想什么,抬起头指着自己:“我也可以那样的!”
“……,”醉以眠实在忍不了了,沉重的叹了一口气:“我回想了我所有关于你的记忆,小时候我都记不起来了,我都想办法记起来了!”
沈子轩动作顿住,原本微眯带着笑意弯弯的眼睛僵住,笑容也僵在原地。
“行了,就说这么多,这么多人说多了怕你不好意思,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我现在记起来了,那段记忆,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沈子轩身体猛然一颤,心脏就像被千斤顶压着一样喘不过来气,最后化成眼泪滴在粉色裤子上,最后晕染出一朵朵红梅。
[……]
[哇哦,宿主,你化敌为友了。]
[……那时他给我第一感觉是热情而不是恶意。要不是如此,他怎么可能蹦哒这么久。只是,他做的那些事,真是可恨。]
[宿主,那个往上攀附的人手上没血。]
[我知道,我又不是世界的法则,我怎么可能那么公平公正。]
[嘿嘿,宿主,你像世间过剩的产物,就像画本子说的净坛使者。]
[滚。]
刘栖迟扯小车里的纸戳了戳沈子轩递过去:“给你,怎么还哭鼻子了,你最男人味了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