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裴瞻烛闹出如此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范家和张家的高度关注。
众人目睹裴瞻烛竟然能够在战斗之中领悟火焰刀势,无不为之震惊,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都快能塞进一个鸡蛋了。
尤其是张颂童,当他看到裴瞻烛在紫府中期就领悟了刀势时,心中的震撼简直难以言表,他甚至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想要立刻亲自动手将裴瞻烛斩杀。
毕竟,裴瞻烛不仅杀了不少张家的骨干成员,刚才死在他刀下的张俊峰更是张家的核心力量之一。
裴瞻烛的这些行径,无疑让张家的一众族人怒不可遏,气得暴跳如雷。
然而,尽管张家对裴瞻烛恨之入骨,但他们若想对裴瞻烛动手,还得先问问范家的意见。
范铭泽自然也留意到了张颂童脸上的表情变化,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口调侃道:“哈哈哈,张颂童啊,你们张家心里的那点小九九,我可是心知肚明哦。不过呢,有我范家在此,你们张家就别妄想对裴道友动手啦!”
就在同一时间,范居安也巧妙地避开了张颂童的雷狱震空符的猛烈攻击,成功地化解了这一危机。
范居安脸上洋溢着欣喜的笑容,他不禁赞叹道:“哈哈哈,真是令人惊讶啊!我原本以为裴道友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才能领悟刀势,甚至可能要等到紫府后期或者紫府圆满境界的时候才能有所突破呢!”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迅速地就掌握了这一技巧,看来我之前还是低估了他在刀道方面的天赋啊!”
张颂童对于范居安的赞叹感到十分困惑,他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这姓裴的确实有些天赋,不过我实在想不通,你们范家究竟是通过什么方法拉拢到这样出色的人才呢?”
范铭泽微微一笑,露出一抹神秘的神色,他缓缓说道:“哈哈哈,说来话长啊!其实,我们范家之所以能够结识裴道友这样优秀的修士,还得感谢你们张家的‘帮助’呢!”
张颂童闻言,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苦苦思索却始终无法理解范铭泽话中的深意,最后只得无奈地回应道:“唉,既然你们范家不愿意透露其中的缘由,那就算了吧。反正我们张家已经与你们范家以及那个姓裴的势不两立了。”
范铭泽听后,脸色变得异常凝重,他紧紧地盯着对方,毫不退缩地回应道:“这一切不都是你们张家咎由自取吗?何必在这里喋喋不休,有什么话等我们分出胜负再说吧!”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灵犀湾上空回荡,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话音未落,双方再次如饿虎扑食般冲向彼此,刹那间,刀光剑影交错,符光如流星般划过天际,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灵犀湾的水面原本平静如镜,此刻却被这激烈的战斗搅动得波涛汹涌,水花四溅。
范家子弟的冲天刀芒与张家修士的剑气、灵符相互交织、碰撞,发出阵阵金铁交鸣之声,火星四溅。
然而,就在这惊心动魄的时刻,一股无形的威压突然如天幕般骤然压落。
这股威压来势汹汹,仿佛整个天地都为之颤抖。
交战双方的修士们突然感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从天而降,原本翻涌的浪涛瞬间凝固成冰蓝色的雕塑,飞溅的水珠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悬停在半空,就连那呼啸的罡风也似乎被这股威压冻结,失去了往日的凌厉。
正在激烈战斗的双方修士们,突然间感到心口一阵剧痛,仿佛有一只巨大的铁锤狠狠地砸在了他们的胸口上。
这股力量来得如此迅猛,以至于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体内的灵力瞬间变得滞涩如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难以动弹。
那些修为较低的弟子更是不堪重负,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礁石上,手中握着的灵器也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
他们面色苍白,额头上冷汗涔涔,显然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而在这股强大威压的中心,一名范家执事更是首当其冲。
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晃了几下,险些站立不稳。
他满脸惊骇地抬头望向半空,只见一名青衫修士负手立于云端之上,宛如仙人降临。
这名青衫修士并未出手,然而他周身却有淡金色的光晕流转,那股威压并非针对某个人,而是如渊渟岳峙般笼罩着整个灵犀湾。
在这股威压的笼罩下,范家修士们刚刚凝聚起来的刀芒骤然崩散,化作点点灵光消散在空气中。
与此同时,张家修士们的护体罡气也在这股威压的冲击下寸寸碎裂,失去了防护的他们同样遭受了重创。
双方百余名高手在这一瞬间齐齐跪倒在地,手中的兵刃纷纷击打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整个场面顿时变得异常混乱。
这位修士的动作异常缓慢,仿佛时间都在他的身上停滞了一般。
他缓缓地转过头,那如同寒星般的眼眸,冷漠而又无情地扫过了噤若寒蝉的两家人。
这时,他的指尖微微一动,一点莹白的灵光在他的指尖凝结。
这灵光看似微弱,却蕴含着无尽的威能。
然而,他并没有将这灵光掷出,而是轻轻地一弹。
那一点灵光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空中迅速膨胀,化作了漫天的光雨。
这光雨如同细密的银线,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覆盖了整个灵犀湾。
原本翻腾的海面,在这光雨的洒落之下,瞬间被冻结。
那汹涌的波涛、咆哮的海浪,都在这一瞬间被定格,仿佛时间都被凝固了一般。
就连那些悬停在半空中的水珠,也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下,重重地坠落在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股金丹后期修士特有的恐怖威压,以及那寒冷刺骨的气息,如同实质一般,沉甸甸地压在众人的身上。
众人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仿佛有一座山岳压在身上,让他们几乎无法动弹。
然而,这位突如其来的修士,却并没有让双方的修士殒命。
他的手段虽然强硬,但似乎他的内心并不是很情愿伤人。
张颂童看到此人的到来,脸上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
他大声笑了起来,声音在这寂静的海面上回荡:“哈哈哈,顾清绝,你终于来了!”
范家的众人听到张颂童的话,瞬间就反应过来。
原来,这顾清绝竟然是张家请来救场的修士!
说起这顾清绝,那可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啊!
他并非出身于名门大派,而是一名散修,生于东坎,长于东坎。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平凡的散修,却拥有着令人惊叹的天赋和实力。
顾清绝的天赋堪称妖孽,在东坎县内同期的修士中,无人能与之相比。
他的修炼速度快到令人咂舌,悟性更是高得惊人,许多难以理解的功法和法术,到了他手中都能轻松驾驭。
更为重要的是,顾清绝身具冰灵根,这可是一种极为稀有且强大的灵根属性。
不仅如此,顾清绝还得到了一份难得的机缘。
这份机缘让他的实力更上一层楼,也让他在东坎县中的名气愈发响亮。
而顾清绝在东坎县中的名声可谓是如雷贯耳,几乎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这不仅是因为他的天资过人,更是因为他曾经创造过一个惊人的战绩——在金丹初期的时候,他竟然越阶斩杀了金丹中期的敌人!
这一壮举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也让他原本就出名的名声更加大噪。
众人都对他的实力充满了敬畏,对他的未来更是充满了期待。
而且,顾清绝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了金丹后期的境界,这在众多修士中绝对算得上是凤毛麟角。
众人都认为,以他如此恐怖的修炼速度和天赋,突破元婴境界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甚至更高的境界他也有很大的希望能够突破。
正因为如此,东坎县的修士们都觉得,东坎县这座小庙已经容不下顾清绝这尊大佛了。
他的舞台应该在更加繁华、更具挑战性的地方,那里才是他真正能够一展身手、大放异彩的地方。
事实上,情况确实如此,顾清绝在成功突破金丹后期之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东坎县,踏上了前往落霞郡的旅程,去探寻新的机缘和挑战。
……
话又说回来,当范家的众多修士们看到顾清绝突然降临,他们的心中都不禁涌起一股紧张之情。
范铭泽见状,立刻迎上前去,满脸狐疑地对着顾清绝质问道:“顾清绝道友,我范家向来与你并无冤仇,甚至还曾对你表示过友好,不仅向你抛出过橄榄枝,更对你展现出了善意。可如今,你为何要站在张家那一边,与我范家为敌呢?”
面对范铭泽的质问,张颂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随即插话道:“这还用问吗?自然是我张家更有诚意啦!若不是我张家有足够的吸引力,你以为我能请得动顾清绝这样的高手来为我们助阵吗?”
听到张颂童的话,范铭泽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但他还是强压着怒火,继续对顾清绝说道:“顾清绝道友,我范家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啊!可你却如此轻易地就被张家收买,实在让我感到失望。”
这时,顾清绝似乎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略带歉意地对范铭泽解释道:“铭泽道友,实在不好意思啊。”
“我并非有意要与范家为难,只是张家给了我一件对我而言至关重要的东西,我实在无法拒绝。所以,我这才不得不从落霞郡匆匆赶回东坎县。”
张颂童眼见顾清绝毫无动手的意思,心中愈发焦急,连忙高声催促道:“顾清绝,事不宜迟,你速速动手吧!再拖延下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面对张颂童的催促,顾清绝却恍若未闻,他面沉似水,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张颂童,稍安勿躁。我虽应下帮助张家度过此次危机,但具体如何行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张颂童闻言,心头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瞪大双眼,怒不可遏地吼道:“顾清绝,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难道你不想要那件东西了吗?若你再不行动,我便另寻他人相助,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顾清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他悠悠地说道:“哈哈哈,张颂童,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过无妨,我本就对那件东西志在必得,既然你如此不识趣,那我也不介意与范家联手,将你们张家一举铲除!”
说罢,顾清绝转头看向范铭泽,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范铭泽道友,你说呢?”
范铭泽心领神会,当即大笑起来:“哈哈哈,顾清绝道友所言极是!只要你能与我范家合作,无论你想要什么,我范家必定会竭尽全力为你寻来。”
“如此一来,你与我范家联手,必能所向披靡,区区张家又何足挂齿呢?”
张家的三位金丹听到顾清绝和范铭泽的对话,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们意识到局势已经完全脱离了掌控,心中不由得慌乱起来。
张颂拓心急如焚地赶到张颂童身旁,满脸焦虑地说道:“颂童大哥,事到如今,我们张家绝对不能再去招惹顾清绝了啊!否则的话,我们张家恐怕真的会面临灭族的厄运啊!”
张颂奕虽然心中对顾清绝颇为不满,但他毕竟还保持着几分理智,深知此时绝不能意气用事。于是,他赶忙附和道:“是啊,颂童大哥,还望您能深思熟虑啊!”
张颂童听完两人的话,不禁长叹一声,无奈地说道:“唉,我又何尝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呢?只是眼下实在是找不到其他合适的人来救场了,这才不得不派人去请顾清绝过来。”
张颂童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道:“罢了,只要我张家能够平安度过这次的难关,那就暂且忍耐一下吧!我倒要看看,顾清绝究竟有什么锦囊妙计。”
话一说完,张颂童便将目光重新投向了不远处那个身着一袭青衫的顾清绝,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沉默片刻之后,他终于沉下声音说道:“好,顾清绝,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只要你能让我张家顺利渡过这次的危机,事成之后,你所要求的东西,我张家必定会如约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