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这等庸将越多,宋军的战斗力就越弱,梁国大军收复失地的进程就能越发顺利。
当下,便令情报司中人飞马告知卢俊义,令其继续前进,乘胜追击。
不过切要小心谨慎,莫要中了敌军埋伏。
卢俊义得令后,简单的在韩柱的大营修整了一番,补充粮草,清点降卒,便继续挺兵而进。
梁军士气高昂,旌旗招展,向着下一个目标进发。
而此时的幽州城之外,宋兵大营处。
中军大帐内,韩松看着跪在眼前的韩柱,被气得须发皆张,满脸怒色。
他右手紧握帅案边缘,指节发白,浑身颤抖。
此番宋国与金国联合对燕云出兵,共派出了五路兵马,而韩松便是其中的一路统帅。
他本是抱着建功立业之心而来,誓要夺回燕云失地。
而韩柱,正是韩松之子。
韩松本以为此番带韩柱前来,是为了能让其混一混军功,日后好在朝中谋个更好的前程。
故而自己总是冲杀在前,反而将儿子安置在相对安全的后方,就是为了不让其受到危险。
但是其无论如何也没曾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废物到了这个程度。
他原以为韩柱虽资质平庸,但至少能守住大营,却不料这逆子竟如此不堪大用。
手握近万大军,坐拥坚固营盘,占尽地利之便,竟然未经一战便私自抛弃大军,只身而逃。
这等行径,简直将韩家祖辈积累的威名尽数玷污,丢尽了颜面。
最令他感到气愤的是,这个龟儿子打了如此丢人的败仗,竟然还有脸前来见他。
若是换做有些廉耻的将领,怕是早已自刎谢罪,或是远遁他乡了。
看着眼前战战兢兢、缩头缩脑的韩柱,韩松只觉得胸中怒火越烧越旺,几乎要冲破胸膛。
当下蹭的一下便拔出了腰间寒光闪闪的宝剑,剑锋直指韩柱心口,作势就要一剑劈了这个不肖子。
剑锋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帐中温度仿佛都骤降几分。
眼见于此,韩柱一脸惊诧与恐惧,浑身抖如筛糠,脸色惨白如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在韩松身旁的副将反应极快,急忙上前一步,伸手牢牢握住了韩松持剑的手腕,死死拦住了装模作样的韩松。
副将额角渗出细密汗珠,显然也是拼了全力,声音急促却坚定:将军不可!少将军虽败,但毕竟是我军中大将,更是将军您的至亲骨肉。
如今正值战时,用人之际,不如留其性命,让他戴罪立功,也好继续为朝廷出力,将功补过!
闻其所言,韩松斜眼看了其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他本就不舍得真杀亲子,不过是借势发泄怒火、做个姿态。
随即这才就坡下驴,缓缓放下了手中宝剑,狠狠白了跪倒在地上的韩柱一眼,冷声说道:行了,赶紧滚起来吧!一会儿再找你算账!
语气中既有抑制不住的愤怒,又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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