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有好吃的咯!”
“走!回去吃大餐了!”
菜拿出来时还是热气腾腾的,不用再加热了,王桂花去灶台上蒸米饭。
白雀这才发现家里少了一个人。
“爹呢?”
“你爹闲不下来,前些日子去镇上买了一头大黄牛回来把地翻了,今天又下地去播种。估计这会儿已经得了消息往回赶了吧!”
话音未落,门就被人推开。
白大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兴奋地喘着粗气:“闺女回来了!”
白富贵瞪了他一眼:“看你浑身的泥点子!还不赶紧去洗洗再过来。”
“哎哎!”
对于白雀的回归,一家人都非常的高兴。
桌上的菜肴除了九珍观的外,王桂花还凉拌了几道春季常吃的野菜。
春天的荠菜最是鲜美,采摘最嫩的洗净后放在沸水里焯几十秒,去除苦涩味,然后再加上芝麻油,蒜末,辣椒油一拌,味道特别鲜美。
凉拌蒲公英,也需要焯水再拌。蒲公英虽然有点苦,但是有一定的药用价值,能够增强人体的免疫力。
还有蒸面条菜,一点点面粉,再加上面条菜就可以蒸出一大锅,再加上一点盐和一些调味料。这道菜在穷苦人家是美味佳肴,一上桌都要抢光的。
白富贵和白大强就特别喜欢吃蒸面条菜。
暮色四合。
木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凉拌时蔬青翠欲滴,九珍观的肉菜更是香气四溢,勾得人食指大动。
“二狗!小宝!别吃糖葫芦了,快来吃饭!”白雀摆好碗筷,朝院子里喊道。
两个小家伙正蹲在院子里,你一颗我一颗地分食糖葫芦,闻言不情不愿地挪进屋,嘴角还沾着亮晶晶的糖渣。
白富贵和白大强笑呵呵地抿着小酒,王桂花一个劲儿的往白雀的碗里夹菜。
“对了,黄大仙和熊猫怎么不来一块吃饭?”
对于这俩的身份,家人是知道的,最开始还吓了一大跳,后来又觉得有这俩保驾护航,女儿这趟出行应该会更安全一些。
“它们去修炼去了。”
离开白骨坟场这么多天,它们虽然吃的好睡得好,可也没有修炼,功力也没有长进。
所以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白骨坟场打坐,吸收天地精华。
一家人开始吃饭,其乐融融。
二狗趁大人不注意,偷偷把不爱吃的胡萝卜拨到小宝碗里,被白雀一筷子敲在手背上。
“哎哟!”二狗夸张地叫唤,惹得全家都笑起来。
“胡萝卜吃了对眼睛好,你要是不想以后变成近视眼,就要多吃胡萝卜。”
二狗满脸问号:“什么是近视眼?”
“就是半个瞎子!半米之外连人是男是女都分不清的瞎子!”
二狗捂脸,小眼睛从指缝中透出来:“我不要当近视眼,我不要当近视眼!”
“你天天读书,本就盯着近处看,要是不想变近视就要多吃胡萝卜!听话!”
二狗脸上苦哈哈,但话听进去了,吃了小半碗胡萝卜。
窗外,晚风送来阵阵稻香,混着饭菜的热气,将小屋熏得暖融融的。
吃完饭后,白雀从空间符里拿出了给家人们带的礼物。
“爷爷,这是玄天紫玉吞云烟斗。”
这是她从九珍观库房里拿的。
它是昆仑派长老送的贺礼,是由昆仑墟紫玉髓雕琢而成,斗身天然生有流云纹,在光下会浮现《黄庭经》微雕经文,最奇特的是:吸烟时烟斗会幻化出蓬莱仙岛幻景。
老爷子平时就喜欢抽两口,之前条件差没得抽,现在条件好了,她必须得给爷爷整两口好的。
虽然说吸烟有害健康,但是她替老爷子算过了,爷爷至少能活九十多岁,无疾而终,所以没事抽两口也不算大事。
白富贵自然是知道这个礼物的贵重,他想说使不得,但看着孙女期盼的眼神,还是接过了。
二狗最有眼力劲儿。
他噔噔噔的跑去卧房里拿来了烟丝:“爷爷爷爷!我给你点上!”
当烟丝明灭的刹那,一缕青烟自袅袅升起,在房间的上空幻化成一片奇景。
先是云涛翻涌间露出五座黛色仙山,山间玉阙金台时隐时现,一对玄鹤在空中飞舞,最后落在琼楼玉宇的楼宇之上。
而那烟味混杂着一股龙涎香的香味,完全没有烟臭味。
众人被这景色惊得说不出话来。
一刻钟后,这奇景才慢慢消散,无影无踪。
白雀叮嘱:“爷爷,虽然您喜欢抽烟,但抽烟有害健康,以后约法三章,烟不能在屋里抽,一天最多抽两回。”
白富贵高兴得不得了,忙不迭点头答应。
白雀又接着转向娘亲,取出了十匹流光溢彩的云锦,这云锦是用天山冰蚕丝,五十个绣娘同时织成,在太阳下,不同的角度会散发出不同颜色的光泽。
“娘,这料子冬暖夏凉,夏天穿了不热,大冬天,外面只用披一件大氅就不冷了。”
“我都多大岁数了,穿这颜色是不是有点......”王桂花擦擦手,都不敢去接,生怕自己手上的老茧刮破了云锦。
“娘,说什么呢!您年轻着呢!这颜色才衬您。”白雀打断了她的话:“况且,我瞧着小叔的好事将近,咱们多做几身好看的衣服,到时候给他撑撑场面。”
王桂花一听,坦然地将布匹接过。
“你这孩子,出门在外还总惦记着家里。”
白雀又掏出一把北玄冥寒斧,这斧是由北玄冥寒铁铸就,挥动时自带刺骨寒气,寻常兵刃触之即脆。
“爹,这把斧头送给你。”
说实话,白大强没有什么喜好,平时在家就是个老黄牛,几乎没有一刻停歇,砍柴,犁地,担水,打扫...除了厨房外,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在做。
倒是家里的那柄经常用到的斧头,有些不趁手。
都说送礼物要送到心坎上,白雀在库房里挑了很久,才选中了这北玄冥寒斧。
白大强接过斧头,指腹刚触及斧柄,便觉一股寒意顺着掌心直窜上来,刀刃在烛光下泛着幽幽青芒。
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这哪是寻常铁匠能打出来的家伙?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柴房,随手拎起一根碗口粗的柴火。刀刃刚挨上木柴,还没等他发力,那木头便\"嚓\"地一声裂成两半,断口平整得像打磨过似的。
白大强不信邪,又挑了根最硬的枣木,这次连胳膊都没抡圆,只是手腕轻轻一抖。
柴火应声而断。
白大强盯着刀刃直发愣,这哪是在砍柴?分明是切豆腐!
一时之间,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只能连说了几十个:“好!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