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透过纱帘,在客厅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叶不凡半跪在地毯上,手里摇晃着色彩鲜艳的拨浪鼓,逗得叶屹松咯咯直笑。小家伙挥舞着肉乎乎的小手,想要抓住这个会发出声响的新奇玩意儿,口水顺着嘴角滴落在卡通围兜上。
叶栖鹊则安静地躺在婴儿摇椅里,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专注地盯着叶不凡脸上的胡茬。叶不凡故意把脸凑近,用下巴轻轻蹭她软嫩的脸颊,惹得小丫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小脚欢快地乱蹬。一旁的叶知夏显然不甘被冷落,扭动着身子,嘴里含糊不清地发出“咿咿呀呀”的抗议声,胖乎乎的脸颊因为着急涨得通红。
叶不凡连忙伸手将闹脾气的叶知夏抱入怀中,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保安公司的副经理发来的消息。看着屏幕上汇报工作的内容,叶不凡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龙堂那群老战友的模样——曾经,他们在战场上并肩作战,如今脱下军装,又跟着他在保安公司开启新的征程。
想起那群退役的老伙计,叶不凡眼神变得柔和而坚定。当初成立保安公司,就是希望能给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一个安稳的归宿。他们虽然褪去了军装,但骨子里的热血和责任感从未消失。在保安公司,他们依然保持着龙堂的作风,认真负责地守护着每一个需要他们的地方。
叶屹松突然抓住叶不凡的领带,用力往下拽,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看着三个孩子天真无邪的笑脸,叶不凡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不仅要守护好自己的小家庭,也要为那些跟着他的老战友们负责,让他们在新的岗位上继续发光发热。
庄园里的热络邀约
雕花门铃叮咚响起时,叶不凡正用婴儿湿巾擦拭叶知夏沾着苹果泥的小脸。林父提着两盒包装精美的糕点跨进门槛,深蓝色中山装的袖口还沾着车站特有的人潮气息:\"小萧呢?我给她带了老家的核桃......\"话未说完,叶栖鹊突然从婴儿床里探出脑袋,藕节似的手臂摇晃着要抱抱。
\"您先坐!\"叶不凡笑着把叶知夏交给一旁的保姆,接过林父手里的礼盒,\"正好有事想拜托您。\"他引着老人在真皮沙发落座,顺手将落地窗边的婴儿床推近些,三个小家伙立刻好奇地盯着林父花白的鬓角。
林父被叶屹松揪住领带也不恼,乐呵呵地逗弄:\"这小机灵鬼劲儿真大!\"话音未落,叶不凡已调出保安公司工作群的聊天界面:\"公司那群老兄弟总念叨,今天下午我组了局,你跟他们说一下吧。\"他指尖轻点屏幕,数十张穿着黑色制服的硬朗面孔在相册里闪过,\"都是从龙堂退下来的,当年带新兵时的老规矩,他们现在还记着。\"
林父摩挲着茶杯的手顿了顿,镜片后的眼睛微微发亮。几前训练场的号子声仿佛还在耳畔,眼前却浮现出那群曾在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的汉子如今穿着保安制服的模样。\"行!\"他重重拍了下扶手,惊得叶栖鹊\"哇\"地哭出声,又被叶知夏肉乎乎的小手抹了把脸,破涕为笑。
叶不凡笑着安抚好孩子,掏出手机开始安排宴席。厨房传来萧丹和沐晴讨论糖醋排骨做法的笑闹,露台外,江雨柔正举着相机给三个婴儿拍鬼脸合照。林父望着这热闹的场景,突然想起女儿怀孕时自己偷偷抹眼泪的夜晚,此刻却觉得眼眶又热了起来——这满室的烟火气,何尝不是最踏实的军功章。
叶不凡握着手机踱步到落地窗前,指尖在本地最负盛名的几家餐厅间反复滑动。夕阳的余晖为他勾勒出挺拔的轮廓,身后传来三个小家伙咿咿呀呀的欢闹声,混着林父与孩子们逗趣的笑声,为这通订餐电话添上了温馨的背景音。
他首先拨通了“御膳阁”的号码,这家主打私房菜的餐厅以精致的菜品闻名。“您好,我想预订今晚的包间......”话未说完,他瞥见叶屹松正试图将林父的老花镜往嘴里塞,连忙提高音量叮嘱服务员:“麻烦准备些适合婴幼儿的辅食,清淡软烂的粥品和蒸蛋,越多越好。”
刚挂断电话,手机又弹出江雨柔的消息:“你的老部下肯定爱吃辣,不如加订些川味硬菜?”叶不凡会心一笑,立刻联系常去的川菜馆,特别交代:“微辣即可,要保证食材新鲜,分量管够。”想到那群退伍的老家伙豪爽性子,他又加订了两箱精酿啤酒。
订完餐,叶不凡打开备忘录逐条核对:婴儿湿巾、备用奶瓶、儿童座椅......每一个细节都关乎孩子们的舒适与安全。这时,萧丹端着果盘走来,发间还沾着面粉:“要不把晚宴挪到庄园草坪?支个烧烤架,老兄弟们肯定更自在。”她的提议让叶不凡眼前一亮,立即联系团队布置露天场地,安排音响和灯光设备。
暮色渐浓时,订餐事宜全部敲定。叶不凡看着忙碌的家人,听着此起彼伏的婴儿笑声,心中满是期待。这场宴席不仅是犒劳并肩作战的老兄弟,更是两个家庭温暖交织的见证,每一道精心准备的菜肴,都将盛满情谊与关怀。
保安公司监控室的对讲机突然爆发出刺啦声响,当值的老王手一抖,差点碰倒保温杯。\"全体注意!\"叶不凡沉稳的声音穿透电流,\"今晚六点半,御膳阁包间,我请兄弟们吃饭!\"
死寂三秒后,整栋办公楼炸开了锅。正在擦拭巡逻车的老周把抹布一甩,迷彩裤膝盖处的补丁随着雀跃的动作上下翻飞;档案室里,曾经的爆破手老陈兴奋地拍着文件柜,震得一摞摞值班记录哗啦啦散落;就连最沉默寡言的狙击手阿峰,镜片后的眼睛也泛起了久违的光亮。
\"真的是堂主请客?\"新来的小年轻抓着老班长的胳膊,声音都在发抖。这个从不敢大声说话的退伍兵,入职半年来只在月度例会上见过叶不凡三次。老班长一巴掌拍在他后背:\"老子当年在战场上给堂主挡过子弹,还能有假?\"
更衣室里,二十几个保安争分夺秒地换衣服。有人把磨得发白的制服熨得笔挺,有人翻出压箱底的皮鞋拼命擦拭,还有人对着手机反复练习待会儿要说的敬酒词。\"都收拾精神点!\"副经理扯着嗓子喊道,\"这可是堂主卸甲后第一次单独请咱们!\"
暮色初临时,十几辆摩托车轰鸣着驶出公司大门。车队经过十字路口时,红灯亮起,骑手们整齐划一地摘下头盔。晚风掀起他们的衣角,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穿军装的岁月——那个跟着叶不凡冲锋陷阵,为了同一个目标拼尽全力的时光。
而此刻在庄园里,叶不凡正给叶栖鹊系上崭新的碎花围兜。手机不断震动,工作群里接连跳出消息:\"堂主,我把当年您教的擒拿术改良了!老大,等会儿要跟您拼酒!\"看着这些带着硝烟味的热情,他嘴角勾起一抹笑,轻轻刮了下女儿的鼻尖:\"宝宝们,今晚有群很厉害的叔叔要来,他们呀,都是爸爸过命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