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有人在考核结束后还会回到训练营。
还有半个月就过年了,他们有十天年假,等过完年后,他们的军衔会根据这次的表现相应给出提升。
当然还有余知命他们这种教官的评语,也是他们最后确定军衔重要凭据。
当然还有表现太差者,还会被筛选出特种部队。
这也是最后一次的筛选了。
郑崇佑一回来便跑去找余知命炫耀他拿到了考核的第一。
然而他却被夜叉拦住了。
郑崇佑有些奇怪的看向夜叉。
“让你主教官自己一个人待会吧!”夜叉也不好多说,他只能将郑崇佑拉开。
“发生了什么?”郑崇佑一路都想问主教官有没有看到自己一个人单挑四十六人的场景。
那可是他的高光时刻,他连主教官夸他后,回应的语句都想好了。
可现在却见不到,这让他怎么甘心?
“别问了,给他留点空间吧!”夜叉硬将郑崇佑给拉开了。
郑崇佑只能将他炫耀的心给压了下去。
转头一个人往宿舍走。
他们马上面临着离开训练营,经过一年的训练,他们都有些舍不得这里。
现场已经有人为新年的到来开始布置。
四处都贴了窗花福字。
然后有些学员为福字是正着贴还是倒着贴而吵了起来。
期间不知道谁动了手,两人开始打起来,好好的福字被撕成了碎片。
而在宿舍里的余知命接到了钟馗的信息,赵粟的遗体已经被运往南山研究院了。
其实运过去的不止赵粟一个人的遗体,还有其他捐献者的遗体。
他们皆是想早点结束这场疫病的人啊。
一场疫病不止要了他们的命,也会危害他们的家人。
他们牺牲自己希望换取家人的存活。
或许他们当中并不是为了国家大义,但他们的贡献却是值得被世人铭记。
余知命没回应钟馗的消息。
他已经在教官宿舍不吃不喝待了两天了。
郑崇佑来找他时,他明显能听到声音,可却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
余知命感觉耳蜗里一阵嗡鸣,甚至听到了马面逗弄他的声音,还有白无常喊他的声音。
最后汇聚成一句:“老四。”
他在心理学的书上看过,当耳边出现幻听时,那是人格分裂前的预兆。
这种清醒的沉沦才是最为致命的。
“主教官?”刘威偷偷敲了敲窗口。
余知命睁开眼看了看他,却没回应。
刘威干脆砸开玻璃钻进了教官宿舍中。
跟在后面的郑崇佑一惊,连忙左右看了看,生怕被人发现了,他对里面的刘威喊道:“你快点!”
“哎呦!你求的我,你还催!”刘威直接摸到了余知命的床上。
然而还没靠近,刘威便被一巴掌盖在脸上,身体整个人抵在床框上,发出砰的一声。
“哎呦!卧槽!”刘威猝不及防的撞在床框上,整个背部直接被撞的麻木了。
“主教官是我!”刘威没想到他们主教官两天没吃饭了,居然还有那么大力气。
“你摸进来做什么?”余知命手往下划直接掐住了刘威的喉管,现在他只要稍稍一用力,刘威的喉管便会被捏碎。
刘威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里念叨着,就不该答应郑崇佑的要求,什么还他欺骗的代价,特妈的,他自己是不是知道主教官那么凶,所以才不敢来闯的?
这就是要命的活儿。
郑崇佑其实没那么多心眼,他只是进不去教官的宿舍,想找刘威出个偏方。
谁知道他那么勇,直接砸坏玻璃跳进去了。
刘威被余知命散发的浓烈杀气给震慑住了。
这杀气太真实,自己一个答不好,是真的会送命。
刘威被吓到了,他感觉自己就是主教官手里的绵羊,随时都可以取他性命。
“教……官……晚上……”刘威感觉浑身毛孔都惊恐的张开了。
这让他磕巴了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余知命听的都不耐烦了,手指微微收紧了些许,压得刘威喉管一阵猛烈的刺痛感。
他连忙去扒拉余知命的手,可余知命的手居然纹丝不动。
“要……死了……要死了……郑崇佑……我……要死了。”刘威声音都被掐出鸭子般的粗糙声。
“……”真的很难听。
郑崇佑忍不住了,也跟着跳进来解释道:“训练营今天晚上提前团圆,主教官你不去吗?”
郑崇佑希望余知命去,他想听到主教官对他的夸奖,他可是训练营里最好的兵,往后也是尖兵特种部队的队长。
“不去!”余知命将手收回来。
刘威被放开后连忙大口喘息起来。
刚刚差点就交代在这里了。
妈的,他严重怀疑郑崇佑对他怀恨在心,想借此除掉他。
“所有人都在,就只缺你了。”郑崇佑大着胆子直接去扛余知命。
然而他伸出的手还没把人扛起来,便被余知命按住肩膀往下一压,整个人磕在了床沿上。
“砰!”这脑袋瓜磕的清脆悦耳,一听就是好瓜。
“嘶!”郑崇佑直接跪在了地上,额头瞬间红肿一片。
刘威被吓了一跳,见状连忙远离,庆幸自己刚刚只是被掐了一下脖子,要他来这么一下,脑袋都得开瓢了。
同时又有些幸灾乐祸,主教官哪是这么好惹的,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然而郑崇佑就着跪在地上的姿势又哐哐磕了两头,对着余知命喊道:“师傅在上受徒弟一拜。”
刘威看的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
他从不知道郑崇佑这么无耻,居然硬拜师。
“……我不收徒弟。”余知命也被郑崇佑的操作给惊到了。
郑崇佑这怎么也不像这样的人,也不知道背后是谁出的馊主意。
余知命目光落到了刘威身上。
后者连忙后退,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表示自己冤枉。
郑崇佑却不管不顾,表示自己已经拜师,余知命可以不认,但他得认。
他再次去扛余知命。
“……”余知命没在对郑崇佑动手,唉!不小心收了个徒弟。
自己师傅教过自己,师傅得宠着点徒弟,就任由他去吧!
远处的夜叉默默的往食堂走去,已经不用他放风了。
他与余知命相处五年,早就知道他吃软不吃硬的性格,这点小事,简直是手拿把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