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这片说大也不算大,但说小也绝对不小的海域里,不仅有着大大小小的各种礁群,还有若干个大小岛屿,周边还有一圈几个国家围绕。
这些裸露在海面上,甚至是常年在水下的暗礁海域,在以前都属于没人多看一眼的地方;可随着近现代海洋海权法的出台,特别是那条200海里经济专属区的条款出来后,这些地方就成为了所有人眼中的香饽饽。
因为这两百海里不仅是海面水下的渔业资源,还意味着海底丰富的矿产资源的归属权。
因此这些年,周边国家没少在这上面打嘴炮喷口水。
当然,还有水炮喷热水!
今天,台风刚刚远去没两天,这片海域的航线开始逐渐恢复往时热闹的景象,海面上的大小轮船又逐渐增多起来。
而一艘外形怪异,又短又扁,船尾还带一个龙门架的奇怪船只从北边出现在这片海域。
不用说,有着这样造型的船就是雷洪汕的亿幸壹号。
在魔都一带完成补给后,亿幸壹号带着满满的物资和船员以及测试人员加速航行,在海峡一带躲过那个大台风的边缘后继续一路向南航行,终于在今天赶到这里。
“船长,到达老板给的坐标海域。”
大副看着屏幕上显示出的坐标,向洪船长提示到达指定位置。
“减速,停船,通知周队长他们到达位置,可以开始进行初步探测。”
内线电话很快接通,和程老他们坐在声呐室的声呐操作员开始向海底叮咚叮咚的发出声呐信号,一波接一波的声呐音频撞击到海底后不断向水面的接收机反射着声波,水文状态,以及海床地形结构资料,在大量的声波反馈中,被隔壁房间如同几个大柜子的中央计算机进行高速运算处理,迅速的形成各种各样的数据资料出现在这个核心的声呐室内。
半小时后,在门外等候的阿胜终于拿到了被3d软件生成的具体海图数据图,而这个海底地图和外面封装的牛皮纸上,赫然盖着一个“秘密”的红色印戳。
任何国家领海的水文资料和海底结构都是属于一个国家的机密,特别是能通行大黑鱼的敏感海域,这种水文资料更是属于各国的军事机密内容。
因为这种地方,是某种海底刺客的最佳躲藏点。
例如某海峡,这里的水深不过百米左右,有一艘潜艇悬浮在水中五十米左右的位置,那么水面舰船的主动声呐就会叮叮咚咚的一阵声响后发现有个比鲸鱼更长更大的东西悬浮在海底50米位置。
这么大个的东西肯定不是鲸鱼啊,只要不是自家的那肯定是对自己有敌意的,那还等什么,鱼雷、深水炸弹,刺猬弹直接对着潜艇的位置就一顿招呼过去了。
但是如果有一艘常规潜艇,在它能到达的下潜深度内,以潜艇标准战术的坐底方式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海床上,那么水面舰船打出来的声呐波,就会因为这艘潜艇和海底连在一体后,在海底地形图上,形成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山丘状凸起。
当然,躲在一片平整的海床上就如同宽阔草原上站立的长颈鹿那样醒目,但如果这只长颈鹿躲到遮蔽视线崎岖不平的山区、丛林里呢?
海底地貌其实和陆地一样,同样也有平原和丘陵、高山还有峡谷这些复杂的地貌特点,这就像游戏里躲在草丛里的刺客一样,没有隐藏不了的刺客,只有不会躲藏的刺客。
在早期海底声呐性能还有海底资料匮乏的年代,常规潜艇可以经常利用这一招坐潜和海底地貌,甚至利用巨型沉船作为遮蔽物融为一体进行躲藏,哪怕到了近代,这一招依旧属于是极为有效的招数。
要想破解这一招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拥有最完善的海底地貌水文资料,当你路过这一带时,发现原本这一带就十二个凸起的小山包,咋个东边多冒出来了第十三个?
淦!想当老六偷袭?拿深水炸弹招呼它!拿最大个的深水炸弹炸鱼!!
这就是为何阿胜拿着的这份海底资料会被戳上机密这个红戳戳的原因,哪怕这里的水深已经超过了潜艇的最大下潜深度,但这只是现在的潜艇的极限,而不是未来潜艇的极限!
“老板到了吗?”
拎着文件来到驾驶室里,阿胜开口询问洪船长,而站在固定位大号航海望远镜的他没有回答,只是站起身,指指望远镜对准的方向。
“你自己看吧!”
了望员让开位置,阿胜把文件夹到腋窝下,顺手摸起对外的联络电话熟练的拨打出老板的电话号码,这才把眼睛凑到了望远镜的目镜前。
这种固定式的望远镜放大倍率不仅高,而且还带自稳定装置,保证成像的稳定和清晰,在昂贵透亮的光学镜片组中,阿胜看到那艘漂亮的帆船,正在逐渐的压低自己的倾角,让人以心惊肉跳的角度贴近海面转弯。
“喂,我是雷洪汕!”
电话的外放喇叭中,传来雷洪汕兴奋的声音。
“老板,我是阿胜,我们到达预定海域了。”
“你们到了?”
“刚到没一个小时,海底地形图已经出来了。”
“海图出来了?没关系,你们可以开始准备了,我十分钟后到!伊~哈!!!”
雷洪汕挂断电话前,还特别喊出一个如同丑国西部牛仔骑马时的那种呼啸声,让驾驶室里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现在应该很嗨。
而在望远镜中,雷洪汕的状态确实很嗨!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能不嗨吗!
那天操控着雪绒花号以破纪录的最快速度冲过最后的直线航道后,身后的台风在和南海原有的西南风角力下最终落败,台风如同打架失败的丧家之犬再次改变方向一路向东北方向斜向卷去,风骚的走位让很多原本考虑到香蕉猴地盘上避风头的船只是猝不及防损失惨重。
这倒不是说船毁人亡,避风港最大的作用就是能保护船只在台风中避免倾覆沉没,但这需要船只相互在避风港内固定好才行,这只是针对小船,大船依旧得到在外面迎接暴风骤雨,而突然转向的台风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导致一些大船只能再次赶紧全速离开避风头。
如此一来,燃油消耗自然陡然倍增,同时频繁改变航线也让船只到港交货的时间往后延误,对于时间就是金钱的货主和船主来说——这些都是损失的钱啊!
而转向的台风可能是受了被南海上从龙夏国吹来的西南风“揍”了一顿打不过的闷气,它便将自己的这股气全撒在了沿途香蕉猴的地盘上了,不仅搞得各海港是呜呼哀哉,也把陆地上的人搞得是人仰车翻。
至于雷洪汕和雪绒花号……
顺利穿过海岛狭道的他则是一路向着西南方向狂飙,虽说台风是转向没有再继续追着屁股撵了,可它的边角余风已经能让雪绒花号保持三十节以上的航速继续前行。
就这样,雷洪汕一路顶着疲倦和睡意,将老船长罗谢尔以最快的速度送达至了济美礁。
还是自家人办事靠谱,在这里,已经得知雷洪汕船上有病人的管理者们动用了救援直升机,不等船只慢慢靠岸,就直接将老人从船上直接吊送到了机场跑道旁,顺势直接就转上已经停靠在此等待的湾流商务飞机,一路将老人直接送到了羊城。
在羊城医院里,经验丰富的医生们在经过七个小时的手术,顺利的将一颗猪的大号心脏移植到了老船长的胸腔中,这颗年轻且有力的心脏,给老人带来了新的生命火焰。
而这个时候的雷洪汕在干啥呢?
睡觉!
没错,他在码头靠岸后找了个地方呼呼大睡起来,毕竟连续几天的连续航行让他的体能和精力都受到了极大透支,再加上可能是感觉到了身体能力消耗过度的极限,那罕见的噬金戒断反应再次出现,雷洪汕也正好从口袋里摸出早都准备好的黄金颗粒贴在胸口,舒舒服服的躺在屋内美美的睡了一天。
老人手术结束后的第二天便顺利的苏醒过来,并成功的渡过了头三天致命的排斥期,新的心脏强劲有力,让老人的精神很不错,甚至觉着自己还能参加三年后的旺代环球赛。
老人趁着清醒的时间,在老伴蕾雅的帮助下给雷洪汕打去了电话。
电话中,老人和他老伴都对雷洪汕表示了谢意,如果不是他拼命的冒险冲过那片礁石雷场,那么等待老人的结局肯定只有死亡。
“谢啥啊,如果不是我的出现,您早就应该到达医院准备手术了,是我的出现才耽误了您的治疗,这是我应该做的。”
电话中,雷洪汕对老船长的谢意有些汗颜,这事其实说起来根子还是在他的身上。
只是老人并没有任何怨责之意,反而话题一转。
“boY,虽然我感觉新的心脏让我有了新的生命力,但经过这一次,我感觉我剩下的时间还是要多陪陪我的家人,雪绒花号已经不适合我了,但很幸运,我找到了它更适合的人……”
雷洪汕被巨大的惊喜砸的脑瓜子嗡嗡的,后面的话基本都没听进去,老人的意思很简单,在雷洪汕穿礁石雷场的时候他一直在舱内看着雷洪汕,当看到雷洪汕双手拉着绳索和绞盘控制着雪绒花以惊人的超高速航行时他就知道,雪绒花号更合适这位年轻人。
再加上这一次走过一趟鬼门关,他发现自己确实已经老了,这一次有雷洪汕在身边,但下一次呢?所以老人很快做了一个新的决定,就是把雪绒花号转让出去,剩下的时光和金钱就留着多陪伴家人。
当然,这不是说老人就离开了这一行,他自己的航海培训学校肯定是继续开的,培训一些富豪驾驶休闲帆船赚些小钱就足够了。
至于雪绒花号的转让价……
双方都没有对外公布价格,这是因为雪绒花号的情况有些特殊。
老船长身体刚做完手术不能长时间同行,蕾雅,也就是老船长的老伴,兼老船长的财务主管向雷洪汕解释了一下这其中的辛密。
罗谢尔老人虽然有点钱,但雪绒花号一千万刀勒的造价还是过于昂贵,很多船队和竞赛者自己不会承担这么高昂的费用,通常都是找合作商,例如雪绒花号船身上的广告,这家企业就是出了大头资金,老船长个人承担费用其实并不算多,这也是一种常见的商业合作手段。
所以雪绒花号的转让因为牵扯到了出资的第三方广告商,需要第三方的同意才行,但第三方愿意出资给老人是因为看中了老船长的名气广告效应,在得知老人要退出竞赛圈时虽然遗憾,但也不太想将这艘船转让给一个龙夏人,其意思很明显,想利用这个给老人施压,让他将船转让给其它有资格的参赛选手好继续在船身上做广告。
“按照合同里,雪绒花号的船体广告期为8年,也就是要到明年才结束,这是一个很比较常规的操作手段,因为明年还有一届3人制的环球航行比赛,如果现在解除合同,需要支付5m的违约金。”
和难处,她虽然也很感谢雷洪汕救了老伴,但涉及到这么一大笔钱的事,她也无能为力。
结果让她万万没有想到,雷洪汕直接开口。
“我以为几千万呢,结果闹了半天才5百万……没事,这笔钱我出了!正好老子不喜欢它家的广告,直接换了!”
就这样,雷洪汕用一个很高的价格直接拿下了这艘雪绒花号,除了支付给第三方的广告违约金,剩下的都是给老船长的。
这笔买卖中雷洪汕肯定亏了,毕竟这船虽说老人开的次数和时间不多,船体性能也保持的极高,但总价肯定是不值这个价格的。
可看问题不能只单纯看金额,雷洪汕多出的这笔钱让他直接拿到了现货,现在很多人挥舞着钞票想找现货转让都找不到船,这笔溢价费自然要算进去。
其次也就是最关键的,雪绒花号对于雷洪汕来说可是能直接转成生产力的工具船,早一天到手,他就能利用雪绒花号获取更多更准确的黄金信息,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黄金在他这里得到了最淋漓尽致的体现。
最后一点,也是雷洪汕愿意花钱给这位教练师傅的一笔养老费。
多出来的钱让老人可以偿还现在学校和他们个人的全部贷款,轻轻松松的和师娘安度晚年,雷洪汕在这方面的人情世故上越来越长进了。
当然,投桃报李,老人这边也以最快的速度帮雷洪汕搞定船只的转让问题,和驾照问题!
别忘了老人自己就是有个小型航海学校的,别看小,但名气不小,从这里开出来的驾照不仅各国通用,同时在竞赛圈内也能用。
事情到此,老船长还要在羊城休养并观察一段时间,但船只的问题就这样顺利的解决,随着岑雨馨管家婆将费用以公司名义转过去,现在雪绒花号已经彻底属于雷洪汕。
你说他能不嗨吗!
此刻的他离开了船艉的操控台,跑到船体高跷的一边,一边拼命的向外倾斜躺着身体利用自重给帆船增加更大的平衡力,两只手各拉扯着一根绳索来控制前帆和主帆的小角度转向。
自从那天晚上被甩了一鞭子在脸上后,他突然发现抓着那根绳子小范围控制前帆转向很好玩,比单纯用绞盘控制更好玩,而解锁了这根绳索后雷洪汕胆子越来越大,现在甚至敢拉扯着这根绳子就如同抓握着马儿的缰绳,用缰绳来控制着方向。
这个技术并不是他独创的,在小型场地竞速帆船,和多人环球航海竞速帆船赛中,都能看到有船员用这个方法控制船身和风帆来获取更大的速度和更小的转向半径。
可那些要么是单人小帆的场地竞速,要么就是多人的大船,像现在这样排水量10吨的中大型船想一个人就这样控制住……
也只有他这个力量型的变态才能用,换成是其它人根本做不到,即便这是一根辅助固定绳,但在满风吃力的状态下,要想控制住它依旧需要极为强大的臂力才行。
在雷洪汕高超的驾驶技术控制下,这艘漂亮的帆船以一个极为贴近水面的倾角,用极快的速度转弯绕过了一艘大型货轮的前方,这可把对方船长给吓了个半死。
没办法,海上的规矩就是不要随意的穿过对方的船头,因为这样做如同开车时胡乱的变道,没有足够的安全距离,以及提前的示警提示下就变道穿过去……
你怎么知道对方会不会正好一脚油门创上去呢……
但对方船长看到这艘漂亮的帆船用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和压弯角度快速从自己船头的左边,变戏法式的快速窜到了右边出现,货轮船长刚刚涌起的忿意瞬间消失无踪。
“真特么的漂亮啊!!”
发出这个声音的不仅仅只有那艘货船的船长,还有远处一直观察自家老板的洪船长等人。
作为跑船吃饭的人,看到这样如同海上精灵般的快船永远会露出羡慕的神色,原因无它——因为这些船不仅漂亮,而且速度实在太快了。
人嘛,缺什么就很自然的需要什么,羡慕拥有自己想需要的东西。
这就像你开着一辆价值百万的重卡,拉着沉重的货物油门踩到底吭哧吭哧的在路上爬,然后就看到一辆轻便的摩托车灵巧的在车流中不断左穿右绕,迅速的消失在车流人海中的那种感觉。
不仅是羡慕对方拥有自己所没有的速度,同时也羡慕对方这小摩托的灵巧和价格。
作为内行人,他们当然知道这种小摩托的价格不比自己的重卡便宜多少;而那艘小帆船,价格甚至比这艘货船的造价都高。
穿过货船船头的雪绒花号一路狂飙直奔亿幸壹号冲来,阿胜眼睛离开望远镜询问着身边的搭档:
“这就是我们老板的新船?”
“嗯哼!一艘漂亮、迷人的远洋竞速帆船……老板的玩具真多啊……”
洪船长放下手中的最大号望远镜,刚才雷洪汕穿货轮那一幕他虽然没有用旁边的最大号固定望远镜看到,但他手中的这具望远镜也好歹能看到个大概,此刻的他脸上露出一抹羡慕的神色,就像孩童看到隔壁小伙伴又有了新玩具时的那种羡慕。
旁边的船员们都纷纷露出同样的神色,不过旁边的见习二副似乎突然想到什么:
“船长,等下老板靠过来后,那艘帆船怎么安置?拖在船尾?还是搁到旁边?”
“卧槽,这是一个好问题!”
被见习二副提醒的洪船长一拍脑门,似乎这才想起自己漏了一个重要问题。
通常来说,栓根绳子拖在船尾就行,但是对其它船还没什么,可亿幸壹号的船尾是个要极为小心的工作区,那里会有龙门架、连接电缆等设备;而靠在两侧?
别闹了,现在距离海底几百米,船只没法像平时那样用海锚固定住船体,在海上飘动的过程中很容易产生船体碰撞。
意识到情况严重性的洪船长和其它海员们一阵嘀咕,让一旁的阿胜有些不解:
“这么一艘小船,随便挂在旁边就行了,就是真磕磕碰碰了,咱们这船这么大也不怕蹭掉一块漆啊?”
听到阿胜这话,洪船长他们几个人一开始露出诧异甚至看白痴的表情,随后看到是阿胜这个外行人这才露出理解的表情,洪船长指着越来越近的雪绒花号说道。
“大哥!我叫你哥,我们的船不怕,但老板的新玩具怕啊!你知道那船多少钱不?”
“多少钱?那船看上去不大,几十万?最多几百万应该可以了吧……”
“几百万?再加一个零好不好!!这船七千多万!七千多万啊!!!”
“卧槽?!!!”
被七千万售价给吓到的阿胜这才意识到,这船别看小,就和超级跑车一样昂贵,老板的新玩具别说碰上了,就是蹭掉块漆都特么的让人心疼不已!
随即他也一起加入到讨论中,一群人在驾驶室里一阵嘀咕后,这才给出一个较为靠谱的方案。
如果不淘金的状态下,用机械臂把船吊起来放船体舯部的甲板上,如果淘金的过程中,就放到海面上,派人时刻在上面盯着避免发生碰撞。
这个办法看似有些笨,而且还要分出水手去干这样的活,但其实很多人已经盘算着自己如何主动请缨,申请上那艘小船干这个活了……
谁都特么的想上去溜一圈!
逐渐减速的雷洪汕操控着雪绒花号从尾部靠近亿幸壹号,此刻的他这时候也才意识到如何停船靠船是个麻烦事。
雪绒花号的船身上可没有防撞轮胎这种东西,它身上就没携带这种笨重的东西来影响它的航速,好在亿幸壹号是个工作船,上面不仅各种设备多,辅助工具也多,甚至正儿八经的潜水员都有。
不过就这样,两船之间还是折腾了一阵才搞定。
原本是想用吊车吊上来,但是靠近后才发现这招没法用,潜水员和雷洪汕都能潜水用宽厚的帆布带勒到船底固定住船身,但帆船那高达29米的桅杆就碍事了,那桅杆恨不得比船身还高,吊车根本没法操作。
最后还是用了一个笨办法,就是把尾部的龙门架的顶端上临时固定上一堆带出来的废旧轮胎,然后放平到海面上形成一个外置的码头,雪绒花号船身上也临时用几个废轮胎捆住充当缓冲层,这才把这它临时停靠在了亿幸壹号的船艉部。
上船后的雷洪汕搓着手兴奋的嗷嗷:
“图图图,海图呢,这个新副本,老子要在这搞大黄金!!”
让雷洪汕如此兴奋肯定不是雪绒花号的事,而是这下面……真的有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