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是晴空万里、阳光明媚的一天。
如今夏日炎炎的,天气很热,这是姒禾最不喜欢的天气,但却特别的开心。
尤其是见到数月未见的越弗离时,她笑靥如花,没了往日的礼数规矩与淡漠,开心的扑进了他的怀里。
在他的面前,她才更像个鲜活的人,欢喜得很明显,很纯粹。
还好这是在营帐里,没有外人在。
越弗离亦伸手拥着她,这一刻,他也才跟着放松下来。
半晌后,姒禾才抬起头来,看向越弗离,数月不见,他倒是又晒黑了一些,同时,身上流露出来的气息也更威严了,初有帝王的气势,不怒自威。
尽管在她面前,越弗离已经很收敛了。
看到她打量的目光,越弗离一如往常般的伸手捏捏她的脸颊,道:“怎么了?”
姒禾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一些,道:“我看夫君好像晒黑了些,不过更显威严了,忘了祝贺夫君,一统山河,登临帝位。”
越弗离嘴角也微微扬起了些,说:“辛苦你在这边镇守,我的皇后娘娘。”
姒禾听到这话,顿时更开心了。
她开心的原因,倒不是因为身份变成了皇后娘娘,而是他的话。
她顿时又搂紧了他的脖子,脸贴着他的颈窝处,欢喜又黏人。
而且分别数月,感觉时间过了很久,若非局势动荡,之前需要她在这边镇守着,她早就回去找他了。
这是这么久以来,分开时间最长的一次,尽管只是几个月。
关于权势,她从来都不看重,因为对于她来说,都是过眼云烟。
但做他唯一的皇后,她很开心。
不过,这一次的怀抱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亲密的相拥,没一会,气氛就有些不一样了。
她能感受到他的臂弯渐渐收紧,不一会,他的吻便先落在了她的耳边,一瞬间,她的呼吸便乱了。
她动了动,但却被强硬的按.住了。
当吻沿着她的脸颊,来到她的唇上时,她已闭上了迷离的双眼。
唇瓣相贴时,他的唇已不像刚才那般温吞,慢慢开始带着些急切。
唇.舌.交.缠.时,越弗离似要将她的全部喘息和娇哼,都吞进肚子里。
数月的分别,平日里只靠书信联系,其实他对她也是很想念,只是他自小就性情孤傲,对什么都冷冷淡淡,所以情感被掩藏得很深。
只有在这独处时,才会情不自禁的表露出来。
吻越来越失控,呼吸间都是灼热的。
许久后,他才抱着她往床榻处走去。
……
在休息了一夜后,姒禾便随着越弗离去京都。
墨墨和乌乌也跟着去,不过,为了将就它们俩,特意更改了路线,绕一些路程,走河道。
主要是天气炎热,在白天的时候,地面都是滚烫的,赶路的话会非常受罪。
但顺着河道而行的话,它们俩就轻松多了,甚至可以说像是在游玩。
它们时而潜水,时而在水面游行,而且由于是顺着水的流势而行,一点不费劲。
很多时候,乌乌都是懒懒的漂浮在河里,只有落后时才快速往前游。
相比之下,墨墨的速度就快得多了,它多数情况下,都是游出了很远的距离后,便停下来,在阴凉处等一等。
一路上,因为它们俩的出现,让沿途的百姓都颇为兴奋。
甚至有不少人远远跟在后方,只为一观这传闻中的‘神兽’。
如今墨墨鲜活显露于人前,关于它的传闻,都传得越来越离谱,于是多了‘神兽’这个称号。
待回到京都后,越弗离更是给墨墨赐下了‘护国神兽’的称号。
乌乌跟着沾光,也被叫作神兽。
对于乌乌这个‘神兽’称号,很多人可能存在质疑,但也没太在意。
但墨墨以前做出的贡献是实打实的,不说曾经在战场上协助作战,立下数次大功劳。哪怕是后来不再随军作战,但陆续又‘寻到’几个大宝藏,它这‘寻宝灵蛇’的名头是肯定的。
这些功劳累积下来,确实是当得起‘护国神兽’的名头。
而且它这般身姿威武霸气,又灵性十足的,能听懂人言,就算现在不是神兽,以后也有很大可能会蜕变成真正的神兽。
这一点,很多人都是这么觉得的。
古人言,蛇能进化成龙,如今很多人在见到墨墨的模样后,愈发觉得会这样。
毕竟他们从未见过什么蛇能长到它这么庞大又行动灵活的,尤其是它身上的鳞片,每一块鳞片都硕大而坚硬,确实像龙鳞。
于是,当墨墨来到京都后,每次随着队伍穿街而行时,围观的人便特别多,后来只能在夜间宵禁的时候出行,才没有那么麻烦。
太平王朝初立,诸事繁多。
姒禾被正式册立为一国之后。
没有妃嫔,整个后宫只有她一个人,这份恩宠,又是让很多人惊叹连连。
私底下,虽然有不少人官员、世家有小心思,但都不敢妄动,没人会嫌命长。
尤其是姒禾驭邪的名声在外,如今这新的江山之所以会这么的被越弗离打下,她至少占一半的功劳。
她的名声是由十多万尸骨的战绩打起来的,可以说,她是踩着尸山血海站到了让人畏惧的地位,而不是历朝历代那些世家小姐出身的皇后能相比的。
不管靠的是什么邪门歪道,但这都是她实打实的战绩,她的名声不低于现如今任何一位大将军。
只是她以前比较低调,很少出现在人前,哪怕是之前的数次‘赐丹大会’,她也一次都没有出现过,都交由其他的将军主持。
她多数时候都深居内宅或营地里,无事不外出,所以见过她的世家贵族也不多。
如今来到了京都,姒禾大多数的时间都跟着越弗离待在皇宫之中,生活不变,像以前那样,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只是多一些宫中的事务,但有诸多女官协助,她也还是很轻松。
皇宫对于历代的皇后来说,其实就是一个大大的牢笼,但对于她而言,只是像之前那样换了个住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