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了,小陈刷牙,舞伴站在边上说话。
开门回家,他看到月到中天,分外明亮。
他走在路上,时不时看着跟着自己走的明月。月亮走到了他的前面。
刚才还在路灯上藏着,把自己伪装成路灯中的一盏灯。此时又跑到了东南方。
欣雨的窗户是黑的。很久也没有看到她了,似乎要把她忘记了。
明月清辉,没有风,也不冷。
回到家,他觉得有点头疼。
他看到手机里说属牛的人前世打坏了太岁伍仲的一件法器。需要破厄。他写了破厄两个字,觉得应该破了。
深夜,他没吃饭,给高主任发了一封信。说要采访本市几个九十多岁的传奇老人。
请高主任和有关部门支持。并且祝高主任健康长寿,发完信之后,他闭了灯,却没睡着。到了五点,看了一会手机。
天亮了。
六点多睡到了十二点,高主任看了信息,和往常一样发了一个诗句。内容是努力工作有所作为。
他看外面是好天气,吃了一个人参健脾丸,喝了点水就下楼了。到了公园,跳舞的地方今天换了,到了去年夏天的酒窖附近。
这里是防空洞改成的酒窖洞藏。
小陈电话说才下楼。
他站在边上等,看到一个红衣服的身影,他以为是欣雨。细看不是。
老陈来了,穿了一件白色的套头上衣。
场地被树荫盖住了大半个。
人很多,没有地方坐了。小陈和舞伴跳了一曲慢四,一个中三。
老陈问小陈的舞伴“你看看我这衣服多少钱?”他一看,有个兔子的标志,是花花公子。就说是牌子。老陈说是假的。
又偷偷告诉小陈,二后面两零。二百块。
一个农妇模样的人说自己在农村老家一个地方住,小陈的舞伴顺那里有个水泥厂。厂长有时来公园看看。
农妇说我们地都被占了,告状都找不到人。他们省里都串通好了。
实际上水泥厂是长春市长和人合伙建的。长春市长在疫苗事件后被免职了。
小陈的舞伴看到远处老闫来了,腰带一看就是金色的爱马仕。就走过去说和自己的腰带扣是一样的。老闫一看,果然是一样的。
老闫说是儿子给他的一个腰带扣,小陈的舞伴说手机里说六千到一万。
再低就不知道多少钱了。许家印的爱马仕是六万块。
金利来老板是曾宪梓,挺大的嘴。以前一个盒子,一百块。
爱马仕的标志简洁大方,不同于其它品牌的腰带。
老闫的父亲曾经是物资局局长,媳妇是生产资料公司经理的女儿。老闫告辞了,去接媳妇,说媳妇去她妈家了。
到点了,人们都走了。
刘罗锅子和老伴没走,和大家聊了一会。他老伴对虎刘子说“你那东西不好使,给你个黄瓜代替,你还给整蔫吧了!”
说完,她又说“以前不说笑话,都鸡眼。现在能说了。”还说自己去大连刷油,睡觉都在地板上,怪不得和刘罗锅子过,自己过穷日子过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