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李桃花做主,同意了韦昭言与唐绿芜的婚事。
这三个月韦昭言不停的求娶,各种死缠烂打都用上了,把唐国公府上上下下都讨好了一个遍,这才抱得美人归。
他们的婚期定在了半年后。
半年后,煊王府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唐绿芜风风光光地嫁进了王府,成为了煊王妃。
在唐绿芜嫁人那日,有一道身影骑在马背上跟着花轿走了一路,直到看着她进了煊王府,这才调转马头离开。
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唐绿芜与韦昭言举行了婚礼,成为了夫妻。
此时,江启斌的身侧跟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那女子与秦徽音有说有笑,与江启斌对视时面露娇羞的神色。
周晋元对旁边的蒋清南说道:“这小子还真是傻人有傻福,如愿抱得美人归了。”
“他心至诚,只要看见他的真心,明华县主自然会被他打动。”更何况她现在只是一个平民女子,没有郡主的身份,也就不用考虑什么家族利益,只需要凭心而活。
诸葛从风提了一杯酒,与旁边的唐逸尘碰了碰:“现在好了,只有我们两个没人疼没人爱的了。”
他的弟弟诸葛从云也有了心上人,最近正在热恋期,整天笑得像个大傻子一样,他看着就觉得烦。
唐逸尘喝了那杯酒,淡淡地说道:“你没人疼没人爱,我有家人有至亲,可比你强多了。”
“行,算你狠。”诸葛从风没好气地说道,“现在天下大定,这朝廷有我没我好像没差别,我也该云游四海了。”
“你要走?”唐逸尘惊讶地看着他。
“我整天待在这京城,实在是没意思。以前我们无相盟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可比现在自由多了。”
“那祝你一路顺风。”
“你要不要跟我走?”诸葛从风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以你现在这处理公务的速度,我担心你会猝死。”
“你从音音那里学了不少奇奇怪怪的词。”唐逸尘说道,“我更想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所以我不走。”
他还有许多治国良策没有献上去,百姓们没有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他怎么能当甩手掌柜?
他要见证河清海晏的盛况。
时光荏苒,百姓们的生活越来越好,新帝与几位权臣开创了太熙盛世,让附近的小国都自愿进贡,成为附属国。
欧阳千语生下皇长子,取名濮阳昪。
同一年,秦徽音与宋睿泽的第二个孩子,一个漂亮的儿子诞生了,取名宋子璟。
那一年也是开放女子科考的一年。在那一年,第一位女官正式进入朝堂,成为了——唐逸尘的部下。
女子入仕,朝服与男子一样,只是不需要梳男子的头饰,对女官的要求就是不要戴太繁琐的发饰,简单大方即可。
“凌大人……”户部尚书在女官的面前挥了挥手。“咱们唐国公好看吗?”
女官凌司言说道:“大人不要误会。三年前我们全家人遇见海盗,正好遇见唐大人乘坐的官船,他带着三十名官兵打败了三百多人的海盗团伙,救下我们全家人的性命。我只是乍见恩公,一时失了态,并非有意的。”
“唐国公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确救下了不少人。你还受过唐国公的恩,难怪有这样的大造化了。”户部尚书听了凌司言的话,神色缓和了些。
凌司言看着唐逸尘的背影,自言自语:“我一定会追随唐国公的身影,为天下、为百姓做出更多的实事。当今天子圣明,解了女子的束缚,让女子可以在外面自由行走,我生在这么好的时候,一定要建功勋。对了,大人,听闻长公主是唐国公的妹妹,她会来咱们户部吗?”
“长公主殿下管理天下商业,与户部有许多的合作,经常来户部。”
“太好了。我特别崇拜长公主。在陛下还没有推出女官制度的时候,全天下的女人都视长公主为引路人。”
要说最强大的女人,长公主濮阳婳肯定要算其中之一。她在那样混乱的时局就白手起家,成立了那么大的家业。刚开始只是养小家,后来养着养着,养出了心爱的夫君,与亲兄长相认,还养了一整支军队,推动了平定天下的进步。之后新朝建立,百废待兴,许多地方都需要银子,长公主贡献出所有的家产,只为了支持新帝和唐国公拟定的新国策。
“你今天运气不错,说曹操曹操就到。”户部尚书说着,朝迎面走来的美貌少妇行礼,“见过长公主殿下。”
“杨大人,又见面了。”秦徽音笑着说完,看向他旁边的人,眼里满是好奇的神色。“这位是今年唯一入仕的女官?”
女官考核与男官一样,没有任何的偏颇,所以想要考进来并不容易。
因为这是新推出的制度,之前人们从来没有想过女人也可以为官,所以就算是富足人家养育女儿,也不可能按照科考入仕的方向走。可见,这唯一一个战胜了众多男学子的女学子有多么的稀有。她是靠着真才实学杀出来的。
“见过长公主殿下。回公主殿下,正是学生。”凌司言说道,“下官姓凌,名司言。”
“凌大人,恭喜你,我期待你的表现。”
“多谢长公主。”凌司言精致漂亮的小脸上自信满满。“下官不会让长公主失望的。”
她既成为女官第一人,就得干点大事、干点实事,像长公主一样成为天下女子的表率。
秦徽音前往唐逸尘的书房,见到了唐逸尘,说道:“大哥,我想开通海运,壮大海上商路,你帮我批了呗!”
“我看了。”唐逸尘一边批阅折子一边说道,“上面写的是你的名字,你这是想要亲自带商队出海?”
“因为这条海路是第一次走,我想亲自走一趟,这样也能知道详细的情况。”
“你家那位能允?”
“你给她批吧!”宋睿泽不知何时来的,从门口走进来。“这几年把她闷坏了,正好带她出去透透气。”
“你也要去?”唐逸尘听出来了,凉嗖嗖地说道,“敢情这是想撂挑子不干,把烂摊子扔给我和皇上?”
“能者多劳。唐大人还没有家室,有时间多干实事。”宋睿泽走过来,搂着秦徽音的肩膀。“我就不一样了,我得照顾夫人,要不然她嫌我闷,跑去我见不着的地方,我也没有心情干政事。放心,我们又不是不回来,最多一年就继续为天下、为黎民百姓效劳。”
“随便你们,反正我说再多也无用。”唐逸尘从旁边翻出那个折子,写下批文,盖下官印。
“谢谢大哥。”秦徽音接过折子,拉着宋睿泽出门。
唐逸尘摇头失笑:“看来真是被闷坏了。罢了,只要她开心,做什么都可以。”
宋睿泽拉着秦徽音的手离开户部。宋睿泽扶着她上马,自己再骑上去,就这样搂着她。
“音音,只有你在我的身边,我的心才能定。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们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可好?”
秦徽音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声,看着远处的黄昏霞光:“一言为定。我们永远也不分开。”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