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琂琂,一天练一张字就行,偶尔也可歇歇,别让自己太累,”
慕容泊琂嗯嗯,“好的爸爸,”
陈最拍了拍他的头,语气有些欣慰,“凌霄叔叔给你送小人书了吗,”
“叔叔说给我放房间里了,”
“回去看吧,”
陈最笑着说道,“记得看书的时候开着台灯,要不然毁眼睛,”
“好的爸爸,”
“团团,跟哥哥一起回去吧,回去让妈妈给你洗个澡,早点睡觉,”
“爸爸晚安,”
团团对陈最挥手告别,跟着慕容泊琂离开书房,往后院走去。
陈最坐在书桌前,拿起面前的电话拨了出去,“大哥?”
白辰山应了声,“这时候打电话做什么,有急事?”
“你跟知亭说一声,我那天问他的事,让他好好考虑,跟他媳妇好好商量一下,”
白辰山:“知亭媳妇工作的事?”
“你今天去了楼家?”
“嗯,”
“你为了这件事麻烦领导了?”
白辰山语气有些不好听,“聿珩,关系不是这么用的,不能随便麻烦领导,”
陈最轻声笑笑,“我没麻烦他,”
“就是随口问了问,”
听着白辰山还想说些什么,陈最出声打断他的话,“大哥,这不算什么特权,知亭他媳妇也没升官,就是保留原职,平调而已,”
“他们两人的感情没问题,不能总这样分开两地吧,”
白辰山笑了一声,“说到底,知亭往京市调也是一样的,”
“这个决定对知亭好,并不代表赵同志就满意,我们不能只顾自家人吧,”
陈最无语失笑,“大哥,有必要这么风光霁月吗,”
“我当然要顾自家兄弟了,知亭要是回京,可不是一件好事,”
“....可惜了大舅的那些人脉哦....”
白辰山轻笑,“毕竟是他们两口子的事,”
陈最啧了声,“那我不管了,让他们自己决定吧,你把这事跟知亭说一声,”
“...好,麻烦你为他操心,”
白辰山笑着说:“不过他们的事,还是交给他们自己商量吧,有关往后余生的事,家人掺和过多,反倒影响他们俩的感情,”
陈最轻呵一声。
“我爸从办公室给你整理了一些资料,明天给你送过去,”
“嗯,帮我谢谢二舅,”
白辰山:“初六什么时候回去,”
“下午,”
“那上午来家里吃饭,给你送别,”
陈最应了声。
挂断电话后,他轻啧两声,从抽屉里拿出从楼家带来的档案接着翻看。
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白杳杳站在书房门口,敲了敲门,“三爷,还忙着呢?”
陈最挑了挑眉,“有事?”
“嘿嘿,我想打个电话,”
陈最嗯了声,拿着档案袋起身准备离开。
“您留在这也没事,我是给安安打,”
陈最脚步未停,淡淡开口:“不了,我回卧室看,”
女人打电话,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叨叨个没完,不清净。
陈最回到卧室,给自己倒了杯茶,双腿交叠倚在靠背上,随机抽出一封举报信看了起来。
把剩下的几封看完,他长吁一口气,嘴角抽了抽,“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什么毛病都能挑出来是吧。
“三爷,什么乱七八糟?”
白杳杳从侧门走进卧室,笑声问道。
“没什么,”
陈最把档案袋整理了一下,抬眸看向她,“跟安安聊什么了,”
白杳杳挽上他的手臂,依偎在他身旁,笑着说:“都是女儿家的私房话,您不方便知道,”
陈最拍了拍她的手,“去给我放水...我要泡澡,”
她的手指在他胸膛上轻轻划过,双眸明艳妩媚,冲他勾唇一笑,“三爷,可要我作陪呀~,”
陈最的眸光一暗,捏着她的下巴轻抬,“行啊,想要....就满足你...”
白杳杳脸颊微红,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三爷~”
陈最轻声笑笑,往她身上拍了拍,“去放水...”
“嗯呐,我这就去,”
白杳杳紧咬下唇,一股女儿羞态,妖艳无伦,扭身往浴室走去。
陈最端起桌面上的水杯饮尽,起身跟了过去。
....
年后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
转眼间,热闹的年三十与初一初二初三的走亲访友已过,连空气中的鞭炮味都淡了些,只剩下几分慵懒的余韵。
初四宅家,窝在客厅陪孩子。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温柔地洒在客厅的地毯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软软抱着心爱的布偶熊,在地毯上摇头晃脑,左晃右晃,跟着电视机里的人学跳舞。
不管跳的多无厘头,白杳杳和白幼倾两人总是很捧场的鼓掌赞美,给足了情绪价值。
陈最靠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看着杂志。
慕容泊琂和团团一左一右挨着他,一人手中拿着一本小人书。
“爸爸,哥哥,看我...”
“嗯看,好看好看...棒棒...”
他们除了看书,还要偶尔抬起头给软软捧下场,要不然她是要闹的。
到了初五,天气格外晴朗,湛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
白幼倾心血来潮想去逛庙会,就喊上了叶苡安,带上白杳杳,由陈最陪同,一起出门。
连着逛了两个小时,逛到最后,陈最和凌霄的两只手里都拎满了东西,看着她们仍旧兴致勃勃的样子,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刚才不是买过了吗,怎么又买?”
“我喜欢这个刺绣,”
“喜欢也不用买两份啊,”
白幼倾疑惑挑眉,“我买过了吗,”
陈最抬了抬手,“我手里拎着呢...”
“好吧好吧,不买了,”
白幼倾摆了摆手,拉着叶苡安的手接着往前走。
那条街明明已经走过一遍了,见她们还要再逛,陈最出声道:“妈,那边我们逛过了,”
“回家好不好,”
白杳杳听了他说话的语气,没忍住笑出了声,“妈,他应该是累了,”
“累什么啊累,他平时...”
她想说他下乡调研的时候,都是连着走一天,那时候怎么不觉得累。
但这大庭广众的,就没说出口。
“哼,不逛了,回家吧,”
白幼倾回头,给了他一个扫兴的眼神。
陈最叹了口气,他是真不知道,这街有什么可逛的。
返程途中,白幼倾看向他,问道:“逛了一圈,感觉如何,”
陈最:“....京市变化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