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尤为的响亮,却又带着几分沉重,隐隐之中伴随着略显的狂暴,一扇暗红的堂门被猛然推开。
“谁……谁?
大……大小姐?”
一连声的低谷,带着无比的恐惧,却猛然间又尽显一片惊喜,一个灰袍汉子急急奔来,随手扔下手中的木棍。
“小二哥,关门!
从现在起,不论何人敲门一概不开,你们也尽快藏身起来,没有我的话任何人都别出来!”
低低的娇呼中尽显无比凝重,隐隐之中带着几分威严,虽然那倾国娇容一片悲痛,甚至还有两道长长泪痕未干,但那杏目中却极其的坚定。
“是……是是,小的……小的遵命!”
灰袍汉子急急奔向堂门,不过霎那间便将房门再次紧紧关闭。
“大……大小姐;
不知小老儿能做些什么,这位公子是……”
一身青袍很是浑圆,但此时轻轻的颤抖中,尽显无比的惊慌,一双小眼透着无边的惊恐。
“多谢杨掌柜了!
公子受了重伤我们要赶紧上去医治,暂时不需要掌柜的做什么,但为了老爷的安危……”
“明白!
小老儿这就去安排!”
“多谢杨掌柜了!”
两道妙曼娇影齐齐微微躬身,随即快速奔向二楼阶梯,隐隐之中露出一身雪白的裘服。
“掌柜的,这……这……”
“别废话!
传话给所有人千万不要出来,你也赶紧找地方隐藏,这里有老夫一人就行!”
“可是掌柜的……”
“快去!”
“是……是!”
灰袍汉子急急躬身之下,快步奔向后堂,只是那双目光再次望了那身青袍一眼。
哎!
一声淡淡的长长叹息,一双小眼再次望了望门口,浑圆的身影缓缓走向柜台,隐隐之中带着莫名的悲哀。
这是怎么了?
这就是一座小小烟雨楼,虽然也是一间百年老店,但在这偌大的苏州城中,并没有太大的名气,一直以来也是平安无事,但最近今日……
腊八佳节;
突然一位来自京城的权贵老爷住进烟雨楼,当时确实很是诚惶诚恐,但也感到无比的荣耀,却不想这仅仅三四之下,竟然是连连发生变故,而且在今日……
今日清晨刚过;
两位倾国大小姐陪着那位白衣公子一同出去,临行之时再三交代要紧闭房门,毕竟这二楼还有一位尊贵的老爷,可现在不过刚刚过去三个时辰,这怎么就突然身受重伤了呢?
今日的烟雨楼恐怕要遭劫难了啊!
砰!
一声急急的闷响中,一扇房门突然被推开,虽然略有响动,却并未引起任何惊动,这毕竟是在烟雨楼二楼的最里面。
“师姐;
他的伤……不然我们还是去老爹那里吧?”
低低的话语透着无比的担忧,一身紫衣紧紧抱着那身雪白,倾国娇容流露出满满的心疼,一双杏目忍不住又是泪眼朦胧。
“不用!
就他……好了,起来吧!
这都已经到了烟雨楼,莫不是还让烟儿抱你上床不成?”
轻轻的话语带着几分调笑,妙曼的娇影缓缓转动间,轻轻关闭房门,隐隐中的倾国娇容虽然还挂着两道长长泪痕,但现在却尽显一片笑意。
“到家啦?”
猛然的一声低呼,一身雪白裘服在突然一闪中,不但急急站起,甚至都跳起三尺之高,虽然嘴角还残留些一缕猩红,但怎么看也不像身受重伤的样子。
“你……你……你没事?”
再次的一声惊呼,一身紫衣在猛然闪动间急急后退一步,妙曼的娇躯顿时一震,同样的倾国娇容浮现无比的震惊,一双杏目定定望着下,流露出那么的不敢相信。
这……这什么什么情况?
突然冲出那座清风楼,却昏厥在堂门口,虽然其中尚有霎那间的清醒,但那无比虚弱的气息,可是真真切切,这才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怎么就这般生龙活虎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呵呵呵呵!
我没事,刚刚都是装的,装的,害媳妇跟着担心了!”
雪白身影急急上前,躬身俯首之下尽显恭维,甚至都很是有点猥琐,俊朗的面容带着满满轻笑,一双大眼透着稍许的惧怕。
“李逍遥,你……你……”
一只玉手猛然高高举起,虽然倾国娇容还挂着两道泪痕,但此刻却尽显一片怒色,一双杏目也是怒火隐现。
李逍遥?
原来这就是那个名叫李逍遥的家伙,不是说已经身负重伤,甚至都命不久矣了吗?
这莫非真是就是假装的?
“别别!媳妇!
我知道这样做很不对,这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嘛!”
李逍遥急急地说道,神情间尽显一片苦涩,一双大眼也是楚楚可怜,一双猪手紧紧抓住那只玉拳。
“说说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偷偷告诉我,要我们尽快回到这烟雨楼?”
一身紫衣缓缓飘动,妙曼的娇影轻轻走过来,倾国娇容虽然尽显笑意,但那双杏目却浮现尤为的异样,似乎带着那么几分的不怀好意。
也是;
那样的众目睽睽之下,让两个如花般少女尽显狼狈,而且还是那般的担忧和心疼,这若是没有个完美的解释……
现在那娇容上的泪痕还尤为的清新呢!
“是是是,小的交代!
小的这就如实交代,争取两位大小姐的宽大处理。
两位大小姐先请坐!”
一身雪白裘服在急急闪动间,先后搀扶着两位少女坐下,尽显的小心翼翼中极为疼惜,还不忘偷偷将那娇容上的泪痕擦拭,似乎在极力销毁什么证据。
“两位大小姐先喝杯茶!”
急急将桌上的茶碗倒满,双手捧着一一递过去,虽然那碗中茶水已是冰冷一片,但那心意却是满满的真诚。
“说!”
柳如烟沉声说道,虽然缓缓接过茶碗,但那娇容上的怒色,似乎并没有消散多少。
是;
如今天下敢这般戏弄柳林山庄大小姐的,恐怕还真找不出几个,就算是倾心的爱人,今日若没有个好好的解释……
柳家大小姐的脾气可是不好!
“你该不会与那富贵阁的圣主,又做什么交易了吧?”
静音也轻声问道,玉手端着茶碗轻轻压上一口,倾国娇容尽显满满笑意,但那双杏目却透着无比明亮睿智。
也是;
身为衡岳掌门师太的大弟子,虽然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但那心思可是无比细腻,从知道这家伙是假装开始,似乎已是想到了什么。
“哎!
这不是真没办法嘛!”
一身雪白快步来到茶桌前,双手伸出按压在桌上,俊郎的面容微微低垂,隐隐之中透出无比的苦涩和无奈。
“你……你真动手了?”
柳如烟再次急急问道,倾国娇容尽显一片担忧。
“动手?
那可不是我先动的手,如果当时我不出手,只怕现在你们都看不到我了!”
李逍遥悠悠地说道,一双大眼左右观望着,流露出莫大的委屈。
“那位神秘绝顶剑客出现了?”
静音也急急地问道,神情间也猛然浮现无比的震惊,一双杏目也是满满担忧。
“是!
不但那神秘绝顶剑客出现了,而且还带着一把剑!”
“蛟龙神剑?”
两道齐齐的惊呼,两道妙曼的娇影同时站起,猛然的一震下,俱是浮现剧烈的颤抖,两双杏目紧紧望着他,其中的震撼也是无法形容。
“没事,没事,坐下坐下!
确实是蛟龙神剑,不过好在是有惊无险,容小的慢慢给两位大小姐细说!”
一身雪白在缓缓闪动间,再次将两位少女搀扶着坐下,俊郎的面容虽然尽显苦涩,但却隐隐浮现不小的欣喜,只是那双目光中……
“这事还得从我刚刚进入清风楼开始说起,当时我才登上二楼,原本谋划着只要看到那富贵阁的圣主我就出手,却不想在那扇房门打开的一瞬间……”
低低的话语在房间中响起,一身雪白裘服在轻轻飘动间,缓缓在茶桌前转动,但却始终都没离开那方寸之地,俊郎的面容带着一片凝重,一双大眼尽显迷离,似乎陷入深深的回忆中。
是;
那虽然不过是一个时辰前才发生的事,却犹如是做梦一般,其中的惊心动魄可是历历在目,就算现在想起也是一阵后怕。
先前可是在心中谋划了很久,甚至都想过万般可能,但那样的情景却完全在预料之下,若非其中还有小小变故,现在可就真没有假装一说咯!
一炷香的时间,犹如过去无数岁月;
一身雪白缓缓停下,低低的话语也戛然而止,俊郎的面容带着一片黯淡,一双大眼左右观望着,隐隐之中透着尤为的惊恐。
静;
静得可怕!
宽大的卧房略显黯淡,但却弥漫着淡淡的幽香,但此时此刻之下无比的幽静,很是有种落针可闻的感觉,似乎只剩下那稍稍沉重的呼吸声。
又一刻钟;
呼!
一声尽显悠长,而且略为粗重的呼气声,两道妙曼娇影齐齐一颤,同样倾国的娇容顿时从一片痴呆中醒来,两双杏目也缓缓恢复一片清明。
“你们……你们没事吧?”
李逍遥轻声问道,神情间尽显一片担忧。
“这么说,瞎子大哥跟你动手啦?”
柳如烟率先问道,神情间依旧是无比震惊,只是那双杏目尽显一片迷惑。
这实在太难以置信;
那本是曾经的生死兄弟,虽然整整七年未了,但也不至于现在刀兵相向,那确实是一个尤为古怪的瞎子,但万万不该有这般极其的诡异。
难道那瞎子真的是有目的而来?
“动了!
瞎子平生有两大杀招,虽然当时只出了一招地绝,但我绝对不会看错,那确定就是死瞎子无疑!”
“那瞎子大哥为何会跟你动手!”
“那我哪能知道,那死瞎子都没跟我说两句话!”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莫不是……”
“不对!
你难道就这样放过那富贵阁?”
“哪能呢?
现在那富贵阁就是秋后的蚂蚱!”
一双大眼猛然浮现无比的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