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黯淡;
灰蒙蒙的天空犹如一方巨大的幕布,如今已是出现稍许的黑暗,浓浓雾气犹如烟云一般缓缓流动,偌大的苏州城尽显一片朦胧。
空气中充满着阴冷潮湿的味道,无边的冰寒不知不觉又凝重了几分,举目之下到处是湿漉漉的一片,隐隐之中很是让人感到烦闷!
天色晚了;
数九寒天的白日实在太过短暂,就算在这烟雨江南,似乎也没有过多的留恋,不知不觉中一日即将过去。
整个苏州城已是一片幽静,大街小巷中都不见几道人影,虽然时不时响起一片欢声笑语,却隐隐带着几分忧愁,甚至其中都不乏极为焦急,就犹如这间卧房之中一样……
“怎么还不回来呢?”
一道雪白身影急急转动着,两道目光频频望向门口,极其俊朗的面容,尽显无比的焦急,甚至隐隐都有些狂躁。
将近三个时辰了;
这就是围着苏州城跑上一圈,现在也该回来了,可如今却不见任何身影,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哎呀!
这刚才不知是谁骗着人家离开,现在倒着急啦?”
轻轻的娇声中;
一道妙曼的娇影顿时浮现,不仅安然端坐在座椅,隐隐之中还很是悠闲,只是那绝世般的娇容带着满满轻笑,似乎很有调戏般的味道。
“师……姐!
烟儿这都去了两个多时辰了,这怎么滴都该回来了,你怎么就一点不担心呢?”
李逍遥急急地说道,无比慌乱的神情,隐隐有种六神无主般的感觉。
“我为什么要担心,又不是我骗烟儿去的?”
“什么……什么叫骗?
那最多就是哄而已,再说烟儿那么聪明,怎会想不到呢?”
“呵呵呵呵!
刚刚不久我可听某人说的不是这般,你该不会害怕烟儿回来揍你吧?”
“怎么……怎么会呢?
我家烟儿可是最好了,再说我这也不算是骗,我家媳妇才不舍得揍我呢?”
一身上好的雪白裘服定定地挺立,隐隐之中有种昂首挺胸的感觉,虽然那俊郎的面容带着无比的焦急,却隐约间略显倔强,只是那双大眼尽显一片慌乱。
“呦!
这么说就是我不好了呗!
那可是你骗着烟儿去探柳庄主的口风,现在我倒成了恶人,你还真的是没一点良心啊!”
一身紫衣虽然静静坐下,妙曼的娇姿也一览无余,只是那倾国娇容猛然浮现一片幽怨,一双杏目更是怒火隐现。
“这怎么可能呢?
我家师姐也是最好的,怎么可能是什么恶人,这不是小的担心烟儿的安危吗?不然师姐您就……”
一身雪白在猛然一闪中,不过眨眼之间已是来到茶桌前,急急的躬身俯首中尽显一片殷勤,俊郎的面容虽然有那么几分猥琐,却隐隐浮现一片讨好,隐隐之中很是有祈求的味道。
“想让我去看看啊?”
“嗯嗯嗯嗯!”
“我有什么好处呢?”
“师姐尽管吩咐,只要小的有的或者能做到的,就算是小的粉身碎骨……”
“不用!
你那条破命不值几个钱,我还是对你把赤血剑……”
“给给给!
师姐想要尽管拿去,不用还都行!”
“我才不要你那把破脸呢!不过你要教我练那软剑之术!”
“不用了吧?”
俊郎的面容缓缓抬起,浮现出一片尤为的苦涩,一双大眼也是楚楚可怜,隐隐有种想哭的感觉。
按理说;
软剑之术也并非什么高深武学,何况是堂堂衡岳山的大弟子,这样一位冰雪聪慧的少女,应该也是手到擒来,只是这软剑并非表面看着那么简单。
世人初始练剑讲究或柔或刚,但软剑却一开始就要求刚柔并进,不但不能有丝毫的疏忽,而且极容易伤到自己。
这可是一件很严肃的问题!
“怎么?你怕我学不会啊?”
静音轻笑着问道,倾国娇容尽显一片明艳,只是隐隐流露出几分调皮。
“不是不是!
师姐这么聪明哪有学不会的道理,只是这软剑……软剑……”
天老爷啊!
遥想当初他开始修习软剑之时,哪一天不是弄得一身伤痕累累,说是惨不忍睹都不为过,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如花少女,如果也弄得是一身……
这都不敢想啊!
“我知道!
软剑之术开始并不是那么容易修习,但不是还有你吗?
你该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受伤吧?”
一双杏目定定望着那俊郎的面容,稍许的古怪中,流露出一丝特别的异样,但却隐隐透着无比的期待。
“那……那……那怎么可能呢?我怎么会眼睁睁看着……
俊郎的面容猛然浮现一片尴尬,一双大眼也是极为的闪烁,似乎隐隐在琢磨着什么。
好!
既然师姐要学,小的就舍命陪君子,不过师姐开始一定要听话,万万不可冒进,不然到时真的会……”
“哪怕啥?
到时候实在不行,你就手把手教咯!”
倾国娇容猛然垂下,两片红晕顿时浮现,带着少女独有的娇羞,看着让人心中乱动。
“那……那也不用,以……以师姐的聪明……聪明……”
“咋?
你还嫌弃我?”
“没有,绝对没有!
小的可以对天地发誓,小的对师姐之心那是日月可鉴,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就算是海枯石烂也……”
“停停停停!
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说啦!只要记住今日的话即可!”
一只玉手急急举起,倾国娇容带着无比的娇羞,隐隐有种无脸见人的感觉,但那双杏目却流露出无比的欣喜,甚至还有点奸计得逞的感觉。
“师……师姐啊!
你……你怎么就突然……突然想起来练软剑了呢?”
李逍遥轻声问道,神情间顿时浮现不小的疑惑。
是;
这确实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少女,而且还尤其喜欢研究点坏门邪道,但身为衡岳掌门师太的大弟子,对于软剑之术应该并不陌生,定然也知道其中的艰辛所在,只是不知怎会突然有这般兴致?
这可有点不像这丫头的秉性啊!
“我想学不行吗?”
静音轻声说道,一双杏目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好嘛!
师姐想学我就教嘛!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干嘛凶巴巴的!”
一身雪白定定站着,俊郎的面容尽显一片苦涩,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记住你今日说的话,苏州城的事了,你就开始教我软剑之术,如果你到时候失言,我定然告诉烟儿,让她找你算账!”
一身紫衣猛然站起,倾国娇容带着满满轻笑,虽然快步走向门口,但一双杏目还不忘狠狠瞪他一眼,看着尽显一片威胁之色,却隐隐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忧愁。
他的路很长,而且定然是凶险无比,总要有人陪着才是啊!
“这也行?
唉!师姐,
咱还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咯吱!
房门被轻轻打开,一道妙曼娇影快步走出去,始终也是再没回望一眼,只是突然的一声高呼……
“大小姐,您回来了?”
“回来啦!
对啦,小二哥!
本小姐饿了,劳烦小二哥弄点吃的送到二楼,都快饿死我了!”
“好嘞!”
清脆的交谈声从楼下传来,虽然并没有太过的洪亮,但在这无比幽静的烟雨楼,却显得尤为响亮。
如今的烟雨楼可是极其的平静啊!
“不用我去了,你家媳妇回来了!”
一身紫色静静站在门口,缓缓的回望中浮现一片惊喜,只是那隐隐中的目光,微微有点幽怨。
“呵呵呵呵!
我不是能有俩媳妇吗?”
一身雪白定定站在茶桌旁,虽然那俊郎的面容也是一片惊喜,甚至都很是有点兴奋,却始终没敢迈向门口半步。
就一个晚上了;
这已经是苦苦熬了几日,就这最后一个晚上,万万不敢有丝毫的疏忽,不然可真的会前功尽弃啊!
“切!谁要当你媳妇?”
“这可不行,咱们可是早就说好的!”
“我说过要当你媳妇吗?”
“那……那虽然没有明说,但……但就是那个意思,而且我们当时可是已经……”
低低的话语中虽然稍有暧昧,却隐隐透着万般柔情蜜意,只是那某人的脸皮似乎又厚了不少,不过伴随着那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
“咦?
师姐!
你怎么站在门口,迎接我的吗?”
清脆的娇声中,另一道妙曼的娇容顿时浮现,同样的倾国娇容,也是透着一片惊喜,只是那高崇的胸脯,稍稍有些急促的起伏。
“是啊!
你们家的人不放心,非逼着我去寻你,刚刚差点都跟我翻脸呢?”
“翻脸?就他?
先不说他有没有那个胆子,就是师姐往那一站,恐怕都吓得他大气不敢出,他还敢跟师姐翻脸?”
一双杏目急急向房间观望着,隐隐之中浮现一片惊喜,只是另有不小的调笑之色。
“唉唉!
门口冷不冷?
两个还未出阁的大小姐站在门口,让人看到成何体统?”
一身雪白裘服静静站在茶桌旁,一双大眼也定定望着门口,只是那俊郎的面容显得很是苦逼,甚至都隐隐透着不小的怨气,似乎是真生气一般。
“哎呦!
这才多会未见就长本事啦?
现在都将体统搬出来了,接着是不是该定点什么家法啦?”
两道妙曼娇影一前一后走向房中,房门也再次被紧紧关闭,只是那很是有些阴阳怪气的话语中,似乎带着很大的不怀好意。
“呵呵呵呵!
媳妇回来啦!
媳妇一路辛苦了,赶紧坐下先喝杯热茶,小的再给您捏吧捏吧!”
雪白身影闪动间,一路小跑着奔过来,俊郎的面容带着满满笑意,微微躬身尽显一片谄媚,与刚刚那尤为的逼格,简直是判若两人。
“刚刚谁说我们不成体统的?”
“谁……谁?
谁敢说我媳妇,我砍死他!”
“不是你说的吗?”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说那样的狗屁话?”
“那好吧,老爹让我给你带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