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房间里的安神香依旧袅袅升腾,清雅的兰花香混着淡淡的木质气息,在空气中织就出一片静谧温馨的氛围。
顾逸晨早已醒转,保持着相拥的姿势,小心翼翼地调整着手臂的弧度,让怀中人能睡得更安稳些。
他低头凝视着林熙言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轻轻覆在眼睑上,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那是白日高强度治愈消耗留下的痕迹。
顾逸晨的眼底满是化不开的温柔与疼惜,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发丝,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日林熙言透支能量治愈伤者的模样,那份执着与坚韧,既让他骄傲,又让他心疼。
晨光未醒,朦胧的月色透过半透明的窗纱,像一层薄纱般洒在林熙言身上,勾勒出他细腻白皙的肌肤轮廓。
昨夜的缱绻缠绵留下了清晰的痕迹,他颈侧、肩头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红痕,像一朵朵骤然绽放的红梅,点缀在雪色肌肤上,格外惹眼。
顾逸晨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轻轻拂过那些印记,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他的梦境,指尖下的肌肤细腻光滑,让他心头泛起一阵缱绻。
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昨夜终究是失控了些,竟让他留下了这么多痕迹。
林熙言的呼吸均匀绵长,温热的气息轻轻喷洒在顾逸晨的胸膛上,鼻尖偶尔轻轻蹭过他的衣襟,带着几分无意识的依赖。
白日里为了压制伤者体内的暗影能量,他几乎耗尽了大半星芒之力,此刻即便是在睡梦中,眉头也微微蹙着,像是还在承受那份深入骨髓的疲惫。
“傻小子,总把自己逼得这么紧。”顾逸晨低下头,在他光洁的额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低得像耳语。
“这次弄清瑾寒的情况,说什么都要让你好好休养,再也不让你这般劳累。”
床榻下的小黑终于忍到了极致,它缩在角落里,浑身的绒毛都绷得紧紧的,两只小爪子死死捂着耳朵,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趁两人气息平稳,它踮着脚尖,像做贼似的蹑手蹑脚往门口挪,肉垫落地几乎没有声响。
可越紧张越容易出错,刚到门边,它的爪子不小心碰到了木质门槛,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顾逸晨瞬间收敛了眼底的柔情,添了几分警惕,周身的淡金能量下意识地涌动了一下。
他低头见林熙言只是皱了皱眉,翻了个身,并未苏醒,才松了口气,周身的气场重新变得柔和。
他抬眸看向门口,正好瞥见小黑僵在原地的背影,那小小的身子抖得像筛糠,尾巴紧紧夹在腿间,活脱脱一副做错事被抓包的模样。
顾逸晨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无奈地摇了摇头,并未出声阻拦——这小家伙,昨夜怕是憋坏了。
小黑吓得浑身一哆嗦,僵硬了几秒后,像是反应过来,加快速度溜出门外,关门时还不忘用爪子轻轻带上门,那动作里满是慌乱,仿佛做了什么天大的亏心事,恨不得立刻消失在原地。
顾逸晨收回目光,重新落在怀中人身上。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被林熙言枕着的手臂,手臂发麻的酸胀感传来,他却毫不在意,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生怕动静大了惊扰到对方。
转身走到桌边,端来早已备好的温水,水温刚刚好,不烫也不凉。
他拿起一旁柔软的锦巾,那是特意挑选的最细腻的料子,不会磨伤肌肤。
他坐在床榻边,用锦巾蘸了温水,拧到半干,动作轻柔地替林熙言擦拭脸颊。
指尖划过他细腻的肌肤,带着温水的暖意,林熙言的脸颊微微泛红,像熟透的桃子。
擦到脖颈处的红痕时,顾逸晨的力道放得更轻,眼神专注而温柔,仿佛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温水的触感让林熙言无意识地嘤咛了一声,微微侧了侧身,眉头轻轻皱起。
顾逸晨立刻停下动作,屏住呼吸,等他呼吸再次平稳,才继续小心翼翼地擦拭。
从肩头到手臂,再到腰侧,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细细呵护。
擦到腰侧的红痕时,林熙言无意识地哼唧了一声,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小手本能地抓住了顾逸晨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几分依赖的抗拒。
顾逸晨动作一顿,眼底笑意更浓,指尖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像是在哄小孩一般,力道放得更柔,生怕弄疼了他。
他凝视着林熙言恬静的睡颜,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心中默念:以后定要好好护着他,再也不让他受半分委屈。
晨曦渐亮,金色的晨光透过窗棂,像细碎的金子般洒在床榻之上,给房间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林熙言悠悠转醒,意识还有些模糊,刚一动弹,腰腹传来一阵酸涩的酸软,尤其是后腰,隐隐作痛,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微微偏头,撞进顾逸晨深邃温柔的眼眸里,对方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眼神里的宠溺像潮水般涌来,手中还拿着那方半湿的锦巾。
“醒了?”顾逸晨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格外磁性,像是大提琴的低吟,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后背,动作温柔得不像话,带着安抚的力道。
林熙言脸颊一红,像是熟透的番茄,抬手就往顾逸晨胸口捶了一下,力道轻得像挠痒,却带着几分娇嗔的不满:“都怪你,腰疼死了。”
顾逸晨顺势握住他的手,指尖的温度传来,眼底闪过一丝愧疚,低头在他额间印了个轻柔的吻,气息温热:“抱歉,是我没注意分寸,下次轻点。”
这句话瞬间让林熙言的脸颊爆红,热度一路蔓延到脖子根,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像要燃烧起来一般。
他连忙把头埋进顾逸晨的胸膛,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羞恼:“谁要你说这个……别盯着我看。”
昨夜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肌肤相贴的温度、耳边低沉的呢喃、彼此交织的呼吸,还有身上这些清晰的印记,都让他心跳加速,连指尖都泛起了热意,心脏“怦怦”地跳个不停,仿佛要跳出胸腔。
顾逸晨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递给林熙言,带着致命的蛊惑。
他收紧手臂将林熙言揽得更紧,下巴抵在他的发顶,轻轻蹭了蹭,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怕什么?你什么样我没见过。”
“你!”林熙言又气又羞,抬手想再捶他,却被顾逸晨牢牢抓住手腕,动弹不得。
顾逸晨将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指尖,柔软的触感让林熙言的指尖微微颤抖。
顾逸晨眼底笑意更浓:“好了,不逗你了。身子还软吗?我抱你起来洗漱。”
林熙言点点头,顺从地靠在他怀里,像只温顺的小猫。
顾逸晨小心翼翼地将他抱起,动作轻柔得仿佛呵护易碎的珍宝,刻意避开了他腰疼的部位,指尖还轻轻揉了揉他的后腰,力道适中,带着安抚的意味,低声问:“这里还疼吗?”
林熙言脸颊微热,感受着后腰传来的暖意,轻轻摇头:“好多了。”
洗漱间里,温热的水流缓缓流淌,发出潺潺的声响。
顾逸晨耐心地替他擦拭身体,指尖划过肌肤上未褪的红痕时,力道格外轻柔,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琉璃。
林熙言微微垂着眼,脸颊依旧泛着红,眼神里带着几分羞涩,却也有着全然的信任。
两人依偎着洗漱完毕,顾逸晨又拿出干净的衣物,细心地帮林熙言穿上。
他先替林熙言套上里衣,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手臂,再轻轻拉上衣襟,系好带子,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呵护,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饿不饿?我让人准备了你爱吃的清粥和小菜。”顾逸晨替他理了理衣领,指尖轻轻抚平褶皱,轻声问道,眼神里满是关切。
林熙言抬头望他,眼底满是依赖,像只找到了归宿的小鸟:“嗯,有一点点。”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苏琼宇的声音在外响起,带着几分试探:“逸晨,熙言,你们醒了吗?那位先生已经完全苏醒,精神好了很多,我们是不是现在过去询问线索?”
顾逸晨眼神微动,低头看向林熙言,语气温柔:“先吃点东西,我们再过去。”
林熙言点头:“好。”
两人走出房间,恰好撞见鬼鬼祟祟准备溜走的小黑。
它正贴着墙角,踮着脚尖往外挪,看到两人,身子瞬间僵住,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慌乱,飞快地摇了摇尾巴,像是在讨好,下一秒便一溜烟跑没了影,速度快得像一阵风,显然是憋了一夜,终于找到机会逃离。
林熙言看着小黑逃窜的背影,忍不住小声吐槽:“这小家伙,昨晚肯定躲在哪偷看了。”
顾逸晨失笑,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温柔:“下次给它多备点零食,堵上它的嘴。”
林熙言也忍不住笑了,眼底的笑意像星星般闪烁,昨夜的羞涩渐渐消散,只剩下满满的暖意。
两人并肩走向餐厅,晨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亲密的身影。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两人的影子紧紧相依,仿佛再也不会分开。
一夜荒唐,不仅没有冲淡彼此的情意,反而让两颗心靠得更近,这份历经风雨的羁绊,愈发深厚绵长。
吃完早餐,两人整理好心情,朝着密室的方向走去。
林熙言下意识地牵住了顾逸晨的手,指尖传来熟悉的温热触感,让他心头一安。
顾逸晨会心一笑,反手牢牢握住他的手,力道沉稳而坚定,像是在传递着无声的承诺。
新的一天,线索即将展开,探寻封瑾寒下落的征途,也将继续前行。
而他们心中,因为彼此的存在,多了一份必胜的底气与坚定。
密室门口,萧逸、季泽、宁舒乐、苏琼宇、君瑞、南凌风、洛千羽早已等候在那里。
萧逸背着手,身姿挺拔,神色沉稳;季泽站得笔直,面无表情,却眼神锐利;宁舒乐微微踮着脚,眼神里满是急切,时不时地看向密室的方向;苏琼宇则拿着记录册,低头翻看着昨日的笔记,神情专注;君瑞双手负在身后,眉头微蹙,似在思索;南凌风站在君瑞身侧,神色带着几分少年人的急切;洛千羽则东张西望,脸上带着几分好奇。
那位先生的状态好转让众人都多了几分期待,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凝重而又急切的氛围。
远远地,众人便看到顾逸晨扶着林熙言缓步走来。
林熙言脸颊还带着未褪的薄红,像上好的胭脂,步伐略显迟缓,眉宇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慵懒与羞涩,显然还没完全缓过劲来。
走到半路,他下意识抬手揉了揉后腰,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脚步微顿。
顾逸晨立刻会意,扶着他的手臂微微用力,放慢了前行的速度,眼神里满是关切。
顾逸晨的动作格外小心,手臂虚虚揽着林熙言的腰侧,像是在刻意支撑着他的身体,每一步都走得沉稳缓慢,眼底的呵护之意毫不掩饰,仿佛林熙言是他的全世界。
看到这一幕,门口等候的七人下意识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宁舒乐偷偷眨了眨眼,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轻轻碰了碰苏琼宇的胳膊;苏琼宇挑了挑眉,嘴角噙着一抹促狭的弧度,眼神里满是“我懂”的意味;萧逸神色平静,微微颔首,像是早已预料到一般;季泽则面无波澜,只是眼神动了动;君瑞和南凌风对视一眼,并未多言;洛千羽则歪了歪头,一脸懵懂。
毕竟两人的情意早已昭然若揭,昨夜的温存痕迹,此刻都藏在这份小心翼翼的搀扶里,无声却清晰。
林熙言察觉到众人的目光,脸颊的热度又攀升了几分,像要烧起来一般,下意识地往顾逸晨身边靠了靠,耳根悄悄泛红,像熟透的樱桃。
感受到腰间顾逸晨稳定的力道,那份坚实的支撑让他心底的局促渐渐消散,多了几分踏实与安心。
就在这时,苏琼宇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不远处的小黑。
小家伙不知何时溜了过来,正蹲在墙角,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顾逸晨和林熙言,小尾巴还得意地翘了翘,时不时地用爪子偷偷挠了挠墙,脸上满是“我什么都知道”的促狭神情,像个掌握了大秘密的小调皮。
下一秒,它像是想起了昨夜的尴尬场面,猛地转过身去,用小爪子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和眼睛,浑身的绒毛都透着几分不自在,连尾巴都耷拉了下来。
苏琼宇看到小黑这副模样,瞬间恍然大悟,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差点笑出声来。
结合刚才顾逸晨对林熙言的呵护,以及林熙言的羞涩模样,他哪里还不明白昨夜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小黑这是把昨夜的“社死”画面刻进骨子里了,这反应简直是把答案直接写在了脸上,想藏都藏不住。
顾逸晨自然也看到了小黑的举动,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抬手轻轻拍了拍林熙言的手背,低声安抚:“别多想。”
林熙言轻轻“嗯”了一声,把头微微低下,掩饰着脸上的红晕,手指下意识地绞着衣角。
萧逸见状,适时走上前打破了这份微妙的氛围,语气沉稳:“既然你们来了,我们就进去吧,那位先生已经等候多时了。”
顾逸晨点头,扶着林熙言的手微微收紧,眼底的温柔稍稍收敛,多了几分沉稳锐利,像是瞬间从温情脉脉的爱人切换到了运筹帷幄的领导者,沉声道:“好。”
一行人默契地不再提及刚才的小插曲,簇拥着两人一同走进密室。
门扉缓缓关上,将外界的细碎声响隔绝在外,也开启了关于暗影圣殿的关键线索探寻之路。
密室之内,光线柔和,墙壁上镶嵌着几颗夜明珠,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将整个密室照亮。
安神香的气息比房间里更为浓郁,清雅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心情沉静。
那位先生正靠坐在床头,身上盖着厚实的锦被,锦被上绣着精致的云纹图案。
相较于昨日苏醒时的虚弱,此刻他的气色已然好了许多,原本苍白如纸的脸颊泛起了淡淡的血色,眼神清明了不少,不再是之前的茫然混沌,只是眉宇间仍带着一丝病后的疲惫,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听到开门的声响,他缓缓抬眸,目光扫过走进来的众人,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与感激,最终落在了顾逸晨和林熙言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真切的感激:“多谢几位昨日出手相救,否则我恐怕早已性命不保。”
他的声音比昨日沉稳了不少,只是还带着一丝病后的沙哑。
“先生不必客气,救人本是分内之事。”顾逸晨率先开口,语气沉稳,扶着林熙言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林熙言下意识地微微调整坐姿,指尖轻轻按了按后腰,眉头微蹙,顾逸晨立刻会意,不动声色地将身后的靠枕往他腰后挪了挪。
自己则站在他身侧,目光时刻留意着他的状态,生怕他有丝毫不适。
林熙言坐稳后,指尖泛起淡淡的银光,那银光柔和而纯净,像清晨的露珠。
他轻轻探向那位先生的手腕,语气关切:“先生,我再为你检查一下身体,看看残留的暗影能量是否完全稳定。”
“有劳小友了。”那位先生温和点头,顺从地伸出手腕,手腕依旧有些纤细,却比昨日多了几分力气。
银光缓缓萦绕在两人接触的部位,像一层薄薄的银纱。
林熙言凝神闭眸,仔细感知着对方体内的能量波动,眉头微微蹙起,神情专注。
片刻后,他缓缓睁开眼,收回手,松了口气,语气轻松了些许:“先生体内的暗影能量已经完全被压制,只是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切不可过度劳累。”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那位先生欣慰地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瞬间变得急切,抓住锦被的手指微微用力,“不知几位可有瑾寒的消息?他现在怎么样了?”
提到封瑾寒,宁舒乐立刻上前一步,脚步有些急切,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与担忧:“先生,我们正是为了瑾寒而来。”
昨日你说他被带去了暗影圣殿,我们想知道更多关于暗影圣殿的情况,还有瑾寒他……他目前的处境到底如何?”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里满是期待与不安。
那位先生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忧虑,摇了摇头:“瑾寒这孩子,自小就背负着太多,命途多舛。”
暗影圣殿之所以抓他,是为了他体内的星核本源。”
“星核本源?”顾逸晨眉头微蹙,眼神里满是疑惑,“那是什么?”
“那是瑾寒与生俱来的能量核心,蕴含着极为纯净的星芒之力,是克制暗影能量的关键。”那位先生语气沉得像块铁,眼神里满是凝重。
“暗影圣殿的尊主野心勃勃,狼子野心,想要用星核本源解封上古暗影禁制,到时候暗影能量将会席卷四方,生灵涂炭,后果不堪设想。”
更重要的是,瑾寒身上还背负着一份特殊使命。”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沉重:“这份使命是御寰城的命脉,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众人闻言,脸色均是一变,脸上的轻松神情瞬间消失无踪。
苏琼宇笔尖飞快划过纸页,眉头越皱越紧,在“星核本源”“特殊使命”后分别画上重点符号,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纸面,显然已察觉到事情的艰巨,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格外清晰,在寂静的密室里显得尤为突出。
他的神情严肃,眼神专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顾逸晨眉头紧锁,林熙言脸色微白,萧逸和季泽对视一眼,眼底满是疑惑——他们从未听闻御寰城有这样的秘闻,更不知道封瑾寒竟背负着如此沉重的使命。
一直沉默不语的南凌风眉头紧锁,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疑惑:“既然暗影尊主野心如此之大,不惜为星核本源掀起风波,那其他圣殿的殿主们难道坐视不管?”
他们就任由暗影圣殿如此胡作非为吗?”
这话正好问出了众人的心声,宁舒乐立刻附和:“是啊先生,其他圣殿与暗影圣殿素来井水不犯河水,这次他们抓走瑾寒,就没有殿主出来阻拦吗?”
那位先生缓缓摇头,眼神复杂:“六大圣殿只管御寰城事务,本就不插手凌云关这边的纷争。”
此次之所以出手,全是因为这份关乎御寰城命脉的使命,其他五位圣殿的殿主早已暗中达成共识,为瑾寒做了担保。”
“担保?”顾逸晨眼神微动,“这意味着暗影尊主不敢轻易伤害瑾寒?”
“不错。”那位先生点头,语气稍缓,“有五位殿主的担保,暗影尊主即便再贪婪,也不敢公然取瑾寒性命,他目前是安全的。”
但这并不代表瑾寒就无虞了。”
他话锋一转,语气重又沉了下来,眼神黯淡,指尖微微颤抖:“正因为这份特殊使命,瑾寒必须通过一场极为可怕的试炼。”
这是他的命数,从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了。”
唯有通过试炼,他才能真正掌控星核本源,肩负起这份使命;可一旦失败,不仅使命落空,他自身也会魂飞魄散,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可怕的试炼?”林熙言脸色一白,语气中满是担忧,“是什么样的试炼,会如此凶险?”
众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的回答。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角落沉默的君瑞突然脸色惨白如纸,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指尖死死攥紧衣角,指节泛白,他踉跄着上前一步,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先……先生,您说的试炼,难……难道是……”
他话说到一半,却因过于震惊而哽咽,始终没能说出试炼的名字。
南凌风连忙上前扶住他,眉头紧锁:“瑞哥,你怎么了?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小时候听爷爷提过一嘴,好像是个能让人魂飞魄散的禁忌试炼,具体是什么却从没细说。”
君瑞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摇了摇头,语气凝重:“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只知道那试炼是御寰城古籍中记载的禁忌之术,凶险程度超乎想象,几乎没人能活着走出来。”
传闻中,参与者要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洛千羽挠了挠头,满脸茫然地小声问:“那个试炼很可怕吗?我怎么从来没听爷爷说过。”
顾逸晨、林熙言等人更是一头雾水,苏琼宇笔尖一顿,在“可怕试炼”后画了个大大的问号,显然也对这御寰城的秘闻一无所知。
“这试炼,谁都无法改变。”那位先生轻轻摇头,语气里满是无奈。
“这是瑾寒的宿命,是他与生俱来的使命,六大圣殿即便身为御寰城的执掌者,也无权干涉,更不能干涉。”
“为什么?”宁舒乐急声道,“难道就眼睁睁看着瑾寒去受那份苦吗?我们就不能做些什么?”
那位先生叹了口气:“御寰城与凌云关相隔千里之遥,即便此刻动身前往御寰城求助,一来一回至少需要半月乃至一月,根本赶不上试炼的时间。”
更何况,这是瑾寒必须亲自闯过的关隘,旁人插手,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他看向众人,眼神里满是恳切:“各位与瑾寒情谊深厚,这份心意难能可贵。”
但眼下,我们能做的,唯有相信瑾寒。”
他自幼便展现出过人的坚韧,或许这一次,他也能创造奇迹。”
君瑞踉跄着后退一步,扶住旁边的桌子才勉强站稳,脸上满是绝望:“可那试炼……那试炼的痛苦,根本不是常人能承受的啊……”
密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重无比,每个人的心头都压上了一块巨石。
阳光透过密室的缝隙照进来,却驱不散丝毫的阴霾。
封瑾寒的安危、凶险的试炼、无法干涉的宿命,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所有人都笼罩其中。
密室里的沉重氛围压得人喘不过气,众人沉默片刻后,萧逸提议让那位先生静养,众人先各自散去整理线索。
顾逸晨看着怀中人眼底未散的忧虑,心头一软,只想暂时抛开所有纷扰,守护这份难得的宁静。
他自然是第一时间扶着林熙言起身,动作依旧轻柔得不像话。
走出密室,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林熙言下意识地眯了眯眼,后腰的酸软又隐隐袭来,脚步不由得慢了半拍。
顾逸晨立刻察觉到他的不适,停下脚步,弯腰便将他打横抱起。
“啊……”林熙言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脸颊瞬间染上薄红,“你干什么?这里还有人呢。”
“怕什么?”顾逸晨低头看他,眼底满是笑意,“你腰不舒服,总不能让你硬撑着走。”
周围的宁舒乐等人见状,识趣地纷纷转身走开,苏琼宇还不忘回头给两人比了个“了然”的眼神。
林熙言的脸更红了,埋进顾逸晨的胸膛,声音闷闷的:“都怪你,现在都不敢见人了。”
顾逸晨低笑出声,脚步平稳地往房间走去,声音温柔:“怪我,下次一定更小心些,不让你受罪。”
回到房间,顾逸晨轻轻将他放在床榻上,转身去打了盆温水,又拿出之前备好的药膏——那是专门舒缓肌肉酸痛的,带着淡淡的薄荷清香。
“趴过来,我给你揉揉腰。”顾逸晨坐在床边,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林熙言犹豫了一下,还是顺从地翻过身,脸颊贴在柔软的被褥上,耳根依旧泛着红。
顾逸晨指尖蘸了些许药膏,温热的触感落在后腰上,力道适中地揉捏起来。
“唔……”药膏的清凉和指尖的暖意交织在一起,酸痛感渐渐缓解,林熙言舒服地哼唧了一声,身体也放松下来。
顾逸晨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和放松的眉眼,眼底满是宠溺,手下的动作愈发轻柔:“还疼吗?”
“好多了。”林熙言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鼻音,“刚才在密室里,我好担心瑾寒。”
“我知道。”顾逸晨低头,在他发顶印下一个轻柔的吻,“我们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能靠他自己。”
你别太担心,先顾好自己的身体。”
林熙言点点头,侧过身,伸手抱住顾逸晨的腰,将脸埋在他的小腹上,声音闷闷的:“有你在,真好。”
顾逸晨身体一僵,随即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动作温柔得不像话:“傻瓜,我会一直陪着你。”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落在两人相拥的身影上,勾勒出温馨的轮廓。
密室里的沉重与阴霾仿佛被隔绝在外,此刻房间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满满的温情。
顾逸晨低头看着怀中人恬静的侧脸,指尖轻轻描摹着他的眉眼,心中默念:无论前路多么艰难,只要能护着他平安顺遂,付出再多也值得。
林熙言感受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淡金气息,疲惫和担忧渐渐消散,心底只剩下满满的安心——有他在,好像再难的坎都能过去。
他微微抬头,在顾逸晨的下巴上轻轻啄了一下,像只偷腥的小猫,飞快地又埋了回去。
顾逸晨低笑出声,收紧手臂将他牢牢拥在怀里,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递给林熙言,带着致命的蛊惑。
“胆子越来越大了?”他低头,在他耳边低语,声音沙哑带着磁性,“看来刚才的教训还不够?”
林熙言的脸颊瞬间爆红,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细若蚊蚋:“我没有……”
顾逸晨看着他羞涩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浓,低头吻上他的唇,动作温柔而缠绵。
阳光正好,岁月静好,此刻的他们,只想沉浸在彼此的温柔里,暂时忘却外界的纷扰与凶险。
吻意渐浓,顾逸晨轻轻掀开林熙言额前汗湿的碎发,指尖划过他泛红的眼尾,动作温柔得仿佛在呵护易碎的琉璃。
林熙言浑身发软,下意识地收紧手臂,将他抱得更紧,舌尖笨拙地回应着,眼底满是羞涩与依赖。
顾逸晨低笑一声,顺势将他轻轻推倒在床榻上,手臂撑在他身侧,避免重量压到他不适的腰腹。
温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他低头吻上林熙言的颈侧,避开那些未褪的红痕,只在细腻的肌肤上留下轻柔的触感。
“唔……”林熙言忍不住哼唧一声,指尖紧紧攥住身下的被褥,脸颊红得快要滴血,却还是微微仰起脖颈,予取予求。
顾逸晨感受到他的顺从,眼底的宠溺愈发浓烈,吻一路向下,落在他的肩头,声音沙哑带着磁性:“疼了就告诉我。”
林熙言轻轻点头,眼神迷蒙,鼻尖泛着红,像只受了委屈却又满心依赖的小猫。
顾逸晨指尖带着薄茧,轻轻摩挲着他后腰的肌肤,药膏的清凉混着指尖的暖意,缓解了残留的酸痛。
他俯身,额头抵着林熙言的额头,呼吸灼热:“熙言,我想要你。”
林熙言浑身一僵,随即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抬手环绕住他的脖颈,声音细若蚊蚋:“我……我也是。”
得到回应的顾逸晨眼底闪过亮色,吻再次落下,这一次带着不容错辨的缱绻与占有。
指尖小心翼翼地褪去他的衣物,避开腰间的敏感部位,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呵护。
阳光透过窗纱,在床榻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房间里弥漫着安神香与彼此身上淡淡的气息。
林熙言闭上眼睛,感受着顾逸晨的温柔,所有的羞涩与不安都被满满的爱意取代,只剩下彼此交织的呼吸与心跳,在静谧的午后,谱写出最缠绵的乐章。
顾逸晨始终小心翼翼,动作轻柔得不像话,每一次触碰都带着细致的试探,生怕弄疼了怀中人。
林熙言紧紧贴着他,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鼻尖蹭过他的肩头,发出细碎的呜咽声,带着几分娇憨的依赖。
“别怕,我在。”顾逸晨低声呢喃,吻去他眼角溢出的水光,“我会很轻。”
岁月静好,阳光温暖,此刻的他们,忘却了外界的纷扰与凶险,只沉浸在彼此的温柔里。
每一个吻,每一次触碰,都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情意,仿佛要将彼此揉进骨血里,再也不分开。
不知过了多久,吻渐渐平息。
顾逸晨轻轻将林熙言搂在怀里,替他掖好被角,指尖依旧轻柔地摩挲着他的后腰,语气满是疼惜:“累了吧?睡一会儿。”
林熙言靠在他怀里,气息微喘,眼底带着满足的笑意,轻轻点头,眼皮渐渐沉重。
顾逸晨低头,在他额间印下一个晚安吻,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的睡颜,眼底满是化不开的温柔与珍视。
窗外阳光西斜,透过窗纱洒下斑驳光影,安神香的清雅气息缠绕在两人周身,静谧得仿佛能听到彼此心跳的共鸣。
这份历经风雨的情意,在这一刻愈发深厚绵长,成为两人心中最坚实的依靠。
而溜出门的小黑,正蹲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用爪子扒拉着泥土,小脸上满是“什么都没看见”的故作镇定,偶尔想起刚才的画面,还会忍不住抖一下身子,显然是被那浓得化不开的亲昵氛围“吓到”了。
恰好宁舒乐路过,见它缩在树下扒土,打趣道:“小黑,怎么躲在这?是不是又偷看什么不该看的了?”
小黑吓得一哆嗦,瞬间炸毛,一溜烟跑没了影。
宁舒乐看着它逃窜的背影,失笑地摇了摇头,下意识地扭头望向顾逸晨和林熙言的房间方向。
透过半透明的窗纱,能隐约看到床榻边交叠的身影,温馨而缱绻。
他会心一笑,轻轻转身离开,没有去打扰这份难得的宁静。
另一边,苏琼宇拿着记录册,眉头紧锁地走向议事厅,心中暗忖:“禁忌试炼、御寰城使命……必须尽快整理线索,看看是否有其他突破口。”
他的脚步匆匆,显然已将全部心思投入到后续的线索梳理中,为封瑾寒的处境忧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