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阿生与陈红梅的婚宴在中大专家楼302室卓群靓妈的家里落下帷幕。宾客们拎着红绸系着的喜糖盒,水泥楼梯被踩得咚咚作响。拐角处零星的谈笑声仍依稀起伏,随着铁门开合声渐次消散在夜色里。
凌晨扶着两位长者走到楼梯口,大伯公何文轩的檀木拐杖叩着台阶,江胜伯掌心的老茧还带着方才握手的温度。\"胜伯、大伯公,后天泮溪酒家早茶,我订了靠窗的老位子,咱们好好江河哥与创辉舅舅的事儿。\"两位长者眼角的皱纹里盛着笑意,浑浊的眼珠映着走廊白炽灯,像两枚浸了蜜的陈皮。
待老人拄着拐杖缓缓走下楼梯,凌晨招手唤来阿勇:\"你先回工作室茶室等着,我处理完这边就过去安排新活,记得等会我要听听中山六路商业街的进展。\"目送阿勇的身影消失在楼道拐角,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推开虚掩的房门。
客厅顶灯在水晶吊灯折射下泛着暖金柔光,卓群靓妈正俯身收拾桌碟,月白色真丝旗袍紧紧裹着曼妙曲线,后背的盘扣随着动作绷出诱人弧度,勾勒出饱满腰臀的起伏。低领处若隐若现的雪肤与胸前深邃的沟壑,在暖光中透着温润的光泽,旗袍下摆随着走动轻轻摇曳,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踝,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韵味。
凌晨在藤编沙发上坐下,目光不经意间掠过继母丰满的胸脯,那傲人的曲线将旗袍撑得紧绷,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竟让他喉头发紧。
他深吸口气,从公文包夹层抽出张泛黄的地契,纸张边缘已经磨出毛边:\"有个好消息——荔枝涌的老宅落实政策了。\"地契展开时发出细微的脆响,\"下月初就能交接,到时候咱们把您养的那株白玉兰也迁回去。\"
卓群靓妈擦拭瓷盘的手突然顿住,旗袍领口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开合,露出小片细腻的肌肤。她转身时,丰满的胸脯几乎要撑破精致的盘扣,眼角泛着水光:\"真的?\"声音里带着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卓群靓妈手中的银质茶匙\"当啷\"撞上瓷碗,月白色旗袍下的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她望着地契上鲜红的公章,耳后珍珠耳钉在暖光里微微发颤——这一个月来蔡成慧经常打来的每通电话,那些漫不经心提起的政策动向,此刻都化作心口发烫的震颤。
\"蔡主席...\"她喃喃开口,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旗袍上苏绣盘扣,这是对方上个月从带回的礼物。凌晨看着继母泛着红晕的耳垂,忽然读懂了茶几上总也喝不完的明前龙井,和那些藏在寒暄里的欲言又止。窗外夜风卷起纱帘,将她身上若有似无的玉兰香,与电话里绵延半年的温柔絮语悄然缠绕。
凌晨望着母亲指尖反复摩挲地契红章的动作,喉间泛起苦涩。他当然明白这份文件背后的分量——蔡成慧深夜打来的每通电话,那些夹杂在政策解读里的嘘寒问暖,既是对已逝父亲的同窗情谊,更是三十五岁守寡的卓群靓妈颈间若隐若现的珍珠项链,是藏在苏绣盘扣里的隐秘心意。
红木茶几上的明前龙井腾起薄雾,恍惚间与记忆里父亲书房的茶香重叠。蔡成慧如今西装革履的模样,和年轻时与父亲在老宅天井谈天说地的身影渐渐重合。凌晨垂眸盯着地契边缘父亲的签名,突然意识到这份迟来的归还,既是跨越岁月的情谊延续,更是场精心设计的温柔博弈。
窗外月光爬上母亲旗袍开衩处的珍珠滚边,将她耳后未褪的红晕染得愈发清晰。凌晨起身添茶时,瞥见继母无名指上光秃秃的戒痕,终于读懂了蔡成慧那句\"凌教授的事就是我的事\"背后,藏着怎样滚烫的期盼。
凌晨将地契仔细折好放回公文包,指节叩了叩茶几示意卓群靓妈坐下。她月白色旗袍下摆扫过藤编沙发时,带起一缕若有似无的茉莉香。
“靓妈,搬到滨江路后我注册了风雅颂文化传媒。”他从皮质文件夹抽出几张合同,“签了四个歌手,江河、何云露、路远、林沬,上个月他们都刚发了首张个人专辑。”指尖划过林沬专辑封面,“我带林沬去香港也发行了一个个人专辑,现在港岛大学生书包里都揣着她的卡带。”
卓群靓妈指尖反复摩挲着合同封皮,旗袍领口的盘扣在台灯下泛着温润的光:\"这么多生意,你怎么忙得过来?\"她抬眼时,鬓角的珍珠耳钉轻轻晃动。
凌晨抽出张汇款单,纸张边缘还带着油墨的温热:\"手上创作的彩漫武侠小说反响不错,上个月稿费加版税刚破万。千色服装有姨妈坐镇,上个月净赚两万七。阿勇盯着中山六路的商铺,下个月开业准能打响招牌。\"
\"这么多进项...\"卓群靓妈捏着青瓷茶盏的手微微发颤,月白色旗袍下的胸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凌晨身子前倾,按住母亲微凉的手背,西装袖口擦过她腕间的翡翠镯子:\"现在风头太盛,必须低调。等老宅交接完,把专家楼宿舍退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墙上父亲的遗照,\"爸走后,咱们住这儿到底名不正言不顺。\"
凌晨将汇款单整齐叠好,目光扫过母亲旗袍上精致的苏绣花纹:“靓妈,你那边艺术苑就算暂时不赚也没关系,有我撑着。”
卓群靓妈轻抿了口茶,青瓷杯沿沾着淡淡的口红印:“傻孩子,别小瞧艺术苑。摄影棚天天约满,电话传呼业务也红火,加上书报刊售卖,每月稳稳进账一千多块呢。”她指尖绕着旗袍盘扣,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倒是你,这么多生意,可得当心累着。”
卓群靓妈突然握住他的手腕,旗袍开衩处露出的一截小腿在暖黄光影里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你做事有章法,妈放心。\"她指尖微微发颤,声音却像浸了水的棉花般绵软,\"只是那蔡主席的...\"尾音消散在喉间,化作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凌晨望着母亲耳后新添的细纹,喉结滚动了一下。\"爸走了两年了。\"他将双手交叠在膝头,骨节捏得发白,\"蔡主席为了出国的前女友独身几十年,人是长情的。\"台灯在墙面投下晃动的光晕,\"你才三十五岁,要是觉得和他相处舒服,我打心底里支持。你该有自己的幸福。\"未说完,却见母亲别过脸去,旗袍领口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珍珠耳钉在鬓角晃出细碎的光。
卓群靓妈猛地别过脸去,旗袍领口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珍珠耳钉在鬓角晃出细碎的光。她攥着袖口的手指微微发白,半晌才哑着嗓子开口:\"傻孩子,说什么呢...\"尾音被哽咽碾碎在喉间,\"我已经克死了两个丈夫,街坊四邻都说我是克夫命...\"话未说完,声音已染上哭腔。
凌晨如遭雷击,指尖下意识收紧。暖黄灯光下,母亲鬓角的银丝与旗袍上的苏绣盘扣纠缠成模糊的光影。\"这都什么年代了?\"他往前坐了坐,膝头几乎抵住母亲的旗袍下摆,\"那些封建迷信的话也能信?\"他按住母亲冰凉的手背,掌心的温度透过绸缎渗进去,\"蔡主席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要是觉得合适,我举双手赞成。\"
卓群靓妈别过脸去,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旗袍领口随着呼吸仍微微起伏。良久,她指尖抚过鬓边珍珠耳钉,声音轻得像飘进纱窗的风:\"街坊嚼舌根的话听了十几年,哪能说放就放...\"
凌晨攥紧母亲发凉的手,西装袖口蹭过她腕间翡翠镯子:\"日子是自己过的,管别人说什么?\"他目光灼灼,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暖黄灯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将旗袍的真丝纹路映得发亮。
她喉头滚动,别开的脸终于转过来,眼角还泛着水光,却轻轻扯出个笑:\"知道你担心。\"修长手指理了理鬓发,旗袍开衩处露出的小腿在阴影里若隐若现,\"再看看吧。\"她拍了拍儿子手背,\"阿勇还在工作室等着,别让他久等。\"
凌晨张了张嘴,喉结上下滚动,却终究把未尽的话咽了回去。他起身时带起一阵轻微的风,拂动了桌上散落的地契边角。\"那...我先过去了。\"声音里还带着未消散的恳切,西装下摆掠过母亲旗袍的真丝裙摆,留下短暂的温度交叠。
走到玄关换鞋时,他又回头望了一眼。卓群靓妈正倚在沙发扶手上整理散乱的餐桌,月白色旗袍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珍珠耳钉在鬓角轻轻晃动。凌晨握着门把手的手紧了紧,最终只是无声地叹了口气,推开房门,楼道里的走廊灯应声亮起,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又随着脚步声渐远,缓缓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