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躺在床上地上的三人并没有像他们表现的那样困到立即入睡,三人沉默地盯着不远处桌上五个人在警校门口的合影,看着与他们自己手中一模一样的照片,三个人心中的情绪皆是复杂难言。
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后,伊达航转头看向躺在地上的两个人,“降谷他怎么会把这样的照片放在房间里,他不是还在卧底吗?”
虽然也不会有人未经他允许进入到他的卧室,但这是不是有些太危险了?
“从那家伙的反应就能看出来,我们几个应该是出事了。”松田阵平双臂枕在脑袋下面,他收回了自己落在照片上的视线,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回道。
他们肯定是都死了,不然那个金发混蛋在第一眼看到他们时不会那般肯定地将他们当做是敌人。
想到另外两个人的反应,松田阵平咬牙切齿地说道:“诸伏和纱理奈那两个家伙竟然还想要试图一起帮忙隐瞒我们。”
萩原研二看了一眼门口,声音里也难得带了上几分怨气,“哪怕换了一个世界,他们三个人也能迅速达成协议呢。”
片刻的沉寂后,还是伊达航先开口了,“算了,还是先睡觉吧,等我们睡醒了,那三个家伙应该也处理完他们的正事了。”
肉眼可见这个世界的降谷零精神状态很差,看着就是蔫巴巴没精打采的模样,他们又怎么忍心戳破同位体好友试图营造出来的善意谎言呢。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也没有意见,他们三个人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高强度盯着昨天让他们通宵的那个案子。好不容易结案了又突然换了另外一个世界,他们三个疲惫的大脑能做出现在的推理分析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天大地大,还是先睡一觉再说。
不过片刻,房间里便只剩下三个人均匀的呼吸声。
外间,秋川纱理奈看着可怜巴巴趴在地上休息的哈罗,她有些心虚地移开自己的视线。是她忘了,哈罗是才刚刚跟着晨练回来的哈罗。
为了避免哈罗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精力旺盛拆家,某人一般都会在晨练的时候顺便消耗一下哈罗的体力,这下哈罗又陪着她玩了一会儿,可不就给累趴下了。
秋川纱理奈歉意地抬手在哈罗头顶轻轻抚摸,顺便将房间里属于它的小水碗端到哈罗面前,给它稍微喂一点水喝。
看着正在喝水的哈罗,秋川纱理奈陷入沉思,不过即便是被训练,小哈罗的运动量是不是有些大了,刚刚只是捡东西玩,怎么也不该是这个样子?
正巧这个时候厨房里的两个人做好了早饭走了出来,听到他们的声音,秋川纱理奈头也没回地问道:“安室君,小哈罗的运动量是不是有些大了?”
正在喝水的小哈罗仿佛是找到了可以撒娇的人一般,它磨磨蹭蹭到秋川纱理奈怀里,对着不远处的主人轻轻“汪”了一声,仿佛是在赞同秋川纱理奈所说的话一般。
看到哈罗仿佛是找到了靠山的小模样,安室透有种自家小狗被别人抢走的不舒服感,他微微抿唇,“是哈罗之前趁我不在家里的时候偷吃东西,体重略微超标,所以它现在在减肥期。”
秋川纱理奈将哈罗抱起来感受了一下它的重量,“好像是有一点重。”
注意到小哈罗瞬间蔫吧下去的情绪,秋川纱理奈忍着自己的笑意,握住哈罗的右前爪,“那要加油减肥了呢,哈罗!”
哈罗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汪。”
一旁看热闹的诸伏景光看了看明显有些不开心的幼驯染同位体,又看了看完全没有将这个zero情绪放在心上的秋川,他坏心思地开口道:“秋川,刚刚不是说饿了吗?洗手吃早饭了。”
秋川纱理奈将哈罗放下,又摸了摸它的小脑袋,这才站起身熟门熟路地走向安室透家中的卫生间。
看着她就好像是在自己家的模样,安室透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诸伏景光,“hiro,她对我家是不是有些太熟悉了?还有哈罗......”
他说着又看了一眼趴在旁边休息的哈罗,哈罗对这位秋川小姐也一样过于友好了。
听他终于问这个问题,诸伏景光轻咳了一声,“这个嘛......要不你自己问秋川小姐?”
在安室透的半月眼袭击下,诸伏景光正经了几分,“有些复杂,我来说不太好。”
他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总之,在我们那边,除了我们之外,那边的你最信任的人就是她。”
已经猜到这个世界自己已经殉职的诸伏景光在安室透震惊的目光下继续说道:“而且我的命也是秋川救的。”
安室透看着一脸淡定的诸伏景光,“hiro......抱歉,我......”
诸伏景光摇了摇头,“从第一眼看到你的状态我就已经猜到了。”
“悄悄话说完了吗?”秋川纱理奈从卫生间门口探出头,看向站在餐桌前的两个人。
诸伏景光对着秋川纱理奈点点头,大大方方地说道:“嗯,说完了。”
安室透只感觉自己满头问号,hiro什么时候是这样的性格了吗?这种说悄悄话的事情是可以直接这样大咧咧戳破的吗?关系已经好了这种地步吗?
被主随客便的安室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满腹疑虑地吃完了一顿早饭。
饭后诸伏景光注意到了秋川纱理奈的眼神,“给他们三个留了饭,醒来热一下就可以吃。”
“那我等下给他们写个纸条,让他们三个人想出门的时候做好伪装,免得吓到其他人。”
帮忙收拾餐桌的秋川纱理奈看向诸伏景光和安室透两个人询问,“他们三个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大概已经猜到了。”诸伏景光点头。
感觉今天自己一直在被牵着鼻子走的安室透叹气,“我说你们两个......”
一直在故意捉弄人的恶趣味两人组同步看向一头黑线的安室透,并异口同声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