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对此有何看法?\"天宗没有纠结细节,直截了当地问道。
许半天抚摸着雪白的胡须,若有所思:\"以我们之前的经历,本以为来到这个世界能突破长生境,是因为这里不受天劫影响。\"他摇了摇头,\"现在看来,我们错了。\"
青云接过话茬,手指轻轻点着膝盖:\"这几年我和许前辈反复推敲,得出的结论是......\"他忽然伸出食指,缓缓指向脚下的大地,\"这个世界拥有我们原世界所没有的东西。\"
\"什么?地底的灵脉?\"天宗身体微微前倾。
\"不是灵脉,\"青云的声音忽然变得空灵,\"而是由灵脉孕育出的特殊灵力。\"他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我们认为,要突破长生境,必须同时具备两个世界的灵力。这里的土地、树木、妖兽......\"他顿了顿,\"都蕴含着独特的灵力,与我们原世界的灵力相辅相成。\"
\"青云说得没错!\"许半天重重地点头,眼中精光闪烁。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芒照在他们身上,将四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而且我认为,这两股灵力绝非同源!\"许半天突然提高声调,枯瘦的手指在虚空中划出一道轨迹,\"只是我们在吸收时难以察觉其中差异罢了!\"
山风骤急,吹得四人衣袍猎猎作响。天宗眼中精光闪动,顺着许半天的思路继续道:\"也就是说,原世界的灵力与这个世界的灵力,必须相辅相成才能突破长生境!而五域的情况......\"他猛地拍了下膝盖,\"他们同样拥有充沛的灵力,却唯独缺少我们原世界那种特殊的灵力!\"
”所以,那个叫作石文轩的域外之人在发现我们之前那个世界的时候,才会那么兴奋,不惜隐忍多年,要破坏法阵!为的就是让域外之人发现我们!这样,他们才能跟我们一样在修行上,畅通无阻!” 青云道长最后总结说道。
\"可为何原世界的灵力会突然枯竭?\"许半天眉头紧锁,皱纹在额头上堆叠出深深的沟壑。远处一只山鹰掠过,发出凄厉的鸣叫,仿佛在回应这个未解之谜。
“会不会是那七个法阵中的宝物都被取出来的缘故?” 青云想起了那七个惊天法阵。
“不可能!” 一直没开口的朱昱说道:“那七件宝物虽然我没全部见过,但是我四弟与通天观的老五经常切磋,说那柄叫什么‘万象切割’的黑刀是一件超凡的神兵利器,但并不会产生灵力!”
天宗突然陷入沉默。他盘坐在岩石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酒葫芦的纹路。三位前辈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这个年轻人身上。
只见天宗缓缓抬起右手,指尖突然迸发出青蓝色的灵光。那光芒如流水般汇聚,渐渐凝成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璧,在暮色中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而就在这个玉璧出现的时候,许半天,青云,朱昱三人顿时惊讶万分,同时起身,死死的盯着这块玉壁,因为他们感受到了灵力,在空气中感受到了灵力,就和以前的世界一样。
\"这是......\"三人同时惊呼,许半天的拂尘\"啪\"地掉在地上。他们清晰感受到,久违的灵力正在空气中流淌——就像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南蛮大陆的最南端有一处圣山,这块玉璧就是我在那圣山中找到的!” 天宗的声音轻得几乎被山风吹散。玉璧的光芒映照在他脸上,勾勒出深邃的轮廓。
“圣山吗?我当初也去过,只是因为灵气太浓,没敢深入!” 许半天回忆起往事。
“看来五域要找的就是这块东西了!我怎么说他们能够找到我!” 天宗回忆起当初在天人之争,自己被困于一处雪山的时候,动用过这块玉璧的力量脱险,而后那神秘人就找上了自己!
终于搞清楚真相后,天宗把那玉璧散回体内,缓缓起身,看着夕阳喃喃开口:“看来,那所谓的天劫根本就不是奔着修士去的!而是这块玉璧要收回修士体内的灵力!”
\"贤侄!\"许半天突然抓住天宗的手臂,枯瘦的手指微微发抖,\"此物非同小可,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
天宗转身,目光如电扫过三人:\"前辈们,此事......\"
\"我们明白。\"青云郑重颔首,道袍在风中翻飞如鹤翼。
\"哟!原来你们躲在这儿!\"天玄的声音突然从山道传来,伴随着轻快的脚步声,\"开饭啦!再不去菜都凉了!\"
暮色四合,最后一缕夕阳的余晖掠过四人凝重的面容,旋即隐没在山峦之后。天宗展颜一笑,仿佛方才的对话从未发生:\"走吧,别让二师兄等急了。\"
......
\"金斗斗,你这位师叔可真是情圣转世!\"刘幕醉眼朦胧地勾住金斗斗的脖子,手里的酒壶晃得叮当作响,\"这独守空闺的功夫,怕是连望夫石见了都要甘拜下风!不过总算拨开云雾见月明了!\"
\"刘、刘兄...\"金斗斗的舌头像是打了结,红着脸比划道:\"我们玄心宗...嗝...那可都是痴男怨女!我师父和师叔..全是如此!\"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结果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桌上。。
\"金爷!\"赵申提着酒坛一个箭步冲来,王扶心早已端着海碗候在旁边,碗大得能养鱼:\"喝了这碗英雄酒,把事情展开来说说!\"
“好!所谓英雄惜英雄,诸位共饮此杯!” 金斗斗霸气的端起王扶心递过来的大碗,“咕咚“ 两下就一饮而尽,“哐啷”一下,把大碗往地上一砸,便大声开口道:“刘幕...我...我跟你讲...知...知道我师父那老逼...瞪...嗝..为何一直一个人吗?”
刘幕此刻也已经喝的稀里糊涂的,哪里还有意识去接金斗斗的话,可是耳边还是响起了坚定的捧哏声: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