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峻好奇的凑近玻璃墙打量。
对面两间禁闭室,一间里面躺着商志荣,他的意识体被抽离去位面局做测试,如今身体静静的躺在那里无人问津;另一间则是关着异世土豆,如今被魂穿者操控身体的他默默坐在角落,脸上无悲无喜,他好像是在发呆,又似乎是在沉浸什么回忆当中。
涂峻自动忽略商志荣,近距离观察了一会儿异世土豆然后问:“他这种是不是和永欣姑姑一样?”
白欣欣摇头否认道:“不算一样,永欣姑姑在永婷姑姑身上时,位面局的能量测器是会报异响的,我们位面局执行者在小世界如果遇上的话,也会知道哪个人是被魂穿的,但他这个就...唔,怎么说呢...”
白欣欣想了想,道:“像是魂穿者的意识体完全不存在一样,需要反向推理才知道这身体上有另外的意识体。”
“这么神奇?”曾智浩站在涂峻身边,也开始好奇起来,问道:“魂穿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额...”白欣欣想回忆当时自己的感觉,发现太久了记不起来,只能说:“应该是没什么感觉,就知道身体里还有另一个人,心里能随时对话。”
“听起来跟人格分裂一样。”严正栩面无表情道:“这样久了不会怀疑自我?”
“怎么会?”白欣欣耸耸肩道:“完全两个世界两个性格的人在一个身体里,可以天南地北聊着彼此不同的认知,一般很少人怀疑自我,毕竟自己没那么大能耐想象那么多无从查证的事。”
“额...”涂峻有不同想法,他说:“其实吧,我接触过一些精神病患者,他们自己内心构造的另外的无从查证的世界,可能会更离谱一些。”
白欣欣:......
好吧确实某些方面挺像的。
但是!
“精神病患者可没有开挂功能。”白欣欣扬起下巴,骄傲道:“我们位面局的打工仔们都有,要报仇或者报恩分分钟能秒。”
“搜哒嘶内...”严正栩,曾智浩和涂峻三兄弟齐齐点头,又齐齐夹着声音感叹:“嘶狗以!”
池榄闻言,悄悄跟商佑咬耳朵道:“阿佑,他们昨晚肯定又熬夜看涩涩的岛国片。”
“没错。”涂峻毫不避讳承认,而后趾高气昂的问:“怎么了?你没脱单时不也和我们一起?”
池榄没看他,而是分别给了严正栩和曾智浩一个眼神。
严正栩,曾智浩:懂。
严正栩淡淡对涂峻说:“是你总拉着我们分享,以后都别看了。”
曾智浩附和道:“我们本来也兴致不高,卧室空间就那么大,你放映面积又占一大半,不看目光都没处放。”
涂峻:......
他开始怀疑他们仨搞小团体没拉他进群了。
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却听大哥的男人突然开口了。
商佑满脸从容,好似在讲一件很寻常的事道:“你们一般看什么分类的?我这里有很多不同国家不同类目的,你们要的话到时候我让邵奕阳传来分享。”
池榄:!!!
怪不得和阿佑紧密贴贴时总觉得对方很知性,原来是上过网课的,听起来还蛮资深的。
严正栩和曾智浩给了池榄一个祝福99的眼神,眸底满是对兄弟日后拥有幸福生活的祝贺。
涂峻则是宕机几秒后反应过来,目光灼灼望向商佑道:“我就说哥夫靠谱儿,来来我给你看看我的目录,你给我看看你那边的。”
“目录?”商佑满脸纯粹的疑惑道:“目录列得下吗?”
他很是认真的掏出手机安利道:“我是叫邵奕阳重新搭建一个网站整理,全细化分类好的,异性同性双性跨性别这些都有分出来,还有划分级别程度,我发给你看看。”
涂峻:!
绝了,这哥夫绝了。
我就说我们榄哥向来眼光独特,没想到选的伴侣适配度还这么高。
牛掰,实在牛掰。
严正栩,曾智浩:佩服,真的,五体投地。
池榄:!!!
他的阿佑到底还有多少惊喜他不知道?
重要的是——
池榄眼眸微眯,邵奕阳到底在阿佑心里什么位置,怎么这么私密的事情都能商量?
商佑:私密吗?不算吧,成年人该有的教育片罢了。
邵奕阳\/坱圠:没显形现身,但感觉池总在蛐蛐我?
白欣欣:我要不要提醒他们我还在?
虽然他们在聊这个话题时和她拉开了很大的距离,声音也因顾虑她在而变得很小很小声,可她有能量体加身,五感别提多敏锐了。
要是满屋子女孩子她高低得聊几句,这玩意儿她也超熟的!这些年刷任务她收集的可比商佑说的分类多太多了,平时和邵景蘅也会在情到浓时观看借鉴,特别是cos跨物种,她超爱der。
别提实践起来多爽了,现在想想都特想奔回位面局找男朋友。
白欣欣: ̄へ ̄
真可惜,这里全是男的她也不好开口,不是矫情,是感觉很怪。
烦死了。
不想他们深入细聊,白欣欣装不知情打断他们道:“我们要不要先送异世土豆去地下竞技场安置?”
那边坱圠已经罩了屏蔽圈,他们可以在那里套话这位魂穿者。
池榄站起身道:“嗯,我去和他说几句话。”
涂峻狐疑道:“不直接打包带走就好?”
“他不是异世土豆,和我们无冤无仇。”商佑读懂了池榄的意思,并且很体贴的表示支持,他向众人解释道:“如果是异世土豆我会亲自敲晕他拖走。但这位魂穿者似乎是有他的身不由己,而且如果我们想的没错的话,他可能还帮过我和哥哥,所以...”
“懂了懂了。”涂峻忙道:“那池总你快去,我们用不用一起?他会不会不配合?”
“不必,他也没得选了。”
池榄过去和对方说了不到一分钟话,对方便主动跟在身后一起走出来了。
等在外面的众人见人这么快出来,一愣一愣的。
双方都没有打招呼,大家默契的安静下楼准备返程。
坐在最后排的人一路上都特别平静,就像他被关在小黑屋时一样。
怎么形容呢?
就是一副气血不足暮气沉沉的牛马样,对这个臭社会完全没有一点想讨好的意思。
众人:理解,且尊重。
“对了。”坐在他前排的池榄开口问道:“该怎么称呼你?”
“司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