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看他们面色都有些凝重,安抚道,“别担心,也许这些年过去,已经有不少的神进入幻境破了那幻境。”
祝容尧问,“破了幻境的话,也能得到你留在幻境中的法力?”
“不错!”
得到陆瑶肯定的答复,四人眼睛同时亮了起来。
陆瑶失笑,他们跟大司命斗,最渴望的便是实力,还好她提前将实力都封存,如今也算帮上了忙。
她收起两坛酒,“今日这酒,还是少喝为妙。”
“行。”
五人也不是贪杯之人,一人又饮了一杯,又吃了些饭菜,莫子谦三人便离去。
翌日一早,他们齐聚温娘娘的会客堂。
温娘娘愁眉不展,“这瑶姬女神,恐怕也见不到了,听说她将幻境布满了整个的府邸,谁也不见,应当是在闭关修炼。”
孟安黎问,“没有人再去过她府邸?”
“她的幻术十分的了得,谁也不敢轻易冒险。”
合着幻境原本是多少,此时还是多少。
那就说明,瑶姬的法力一点都没少。
五个人顿时士气盎然。
温娘娘有些不理解,“我是说,我们见不到瑶姬女神了,你们怎么还是一副开心的模样?”
“我们可以见到的,”孟安黎拉着温娘娘的手,“我们去闯那幻境。”
“不行!”温娘娘差点跳起来,又因为被孟安黎拉着坐下。
孟安黎看向陆瑶,用目光询问她,是否要说出她的身份。
陆瑶思索了下,拉着温娘娘的另一只手,“温娘亲,我就是瑶姬。”
“什么?!”温娘娘差点又跳起来,又被孟安黎和陆瑶同时拉住。
陆瑶失笑,“是的,我也是昨日才确定我是瑶姬,我带他们过去,不会有危险的。”
“莫不是怕我担心,蒙我的?”温娘娘不信,陆瑶的法力还不及她,瑶姬法力无边,她们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
“不会的娘亲,”孟安黎安抚的摩挲着她的手,“她如今只是没拿回实力,我们去趟瑶姬府,去拿回她的实力。”
温娘娘半信半疑,但看几个人的表情都是笃定,便也就放下心来。
“你们去吧,要万分小心。”
“好”
孟安黎五人辞别了温娘娘,往云梦泽的中心飞去。
这一飞,便飞了半日,几乎要被这些富丽堂皇的神仙洞府给闪瞎了眼,才来到了这云梦泽的中心。
中心处有两座山,一座是正中心,被云雾罩着,看不真切。
另一座山稍微偏了些,只是山上楼宇层层落落。
“我想起来了!”陆瑶指着中间那座山,“这是云中君的,而旁边这个,是我的。”
广淩问,“是哪个院落?”
“是......整座山。”
广淩:“!”
他看着那几乎是被美玉、金银、东珠、堆积而成的山,“阿瑶,你如今成我们几个中,最有钱的人了。”
陆瑶失笑,“还是你们东海最有钱。”
“不不不,你这些东西的色泽,都不是东海能比的。”
“行吧,”陆瑶也不争了,“反正都是我们共同的。”
说着话,她笑意也收了,“看到这些幻境,我隐隐能明白,整体是个大幻境,根据入镜的人而变,里面还有些小幻境,此时看不到,也想不起来。”
孟安黎提议,“那我们五个人抓着手,一起进入,免得被分散,就算有人进入了幻境,也能互相提醒。”
其他四人没有异议,五人互相牵着手,进入秘境。
刚一踏入,孟安黎就觉面前景色突变,方才的琼楼玉宇都不见了,面前是座普通的山,灵气极其稀薄。
而她抓着阿瑶那只手的触感,也有些的不对,毛茸茸的。
孟安黎转头看过去,是一头......狼!阿瑶四人都不见了。
她左手正掐着狼的脖子,而狼也张开了血盆大口,正要咬她的胳膊。
孟安黎瞬间甩开左手,右手握拳正要朝那狼砸去,只是挥出去的瞬间,就觉得不对。
这胳膊虽然也算有力道,可是跟她的力量相比,差远了。
不一定能打得过这气势汹汹的狼。
她转身欲飞,却发觉没有一丝的法力,身子也没有那么的轻盈。
这瑶姬的幻境果然是不同凡响,竟然还能削掉她的法力。
好在这身体还行,能跑的快,跑的着急了,还能跳出一丈高。
只是背后这狼的喘息声越来越近,孟安黎飞快爬到一旁的大树上,看着狼在下面急的团团转,仰头冲着她叫。
她这才能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观察起自己。
她方才已经察觉到这身体的不同,此时细细看来,发觉她的头发变得粗糙,被编成了一条条小麻花辫,头戴毡帽,身穿兽皮斜襟大氅,内搭轻便里衬,一双手掌上也满是茧子,隐隐能分辨出来,是拉弓的茧。
胸前还有一条细细的线,连着后面的弓,腰系箭筒。
一双草鞋里,包裹的脚,比她的要大些。
这不是改变了她的样子,而是完完全全将她改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猎户女。
怪不得方才她转身就跑的时候,身后的狼没有第一时间跟上,看来也是纳闷,这猎户女方才还能掐它的脖子,怎么转瞬就跑了。
孟安黎觉得有些丢脸,拿起弓,搭好箭,对准了下面的狼。
那狼一见此,赶忙逃离。
孟安黎拉满弓,正要再射,突然想到,她都变作了这样一番模样,那狼万一是他们几个变得,那岂不是自相残杀了?
她立即松开弓,将箭重新放回的箭筒里,快速下树,根据树木的长势,分辨出的下山的路,往山下走去。
刚下了一座山,便看到一个峡谷,峡谷中有小河流淌。
孟安黎顺着小溪往上走,她想,上游住人的可能性,要比下游的大些,毕竟上游要安全些。
然而走了不一会儿,她就发现溪水里有淡淡的血丝。
孟安黎顿时升起戒心,将弓箭拿到手里,缓缓往上走。
又走了约莫五十丈,看到溪面上飘荡着一个人,那些血迹,正是从他身上冲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