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纪辰被迫和苏淼和好了。
去往京市的路上,几个小朋友相处的还算和睦。
一路无话,一个小时后,纪子清他们率先到了迈入了京市的土地。
下飞机的那一刻,周遭的熟悉感让纪子清想起了当时逃亡时经历的一切,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郝眉看在眼里,伸手握住了纪子清的手,朝她扬起了一抹笑:“这么怕,还敢过来?”
纪子清闻言,忍不住苦笑:“倒也不是怕,只是那段记忆太过惨烈,如果不是你当时突然出现状况,我们说不定已经死了五年了。”
“呸!别说晦气话。”郝眉的声音有些颤抖,当年的事,只要想想她都觉得后怕,如果不是运气好,她们根本不会有机会站在这里谈笑风生。
“故地重游,一切都会变得。”这个时候,顾逸舟开口了:“二位不要消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放心吧,今后只会是一片坦途。”
郝眉被顾逸舟的话逗笑了:“顾医生还真是乐观,有你在,我们想消沉都消沉不起来呢。”
顾逸舟有些腼腆的笑了笑,随后询问纪子清和郝眉有没有地方住,如果没有的话,他在这里有套空闲的小院,倒是可以居住。
纪子清婉言谢绝了,来之前,她已经把这里的一切都安排好了,住肯定是有地方住的。
顾逸舟听了纪子清的话后,眼底闪过一抹失落,看来子清还是一直把他当外人啊!
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情绪,笑道:“那行,既然你们在这里有地方住,那我也多说了,不过如果遇到什么问题,你们尽管来找我,毕竟才刚回京市,就算准备好了,也总有很多猝不及防,既然和你们一起回来了,我总是要帮忙的。”
“既然如此,那就先谢谢顾医生了。”郝眉客客气气的说完,便和顾逸舟分道扬镳了。
看着纪子清和郝眉渐行渐远的车子,顾逸舟有些失落的收回目光。
见到纪子清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会有机会,这么相处下来,他发现对方真的只把他当朋友,任何非分之想都没有。
不过很快,顾逸舟就再次打起了精神,只要纪子清身边没有人,那他就还有机会!
就在顾逸舟准备叫车离开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顾医生?”
顾逸舟下意识地回过头,看向喊他的人,四目相对,他瞳孔微缩,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越是担心许澈的出现,这个人就偏偏跟幽灵似的出现在他面前。
此时,顾逸舟很庆幸纪子清离开的早,不然这一回他们非得撞上不可。
“许总?”顾逸舟挑眉,“还真是好久不见啊,许总看起来风姿依旧啊,看来纪小姐的离去对你来说并没有造成多大的打击。”
顾逸舟对许澈的感情是纯恨,虽然现在纪子清还活着,但也不能否认当初许澈的操作真的是把对方往死里逼,能活着,完全是运气好。
许澈闻言,挑眉道:“你似乎对我的亡妻很感兴趣?”
“亡妻?”顾逸舟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许澈,你有什么脸说这种话,你们两个结婚了吗?有证的吗?什么都没有还好意思说是你的妻?”
顾逸舟的话让许澈面如菜色,这件事一直都是他的痛点,纪子清的葬礼,他甚连未亡人都算不上,只能看着纪子昊为纪子清保持。
天知道那个时候他有多痛苦。
“我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好歹我和子清还有过一段,你呢?怕是连喜欢都不敢说出口吧。”
顾逸舟往他的伤口上撒盐,他也往顾逸舟的伤口上撒盐,左右不过是互相伤害罢了,谁怕谁。
再说了,不管怎么样,他都比顾逸舟有立场。
比起过分破防的许澈,顾逸舟就显得云淡风轻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说出来呢?如果没有你从中干预,就不会出那么多事,我会给她她想要的,即便她不想和我在一起也没有关系,我只要她好好的就好,不像你,自私自利生生把人逼上绝路,许澈,如果再来一次,你还会那么做?”
面对顾逸舟的询问,许澈沉默了片刻,道:“我应该换个方法把她留在我身边的,至少没有那么极端。”
“你……”顾逸舟欲言又止,他以为经历了那样的事,许澈会后悔,可谁知道这人虽然有反思,但不多。
“爸爸!”就在顾逸舟和许澈说话的时候,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响了起来,随着那女孩儿话音落下,小姑娘来到了许澈身边。
顾逸舟看着那张和许澈有七八分相似的脸,下意识地皱起了眉:“这是你孩子?”
许澈没有说话,他低头看向身边的女孩儿,皱眉道:“谁让你过来?”
“是妈妈,妈妈说你今天出差回来,让我来机场接你,爸爸,辛苦啦!”女孩儿说着,露出了甜甜的笑。
顾逸舟看在眼里,气血上涌,最后实在没忍住,伸手给了他一拳。
拿手术刀且在急诊干了有些日子的顾医生有的是力气,一拳过去,许澈的脑袋就歪到了一边。
一旁的女孩儿见状,吓得发出了一声惊呼:“爸爸!你流血了!”
“许总,这是怎么回事?”匆匆赶来的马钱子看到眼前这一幕吓了一跳,他有些紧张的看向许澈,问:“许总,你没事吧,要不要喊医生来?”
“不用,先把她带走。”许澈说着,目光落在了女孩儿身上,没有半分情绪可言。
这个时候,马钱子才注意到许澈身边的人,看到小孩儿,他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后皱眉道:“小小姐,您先跟我走吧。”
女孩儿点了点头,一步三回的跟着马钱子离开了。
顾逸舟看着眼前这一幕,冷笑道:“没看出来,这五年来你非但过得不错,连孩子都有了,这孩子跟你感情还挺深。”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站在什么立场教训我的?”许澈擦了擦嘴角的血,冷笑:“你信不信,我可以把你告到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