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七月中旬,大元帅岳鹏举以牛大力为主将,朱洪勇为先锋,率领五万大军向张掖进发。大军出了祁连,前面就是茫茫戈壁。
7月25日,先锋部队到达张掖,此时的张掖已经不是唐代的张掖,这个地方一旦没有驻军,几乎就成为了一座荒废的空城,城中只住了数百赫连人、吐谷浑人等少数民族牧民。
见到大军达到,纷纷作鸟兽散,只剩下一座空城。
牛大力和朱洪勇无奈,好在他们这一行不是为了打仗,将士们带足了一个月的粮食。战马没有草料,只能是每天到周边的戈壁滩、绿洲自己放牧,自给自足。
牛大力也没有闲着,一方面命令一万将士清理张掖城,修缮房舍和城楼,构筑工事,等待大军的到来。另一方面,派出四万大军前往附近数十里的戈壁、牧场,向少数民族部落征集牛羊作为粮食,通知各部落从今以后接受大明朝廷的领导。
小的部落自然不敢出头,乖乖的献出牛羊、青稞,答应今后接受大明的领导。他们这些小部落没有任何办法,谁控制了这里,他们自然要接受谁的管理,每年献出一定的牛羊和马匹。
部分稍大一点的部落,哪里愿意接受别人的领导,自从唐朝的管理到达这里之后,已经二百年没有政权宣布对这里进行管理,部落成为了自由王国,好日子过惯了,谁愿意失去自由。
数场战斗,大明军队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清理了这些部落,天雷之威、神枪的可怕,让这里的部落认识到时代变了,他们不得不接受大明王朝的统治,乖乖地献出牛羊、青稞和马匹。
半个月的时间,打了三场小仗,杀死了三个部落首领和上千部落骑兵,缴获和征集了十多万只牛羊,让牛大力成为了一个土财主,将士们各个吃大肉,一点也不担心粮食的问题。
这里的少数民族还处于半奴隶社会,怀威而不怀德,大军一过,部落首领被灭,部落部众纷纷投降,献出了家中大部分财产。
牛大力作为武官,哪里懂得怎么管理这些部落。赶紧派人回赫连部落送信,请求派出文官来对这里进行管理。
牛大力道:“哎,他娘的处理这些事情真累,以前我认为那些文官们就知道之乎者也,简直是国家的蛀虫,原来管理这些部落竟然这么难!”
“哎,这有什么好难的,不听话的就杀了,一了百了,就不难了!”朱洪勇道。
“朱大叔,你倒是说的轻巧,这些人杀完了,谁给我们供奉牛羊。陛下说了,对待这些人要狠,当然也不能赶尽杀绝,只要把他们控制好了为我们所用就好了。”牛大力道。
“哎,既然陛下这么说了,那准没有错。陛下还说了,对于那些不听话的,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们,可以运到汴梁工厂去打螺丝,可以运到辽东去开荒种田,也可以留在敦煌以西、天山以北去种棉花。实在可恶的,以后就运到那个澳大利亚去开矿,用不着杀了他们!”朱洪勇道。
牛大力瞪大了眼睛,喃喃地道:“狠,够狠!”
朱洪勇一瞪眼,“胡说,陛下这才叫仁慈,据说汴梁的工厂打螺丝三天可以吃到一餐肉,你说仁慈不仁慈。”
“对,对,仁慈,很仁慈!”
8月10日,牛大力以1万兵力留守张掖,维护张掖的社会稳定,然后率领四万大军前往玉门。
张掖至玉门的数百里路程,牛大力才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做荒凉,一路之上全部是戈壁、荒漠,有的地方一根毛也没有长出来。这里人烟稀少,只是偶尔看到少量的牧民在戈壁里面放牧,牛羊啃着稀稀落落的牧场,牛大力都担心这些牛羊营养不良。
牛大力看着这荒凉的景象,忍不住道:“不知道为什么皇帝想要这种荒凉的地方,就是把他们送给我我也不要,天子的脑袋果然与众不同!”
朱洪勇鄙视一笑,“你还是牛大将军,这点道理也不懂,听少主说了,中原王朝最大的威胁就是来自这里,可别小看这些戈壁、沙漠,一旦河套、阴山和西域练成一片,就能形成一个强大的国家,数十万骑兵南下,中原一马平川,那里能够阻挡。所以,陛下就是要对这种威胁进行源头控制,不给他们壮大的机会。”
“行,行,你家的少主什么都对,现在连家将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欺负本将军没文化是不是!”牛大力恼火道。
朱洪勇正要说话,突然看到前面广袤的空地上,出现了一大片茂盛的红柳树,朱洪勇大喜道:“到了,前面就是玉门关!”
赵辰率领大军于8月20日到达张掖,享用了一顿牛羊肉之后,安排官员设立管理机构,主要是负责粮草、棉被、棉衣,以及军需品的运输。
赵辰道:“从这里开始,我们进入祁连山的西麓,前面就是真正的戈壁和荒漠,那里人烟稀少,想要吃牛羊肉就很难了。”
9月1日,大军正式到达河西走廊最西端---玉门。
赵辰率领将领们站在远处眺望玉门,只见一座破落的城关遗址坐落在戈壁、荒漠、河流、湖滩共同组成的荒凉环境中,一条细小的疏勒河从玉门城关的西边流过。
南边与祁连山呼应,北边与北山相望,出了玉门,前面就是阳关遗址,再向前就是丝绸之路上最有名的城镇--敦煌,大军征服的第一个地方,那里,才是这次朝廷出兵的目的地,真正的考验才真正的开始。
到了这里,赵辰等人才真正体会到了西北的荒凉和战争的残酷。汉唐时期,中原王朝就在这里修筑城堡和长城,抵御少数民族的南下,那是何等的悲壮!
赵辰忍不住低吟道:“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渡玉门关!古人诚不欺我也!”
得到大军到达的消息,玉门城关响起了号角之声,那是牛大力吹响了欢迎的号角。
赵辰一提缰绳,大声道:“我们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