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德帝听了儿子的话,点了点头,“没错!
不过,既然他已经开始动手了,那我们就不能像从前一样放任他,更不能再像从前那般,给他留脸面,留余地了!
小脓疮不致命,但留着总是病!”
“父皇说得是!”
萧璟煜点头。
“儿臣的想法是,既然儿臣那位堂兄没有明着来,那咱们也不明着应对。
昨夜那些摸上云香山的黑衣人已经被全部剿灭了。
今天的熠王殿下,再也等不到他们任何一个人回去复命!
哼!
如今……冷眼旁观的是咱们;
而心中起火的……是儿臣的那位好堂兄!
接下来,咱们不妨就当做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简单地冷处理,该做什么做什么,就是不去理睬他。
越是没有人搭理他,他那心里就会越不安生!
国公爷与两位傅大人也是这个想法。
国公爷说,他就是一条终日钻在烂泥里的小泥鳅,翻不出多大浪花。
但,咱们也不可掉以轻心,毕竟他也有可能把一时、一地的水暂时搅混!”
洪德帝点了点头,“安国公说得是。
行吧,就先晾着他,明松暗紧!”
萧璟煜和皇后栾惜莹都点头表示赞同。
洪德帝想了想,又接着说道:“他的事不急于一时。
倒是有一件事必须急办……关于月儿的。”
听到牵涉冷溶月,萧璟煜和皇后栾惜莹都齐齐看向洪德帝。
就听洪德帝说道:“如今朝中不少官员都死咬住勤兴侯冷显获罪一事不放,指出那份赐婚圣旨已然无效。
虽说他们是别有用心,但,那些话他们也没说错——
勤兴侯府确实是倒了,不存在了;
月儿的勤侯府嫡女身份确实是没有了;
那道赐婚圣旨也确实是无效了。
可……那又如何呢?
勤兴侯府倒就倒了;
月儿勤侯府嫡女的身份没有就没有了,朕再给她一个新身份不就好了;
至于那道赐婚圣旨嘛……
那道赐婚圣旨是朕写的,既然无效了,那朕不妨就重新再写一份!”
洪德帝说着,无意间,就看到了萧璟煜和皇后栾惜莹同时挑眉看向自己的那个小眼神……
洪德帝瞬间就明白了……
“呃……阿莹,煜儿,放心放心!
朕这次一定把什么都写得清清楚楚!”
皇后栾惜莹和萧璟煜母子俩都把一个“这还差不多”的小眼神儿扔了过去!
“这几天在朝堂上,关于赐婚圣旨之事,任凭那些个朝臣如何费尽心思地进言,朕始终只字不提,不给他们半点回应。
其实,朕心中早有定数,他们就是再闹腾也无济于事。
既然他们要当小丑,朕又哪能不给他们出丑的机会呢!
况且,朕这看戏的又不用花银子;
花大笔银子的反倒是那些蹦跶的小丑!
这样的好事,朕何乐而不为呢?
至少昨天,国库有不少进账,朕高兴,户部简爱卿也高兴!
清国寺也有银子修葺庙宇,为佛菩萨再塑金身。
这是多好的事啊!
由此可见,那小月儿就是咱皇家妥妥的的福星啊!”
萧璟煜和皇后栾惜莹母子对视……
好吧……萧璟煜想,要说自家父皇这脑回路也是真没谁了!
皇后栾惜莹也笑,皇上这是有多喜欢月儿这个未来儿媳呀!
这边还说着朝堂的事,说着朝臣的事呢,冷不丁地,皇上就能把福星的名号加到月儿头上!
不过嘛……细想想也对。
如果没有冷溶月为亡母申冤报仇,勤兴侯府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倒;
赐婚圣旨一事也不会在朝堂之上被闹得沸沸扬扬;
那些倒霉的朝臣们也不会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极力主张废掉那道赐婚圣旨,拼命为自家女儿争取做上煜亲王妃的机会。
朝廷和清国寺也不会平白都得了那么一大笔银子……
这么一想,冷溶月不是福星是什么?
再想到昨夜之事……
冷溶月不仅仅是个福星,还是个有奇遇,武功高强,有大本事的福星!
一家三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心里都美得一个劲儿地冒泡泡……
只不过,萧璟煜心底冒出的泡泡是粉红色的,还是带甜味儿的!
最后,洪德帝一锤定音……
“明日早朝上,朕就要让赐婚之事落定,更不能委屈了咱们月儿!
不仅如此,朕还要让那些心怀鬼胎的人、心怀野心的人,给朕好好消停一阵子!”
萧璟煜与皇后栾惜莹听了,都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安国公和萧璟煜口中的那条小泥鳅——熠王萧璟熠已经回到了他的熠王府。
一下马车,萧璟熠就快步朝着府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