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的声音依旧沉稳:“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只想告诉您一个道理,这世上,并非所有人都贪图您徐家的富贵。我师父当年救了您的女儿,也未曾索要任何报酬。
无论如何,您都不该如此侮辱他。如果您不向我师傅道歉,那么这婚书,我是绝对不会交还的。”
说罢,陈长生似乎准备转身离去。
夭夭见状,急忙闪身躲到一旁,生怕被他发现。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我原以为只是个无知狂妄的小子,没想到竟然是个卑鄙阴险的小人!”
原身母亲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怒意和鄙夷,她的牙齿紧咬着,仿佛要将那所谓的“小人”咬碎一般。
站在门外的夭夭实在无法再忍受下去,她快步走进房间,一脸严肃地对母亲说道:“母亲,您这么说未免也太过分了!长生相公他绝对不是您口中所说的那种人。”
徐维信见到夭夭突然闯入,眉头不由得紧紧皱起,他呵斥道:“夭夭!你这是怎么跟你母亲说话的!”
夭夭毫不退缩,她直视着母亲的眼睛,继续说道:“母亲,长生相公他真的不是那样的人。您不应该这样说他,更不应该如此侮辱他和他的师父。而且,他的师父还曾经救过有容呢,您这样做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然而,徐夫人根本听不进去夭夭的解释,她的怒火愈发旺盛,尤其是当她听到夭夭对陈长生的称呼时,更是怒不可遏。
“胡闹!女孩子家家的,什么相公!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我是怎么教你的!”徐夫人满脸怒容地对着夭夭大声喊道。
夭夭心中暗叫不好,她意识到自己刚才一时情急,叫顺口了。但事已至此,她也不想再过多解释,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
徐维信见母女俩僵持不下,便开口道:“好了,都别吵了。这件事情由我来处理,夭夭,你这些日子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夭夭闻言,眉头紧紧皱起,她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我又没有做错什么。”
徐夫人在一旁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嘴里还附和着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这样一来,你也不用再去找那个陈长生了。”
夭夭听到这话,刚转过身准备迈步离开,突然感觉后脑勺一阵剧痛,随即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她心中暗暗叫苦不迭:“我去!这是什么情况?居然搞偷袭!不带这么玩的吧!”
与此同时,回到客栈的陈长生正端详着手中的婚书,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夭夭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庞。
然而,当他回过神来时,却惊讶地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隔壁房间的门前。
陈长生心里暗自嘀咕:“罢了,既然都已经到了这里,那就进去看看吧。”于是,他伸出手轻轻敲了敲门,柔声问道:“夭夭?你在里面吗?”
然而,房间里却迟迟没有传来任何回应。陈长生等了好一会儿,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就在这时,恰好有个路过的老板看到了这一幕,好心地提醒道:“公子,这位姑娘今天早上离开之后,神将府的人就过来替她退了房呢。”
陈长生闻言,心中猛地一沉,眼神也随之黯淡了下来。他沉默片刻,最后还是向老板道了声谢:“多谢老板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