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杨大柱也在屋内，张宝发立刻确定是自己调包万灵元液的事情东窗事发了。
但因为他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此时他是一点不慌。
“九小姐，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张宝发若无其事的询问道。
“你竟然敢拿假货糊弄天宝阁的客人，你是不是活腻了！”
澹台明月神色冰冷的质问道。
“九小姐，我冤枉啊，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去糊弄咱们天宝阁的客人啊。”
张宝发一脸无辜的辩解道。
“那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
说完这话，澹台明月当即将那一盒伪造的万灵元液扔到了张宝发面前。
张宝发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低头检查起那些被封印的万灵元液，然后故作震惊的惊呼道：“怎么会这样，这些万灵元液我交给这位客户的时候还都没问题的啊，怎么现在都变成假货了？”
看着那演技足以跟奥斯卡影帝媲美的张宝发，杨大柱不禁冷笑道：“行了，别演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就算不承认也没用。”
“这位公子，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诬陷我啊？”
张宝发继续装无辜道。
“我诬陷你？你还真能颠倒黑白啊。”
杨大柱冷冷的回道。
“你不是有人证吗，那你把人证叫出来，如果他真的有足够证据证明是我调包的万灵元液，我愿意当场以死谢罪！”
“但你要拿不出足够的证据，今天我就算豁出这条命不要，我也要杀了你！”
张宝发义正言辞的回道。
“我就是人证。”
无需杨大柱吩咐，冯楚楚立刻站了出来。
“九小姐，我可以作证，张宝发这些年不止一次调包过客人拍下的宝物，其中有人慑于张宝发的狠辣选择了息事宁人，那些不愿意妥协的则直接被张宝发给杀人灭口了 。”
“刚才就是因为我发现张宝发鬼鬼祟祟的举止有异常，所以才去提醒的杨公子，杨公子这才及时识破了张宝发的诡计，要不然一旦他离开天宝阁，可就只能吃个哑巴亏了。”
“除此之外，张宝发这些年没少打着咱们天宝阁的旗号干欺男霸女，杀人越货的勾当，他所犯下的罪行可谓是罄竹难书，还请您一定要严惩这个恶贼！”
以前的冯楚楚只能在张宝发的淫威下苟且偷生，但这次不一样，有澹台明月在，她终于可以无所顾忌的揭发张宝发了。
“九小姐，您可千万别相信冯楚楚的话，这个贱人之前想跟一个男人私奔被我发现了，所以一直对我怀恨在心，我敢肯定她就是故意跟这位杨公子联手陷害我。”
张宝发倒打一耙道。
“九小姐，您如果不相信我的话可以随便在天宝阁找人问，您看看张宝发是不是恶贯满盈。”
“而且自从张宝发担任代阁主之后，咱们天宝阁的名声都给他搞坏了，这种毒瘤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挽回咱们天宝阁的声誉。”
冯楚楚接着说道。
“我承认，这些年为了管理好天宝阁我得罪了不少人，但我对于天宝阁的忠心日月可鉴。如果九小姐不相信我，我现在就可以以死来证明我的清白！”
说完这话，张宝发竟然直接抬手朝着自己的脑袋拍去，显然是想自杀。
千钧一发之际，澹台明月身边那名不苟言笑的男子随手一挥，张宝发就像是中了定身术一样，瞬间僵硬在原地。
感受到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杨大柱瞬间确定，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绝对是一尊神帝！
而且他的实力很有可能还在纳兰坤之上！
“如果你有罪，九小姐自然不会饶你，如果你是清白的，九小姐也不会冤枉你。”
那名男子接着说道。
随着他话音落下，身体僵硬的张宝发这才重新恢复了对于身体的控制权。
“是我刚才太冲动了，还请屠大人息怒。”
张宝发战战兢兢的回道。
“冯楚楚，你有没有亲眼看到是张宝发调包了万灵元液？”
澹台明月再次开口问道。
“没有，但我敢用性命担保这事儿绝对是他干的。”
冯楚楚声音铿锵的回道.
“你的性命对我来说不值一提，我要的实质性证据，而不是你的主观臆测。”
澹台明月神色淡漠的回道。
“九小姐，其实这事儿想查清楚很简单，你同时查看我们的记忆不就行了，到时候真相如何一目了然，你说呢张宝发？”
杨大柱微微一笑道。
“我没问题。”
原本杨大柱以为张宝发会反对他的这一提议，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张宝发竟然十分爽快的同意了下来。
“行，我倒要看看你们谁在说谎，放开你们的识海。”
澹台明月也想尽快弄清楚这一切，她当即开始查看起杨大柱跟张宝发的记忆。
从两人的记忆来看，他们两人竟然都是清白的！
这一下，澹台明月眉头也不禁紧紧的皱了起来。
她很清楚，杨大柱跟张宝发两人肯定有一个人在说谎。
但她根本无法确定到底是谁在撒谎。
她只能将目光转向了身边的屠戾。
“屠叔叔，还请您亲自查看一下两人的记忆。”
“好。”
屠戾应了一声，当即检查起两人的记忆。
但结果跟澹台明月一样，他竟然也无法识破到底是谁在撒谎。
“怎么样屠叔叔，他们俩谁说的实话？”
澹台明月迅速问道。
“不知道，他们中肯定有人篡改了自己的记忆，除非我强行进入他们的灵魂本源，否则基本上不可能查清楚事情真相，但这样一来势必会对他们的神魂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屠戾沉声回道。
他本来以为这事儿很轻松就能查清楚，但他没想到是事情竟然比自己预想中的还要复杂。
要知道杨大柱刚刚消费一百多亿灵石，乃是他们天宝阁的重要客户，他根本不可能强行查看杨大柱的灵魂本源。
而张宝发则是天宝阁代阁主，为了避免伤及无辜寒了其他人的心，他同样也不能用这种粗暴的方法。
这样一来，他的调查等于一下子进入了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