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瓦酒和伏特加正一前一后,沿着车厢过道快速而警惕地移动。
就在经过一节相对安静的豪华包间时,伏特加的眼角余光透过半开的包厢门,捕捉到了里面的景象。
他猛地停下脚步,粗壮的手臂一横,拦住了身后的卡瓦酒。
卡瓦酒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瞳孔也是微微一缩。
琴酒那标志性的银色长发和黑色礼帽一如既往地充满压迫感。他并没有坐着,而是站在桌边,身形挺拔如松。
而桌子上,白寡妇正无力地趴伏着。
她平日里那种危险而妩媚的气息消失无踪,脸色苍白,眼神涣散,呼吸显得有些急促而浅薄。
“琴.....琴酒?”卡瓦酒率先开口。
琴酒即刻转过脑袋,冰冷嗜血的眼神与他对视,就在他即将开口之时,一只大手突然伸开,粗鲁的捏住他的脸皮。
残暴的向外拉去,琴酒瞬间抬起膝盖,没有浪费多余时间瞄准,凭肌肉记忆,直接锁定卡瓦酒心脏飞踹。
“啊!”卡瓦酒捂着心脏不停朝着后方退去。
“琴.....琴酒。”不知不觉中,卡瓦酒已经距离数米远,他抹去嘴角的血迹,眼神有些涣散:“您在这里干什么?”
“我不在这里。”琴酒冷冷道。
“但是你们这两个废物在。”琴酒半眯起眼睛,一瞬间变得犀利残暴无比:“如果你们明天不想被调去收集粪污的话。”
“那就从现在开始,一切都按照我的指令去做。”琴酒语速颇快,这是他第一次向外人展露出急躁之情。
列车呼啸着冲入一片茂密的林区。
白酒和朗姆的搏杀并未因环境的改变而有丝毫停歇。
两人在剧烈晃动的车顶上,如同两根纠缠在一起的劲竹,在狂风中角力。
砰!
白酒格开朗姆一记沉重的肘击,顺势扣住对方手臂,想要将其扭到身后。
但朗姆的柔韧性极佳,身体如同泥鳅般一旋,不但化解了擒拿,另一只手的手刀已斩向白酒的脖颈!
白酒猛地后仰,手刀带着寒意擦过皮肤,几根被劲风切断的发丝飘散开来。
呼——!
一截低垂的树枝如同鞭子般朝着两人横扫而来!
两人几乎同时做出反应,猛地低下身体,树枝带着千钧之力从他们头顶扫过,抽打在后面的车厢顶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危险刚过,朗姆的攻势又至!
他一记低扫腿踢向白酒脚踝,白酒敏捷跃起,却在落地时因为车顶的湿滑和晃动,身形微微一滞。
朗姆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合身扑上,拳头如同雨点般罩向白酒的面门和胸腹!
白酒双臂急速格挡,小臂被砸得阵阵发麻,但他咬紧牙关,在密集的拳影中寻得一丝空隙,一记凶狠的膝撞顶向朗姆的腹部!
“呃!”朗姆闷哼一声,冲击力让他后退了半步,但眼神中的凶狠丝毫未减。
两人再次分开少许距离,胸膛都在剧烈起伏,汗水浸湿了额发,顺着下颌线滴落。
驾驶室紧锁的金属门阻隔了去路,但阻挡不了贝尔摩德的决心。
她没有任何犹豫,迅速脱下束缚行动的黑色外套,随手扔在角落,显露出紧身作战服包裹下的傲人曲线。
没有半分迟疑,她修长有力的腿猛地抬起,高跟鞋的鞋跟带着千钧之力,狠狠踹向连接车厢外部的密封门锁!
“砰!”一声闷响,门锁应声崩坏。
强劲的气流瞬间涌入,吹乱她金色的长发。
门外,是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的世界,列车与空气摩擦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啸。
这无异于自杀行为,在疾驰的列车上,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一步踏错便是万丈深渊。
但贝尔摩德眼中只有决绝。她深吸一口气,灵巧地侧身钻出车厢,整个人暴露在狂暴的气流中。
她立刻伏低身体,双手死死抓住车厢外壁的突起或缝隙,纤细却异常有力的手指扣得发白。
风像无数只无形的手撕扯着她,试图将她抛下列车。
她艰难地移动,每一步都如同在刀尖上舞蹈,终于挪到了两节车厢连接的、不断晃动和扭曲的折叠风挡区域。
这里是最危险的地方,脚下就是飞速掠过的枕木和碎石,巨大的缝隙仿佛能吞噬一切。
贝尔摩德没有丝毫畏惧,她看准上方的一个扶手,纵身一跃,双手精准地抓住!整个身体瞬间悬空,仅凭臂力挂在飞驰的列车上。
她展现出惊人的核心力量和柔韧性,利用腰腹力量将身体向上牵引,穿着高跟鞋的双脚则稳稳踩在光滑的车厢外壁上,如同最顶级的攀岩者。
她沿着车厢壁横向移动,身姿在极度危险中竟透出一种诡异而性感的美感,仿佛这不是生死考验,而是一场为她量身定做的表演。
终于,她找到了一个借力点,手臂猛地发力,一个利落的翻身,稳稳落在了车顶之上。
狂风瞬间包裹住她,车顶的晃动比下面更加剧烈。
她甚至没有花一秒时间去平复呼吸,目光直接掠过车顶——在她后方不远处,白酒和朗姆正在进行着你死我活的激烈肉搏,拳脚相交的声音隐约可闻。
但贝尔摩德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她的目标明确无比——列车最前端的驾驶室。
白酒的命令高于一切,高于自身的安危,甚至高于眼前这场惊心动魄的强者对决。
她调整了一下重心,无视身后激烈的战况,毫不犹豫地朝着车头方向,在颠簸摇晃的车顶上奔跑起来,金色的长发在身后拉成一道决绝的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