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鹏明一边发出痛苦的残嚎,一边怒发冲冠道:
“金老大!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老司机还这样开车!”
司机金之友满脸委屈,解释道:
“小赵,你难道是睁眼瞎啊!你没看到前面的灵车突然停下来了吗!毫无征兆,我要不是反应快,现在就追尾了!”
赵鹏明透过玻璃,才看到前方的灵车如同一具僵死的尸体,开启了双闪,不知何故,已经停在路上。
金之友回头对着赵鹏明怒目而视,吼道:
“小赵,你是不是皮痒了,下车去看看啥情况!”
赵鹏明现在已经相信有鬼,加上道释说还是比普通鬼更厉害的山鬼,吓得他如筛糠般颤抖,哪里敢下车去看:
“我不去,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道释二话不说,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打开车门就走了下去。
道释下了车,如疾风般走向灵车,只见张超的家属正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围在车旁,神情紧张得如同即将被宣判死刑的囚犯。
他们的眼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仿佛在等待着末日的降临。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助,好像在茫茫大海中迷失了方向的船只,渴望找到一个能指引他们回家的灯塔。
他走上前去,轻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家属们像一群受惊的鸟儿,七嘴八舌地告诉他,灵车在行驶过程中突然熄火,就如同被抽走了灵魂,怎么也发动不起来。
他们的话语中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似乎每一次尝试都是在与死神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拔河比赛。
道释心中一紧,他深知这可能并非偶然,而是山鬼在暗中作祟。
他环顾四周,发现矿山的方向虚空中阴风如泣如诉,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哭泣,又似乎有什么不祥之物正张牙舞爪地向他们逼近。
那风声犹如鬼泣狼嚎,夹杂着低沉的呜咽,仿佛是来自远古的呼唤,又似冤魂的哀嚎,令人毛骨悚然。
道释眼疾手快,迅速从随身携带的包中掏出几张符纸,这些符纸可是他事先精心绘制的,上面的符文犹如神秘的符咒,蕴含着强大的驱邪之力。
他口中念念有词,宛如一位高深莫测的魔法师,将符纸如贴窗花般贴在灵车的四个角落,瞬间形成一个坚不可摧的保护圈。
紧接着,他从包中取出一串铜铃,摇动起来,铃声清脆悦耳,仿佛是一串悦耳的音符,在驱散周围的邪气,为灵车和家属们带来一丝安宁。
那铃声在空气中回荡,恰似一把利剑,与阴风展开激烈的对抗,试图将不祥之气驱逐出这片土地。
赵鹏明在车内目睹道释的一举一动,心中虽仍有疑虑,但还是决定选择相信道释。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也下了车,宛如一位勇敢的战士,站在道释的身旁。
道释对赵鹏明嘱咐道:
“赵公明,你快去安抚一下家属,让他们莫要惊慌失措,我来处理灵车的问题。”
赵鹏明颔首示意,转身向家属走去。他竭尽全力,用如春风般平和的声音告诉他们,道释正在处理,一切都会否极泰来。
他的声音虽然有些微微颤抖,但他的决心却如钢铁般坚定不移。
道释则继续全神贯注地进行他的驱邪仪式,他从包中取出朱砂,如画家般在灵车周围画了一个硕大的圆,朱砂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道鲜红如血的痕迹。
他口中念着古老而神秘的咒语,这些咒语宛如天籁之音,据说能够沟通天地之力,驱逐邪灵。
他试图将山鬼的邪气封印在圆圈之内,使其犹如被关进牢笼的野兽,无法再危害人间。
那咒语的声音低沉而雄浑,仿佛是从宇宙的深处传来,又似能穿透层层阴霾,直抵云霄。
此刻,走在前方的新任李松矿长的座驾如离弦之箭般折返回来,李松矿长下车后,本欲开口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却瞥见道释正神神秘秘地围着灵车,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进行一场神秘莫测的法事。作为领导,他自然不能公然承认这些玄之又玄的神秘事件,但内心深处,他却坚信超自然力量的存在。为了避免陷入尴尬的境地,他如狡兔般迅速回到车上,对身旁的司机阴三低声嘱咐道:
“稍安勿躁,下去看看,若有需要帮忙之处,务必满足道释的一切要求!”
通常来说,领导身边的司机,往往身兼领导秘书之职,对领导的心思可谓洞若观火,否则,岂能成为领导的贴身司机。
阴三闻令而动,如疾风般迅速下车,前去帮忙,只留李松矿长独自一人在车上。他微微闭合双眼,眉头紧蹙,仿若陷入了沉思的深渊。
李松矿长乃是队上的子弟,据说其父乃是队上的一名德高望重的老领导。故而,他退伍转业归来,不出几年,便如坐火箭般被提拔为副科、正科级领导。
这一次,他刚刚走马上任,便遭遇如此倒霉之事,想必有不少心怀不满之人,正在暗处窥视,伺机看他的笑话。然而,这个道释倒也不错,毫无顾忌地参与到此次事件的处理中,颇具担当。更为重要的是,此人似乎真有些能耐,如此人才,日后定要委以重任!
……
经过一番不懈的努力,灵车终于如浴火重生的凤凰,重新焕发勃勃生机。
家属们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对道释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他们纷纷向道释鞠躬致谢,那深深的一躬,仿佛是在向道释传递着无尽的感激与敬意,感谢他在这艰难时刻给予的援手和慰藉。
他们的眼眸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恰似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你就是超时常跟我提及的道释吧?多谢你啊!此前听闻超说与你有些误会,如今他已不在人世,我便代他向你赔个不是,还望你大人有大量,莫要与他计较!”
张超的媳妇那双眼如核桃般红肿,说话间,泪水似决堤的洪水般不由自主地奔涌而出。
道释不忍直视,赶忙好言安抚了几句,然后如离弦之箭般上车,继续赶路!
阴三回到车上,一边启动车,一边将他所见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报告给了李松矿长。
李松矿长沉默不语,在昏暗中,他只是默默颔首,仿佛一座雕塑!
道释回到车上,心情并未有丝毫轻松,因为他深知,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山鬼的问题犹如一座沉甸甸的大山,远未结束。
他必须争分夺秒地找到一劳永逸的解决之法,否则,矿井和矿工们将永远被阴霾笼罩,不得安宁。
赵鹏明回到车上便喋喋不休地对道释大家吹嘘起来,那谄媚的姿态简直比哈巴狗还要谄媚三分。
金之友实在忍无可忍,他一边开车,一边调侃道:
“那你还不赶紧对道释行三拜九叩之大礼,拜他为师,说不定将来也能成为一个德高望重的大师!”
赵鹏明还算有点自知之明,赶忙摆手道:
“不行不行!我可没那本事!”
金之友嘴角泛起一丝讪笑:
“小赵,你也就这点让我还能高看一眼,够诚实!”
一路上,车如一个久病的老人,时不时地抛锚,好在有道释施法,这才一次次化险为夷。
这一路,可谓是惊险刺激,犹如坐过山车一般,但最终还是有惊无险地将灵柩安全送达殡仪馆。虽然目前还无法进行火化,但好歹灵柩有了安身之所,接下来的谈判和安全事故处理,也不至于那么令人心生厌恶了!
回到县城后,安全事故处理、与家属的谈判等事宜,有李松矿长和几位副矿长全力配合,道释和赵鹏明则马不停蹄地开始筹备驱邪仪式。
他们联系了多位道家高手,这里面就有已经返回固城县城的火影和木志刚,以及身为中汉市七四九局分局负责人的葛小帅、陕省分局负责人的葛艳丽、还有天师堂的张天师、袁道长、洞阳宫的魏道长和他的两位得意弟子清风、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