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义亲率大军与段仙芝军首次交战,虽然只是惨胜,代价沉重——部下伤亡惨重,象兵部队覆灭,全军死伤过半;妖兵团也有不少头目与小兵死伤,连直属的高等妖精紫鸾、苗乃豹也重伤,三豆神至少半年不能再用。虽如此,毕竟取得了胜利,占领了重镇武昌。惨胜总比惨败的好。
龙兵队此战立下大功。但是龙将重伤致残,第一战伤残之后第二战还为了将怪兽翻身而拼命出力,战后治不好而彻底残废。吉义令二龙头接替成为龙将,令池小蛟护送第一任龙将到瀛洲岛休养。将来得天下之后吉义必兑现承诺给妖兵团酬功,第一任龙将功不可没,必得重酬。义军的伤残军人,吉义也没有薄待的,都令人护送到后方休养,给予良田美宅,只要吉义政权不倒,伤残军人便可颐养天年。这样义军将士奋勇作战便没有后顾之忧。
马兵队此战也功勋卓着,伤亡也不小,两个头目阵亡,两个头目伤残。别队的头目和普通妖兵也有不少伤亡。吉义将伤残的头目与普通妖兵全都送往瀛洲岛休养,许诺不忘它们功绩,将来都有酬答,会给予它们乐土颐养天年,还以宝鼎神力使它们延年增寿。至于阵亡的,那也是命啊,除了礼葬之外,吉义又吩咐在瀛洲岛上建起一座“义妖碑”,以兹纪念。
甄熙道:“世上无有不朽之功业,岁月之中人类都似蝼蚁一般渺小,立碑纪念又有何用?又能存在几多岁月?”
吉义道:“贤妻你太睿智了。你说的委实有理。虽如此,就算我聊表心意。有缘的人要珍惜,有缘的妖类也是,既然为我的皇朝尽了力,终我皇朝便将纪念之。我不但要立碑,来日还要作为开国太祖传下遗训,后世本朝礼官都要四时祭奠那义妖碑。”
妖兵团因伤亡而减员,吉义另用十二宝鼎招募新的妖兵补足数目,不在话下。
吉义拿下武昌,实现了战略目标,将段仙芝军阻挡在长江以北。接着就要实现下一步的目标,尽快夺取整个江南,才能与段仙芝隔江对垒。正所谓“南船北马”,南方人长于乘船,而北方人长于骑马,若凭着长江天险对峙,南方就可以占便宜,进可攻,退可守。这是历史上南北分裂时期南朝对付北朝的重要依靠,如果丧失长江天险,南朝往往就要灭亡。所以关系不可谓不重大,吉义仍必须抓紧时间进取。
这时候吉义就要回师向西,与田沧海夹攻曹国雄。但吉义收到了蔡德音发出的一封密信,忙率军改而向东。
蔡德音有什么密信?难道是约吉义这个老早的……这个……这个说不好听就是奸夫的冤家来幽会?
当然不是!吉义之所以封蔡德音为御姐,不纳她做妃嫔,有几个原因。一来吉义如今老婆多了,年纪也大了,更加成熟了,对情欲再没那么渴求,不容易为色所惑,所以即便是享誉天下的绝世美妇蔡夫人,吉义也不会想要沾染了!二来还要顾及天极门大法师逢龙马的脸面,有利于收罗天极门人,减少打天下的困难。三来吉义心知肚明,蔡德音水性杨花已经是没法改的了,说什么也不宜纳她为妃嫔,否则堂堂开国皇帝,绿帽子多得戴不完的!
蔡德音也有智慧,不会再想勾引吉义,搞不好弄巧成拙,反而败坏自己好端端的荣华富贵。蔡德音倒是想方设法要为吉义打天下出力,理由很简单——因为做了御姐自然盼望皇朝赶紧一统天下,自己的荣华富贵就稳了不是?
所以蔡德音这封密信,说的是正儿八经的公事,只是不好公开给人知道而已。原来蔡德音又帮吉义拉拢敌方要人。这次的要人是地肺门的年轻新锐大法师——温德永!
温德永也曾与吉义打过交道——当年吉义伪装成骠骑大将军何信,正是被与何信关系密切的温德永识破。温德永是个美男子,与何信有断袖之好,吉义变成的假何信可瞒不过他。
温德永是地肺门首席国师温林甫之子,如果能够劝降温德永,连带温林甫都倒戈,成山宰势必大受打击,吉义要拿下江南就容易得多。因此蔡德音凭着自己也曾与温德永有过一腿的老关系,秘密派心腹给温德永送信,拉拢其归顺大越皇朝,以皇朝御姐长公主身份许诺会给其高官厚禄与封爵。
温德永得信,自己拿不定主意,与其父商议。温林甫素来得成山宰厚待,且许诺一统天下之后封他为王,给他一个王国自治,比如云南王或西羌王,永镇一方,世袭罔替!这样的条件别家可给不了。而且吉义已宣布给予大多数门派合法地位,只有无极、天心、地肺三个门派不予赦免,温林甫怕吉义痛恨本门,即便投降过去被一时优待,将来算起老账来可奈何?
于是老谋深算的温林甫再三思量,想出一条计策来——将计就计,诱杀吉义!杀了吉义就能吞并吉义的地盘,成山宰势力就能拥有整个江南,拥有长江天险,再与段仙芝对抗就有利了。
温林甫便让温德永回信给蔡德音,极尽温柔缠绵奉承之语讨好蔡德音,说只要天命天子吉义亲来就投降。“否则小可也算是个有身份之人,若凭夫人一语便降……固然小可乐意!可是本门众多尊长,可就难以从命。总得贵天子亲临,足见贵方诚意,本门归顺也才面上有光。愿此事早成,小可便可早日再拜于夫人石榴裙下,以慰长夜相思之情。”温德永如此写道。
蔡德音见了回信十分欢喜,忙又写了密信派心腹送给吉义,说明此事,请吉义过来,说温林甫、温德永父子正率许多地肺门协助江西节度使成沫防守南昌城,吉义一来,温林甫、温德永父子便率本门人士归顺,里应外合,可取南昌。
蔡德音帮助吉义是真心实意,吉义自也看得出来,再说先前已有成功劝降瑞州守将平如意的先例了。攻取南昌意义重大,收降温林甫、温德永父子能大大加速灭亡成山宰,吉义见信自然也很欢喜,便亲自向南昌赶去。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