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联站起来敬礼:“保证完成任务!”他转身要走,却被军神师长叫住:“告诉战士们,尽量抓活的,问问他们小鬼子的情况。”
长江中游的深秋,本应是稻浪翻滚的丰收时节,1938年10月底的武汉外围却被炮火撕裂成焦土。
国府90万大军如堤坝般横亘在大别山与长江之间,试图阻挡日军西进的铁蹄,而这场战役已化作吞噬生命的巨型磨坊——20多万将士的鲜血浸透了田家镇的要塞、万家岭的沟壑、鄱阳湖畔的芦苇荡,每一寸土地下都埋藏着未冷的忠魂。
在汉阳兵工厂的断壁残垣间,第54军补充团的新兵们正接过老兵递来的步枪。枪托上的血渍已凝固成暗褐色,前主人是个湖南籍的十八岁士兵,昨天在争夺机床车间的拉锯战中,被日军的三八式刺刀从肋骨间挑穿。
“握紧了,”老兵用袖口擦去枪管上的硝烟,露出被火药熏黑的指甲,“等会儿冲锋时别回头,你身后就是黄鹤楼。”
话音未落,日军的九二式步兵炮炮弹已呼啸而至,新兵们慌忙扑进弹坑,爆炸的气浪将旁边的弹药箱掀上天空,黄铜弹壳像冰雹般砸在钢盔上,叮当作响。
日军参加武汉会战的兵力已从最初的15万膨胀至20万,并且再次新增的5万兵力,基本上是从关东军抽调的精锐。
在汉口码头,刚登陆的关东军士兵正列队登岸,他们的防寒靴还沾着东北的冻土,却已迫不及待地换上草绿色夏装——武汉的湿热让这些习惯了严寒的士兵浑身长满红疹,但胸前“武运长久”的绶带依旧系得笔直。
一个佩戴宪兵袖标的军官挥舞着指挥刀,指向武昌方向的浓烟:“十天内拿下蛇山,天皇陛下在东京等着我们的捷报!”
伤亡数字每天都在作战室的黑板上刷新,国府参谋总长陈城站在黑板前,看着红色粉笔标注的“日军伤亡5万”与白色粉笔书写的“我军伤亡18万”,指尖在“万家岭”三个字上停留许久。
“让王陵基的川军顶上去,”他声音沙哑地对参谋官说,“告诉王军长,万家岭丢了,他就提着脑袋来见我。”
参谋官递来的急电上,“弹药告罄,伤员无医”的字迹被血水晕染,发报地址是田家镇要塞——这座长江咽喉此刻正被日军重炮反复轰击,守将李玉堂已率部血战七昼夜。
日军的攻势因兵力补充而愈发疯狂。在武昌城头,他们用加农炮轰击国军阵地,炮弹穿透城墙的轰鸣让整座城市都在颤抖。
被俘的国军士兵赵德顺在日记里写道:“小鬼子像涨潮的海水,一波退去又来一波。我们的子弹打光了,就用机床零件砸,用断矛捅,最后连牙都用上了。”
日记最后一页画着个歪歪扭扭的五角星,旁边写着“娘,儿不能给您养老了”。
张鼓峰的硝烟尚未散尽,莫斯科的谈判桌上已达成秘密协议。1938年10月,日苏双方在《满蒙边界临时协定》上签字。
这场持续三十多天的边境冲突以日军的短暂退让告终,却为他们换来了梦寐以求的“北方安定”——驻守伪满的关东军第17师团和15师团被秘密调往武汉,从而来尽快结束武汉会战。
这两支曾与苏联红军对峙的精锐部队,乘坐伪装成商船的运输舰,沿着黄海、东海一路南下,在上海吴淞口换乘内河炮艇,最终悄无声息地驶入武汉码头。
运输船的货舱里,关东军士兵们挤在闷热的空间里,手里摩挲着从东北带来的狗皮护身符。
17师团师团长广野太吉站在甲板上,望着长江口的灯塔,望远镜里的吴淞炮台让他想起一年前的淞沪战场。
“告诉士兵们,”他对副官说,“武汉是支那的心脏,拿下这里,整个支那就会像熟透的柿子一样掉下来。”
副官注意到,师团长的军靴上还沾着张鼓峰的冻土,与长江的湿热水汽相遇,凝成了细小的水珠。
这支关东军部队带来了适应山地作战的轻型坦克和九七式迫击炮,在进攻大别山的战斗中展现出惊人战斗力。
国军第71军的防线在坦克群冲击下迅速崩溃,军长宋希濂在电话里对着陈城嘶吼:“这些东北来的鬼子不一样!枪法准得邪门,拼刺刀时眼睛都不眨!”
他不知道,这支部队曾在张鼓峰与苏军血战,对阵地攻坚有着丰富经验,同时拥有强大的战斗意志。
消息传到重庆黄山官邸,委员长正对着地图上的“张鼓峰”三个字发呆。德国顾问冯·法肯豪森提醒他:“委员长,俄国人只顾自保,日本人现在可以毫无顾忌地增兵武汉了。”
窗外突然响起防空警报,日军轰炸机群正掠过武汉上空,炸弹的爆炸声中,校长反而平静下来:“给卫总司令发电,让他在河南不惜一切代价拖住土肥原贤二,哪怕拼光第二战区也要消灭14师团,给武汉会战尽可能减少压力!”
关东军的调动并非没有代价,在东北,杨靖宇率领的抗联趁日军兵力空虚发起秋季攻势,炸毁了哈尔滨至长春的铁路桥梁,迫使日军将原本调往武汉的弹药运回东北。
但这些局部袭扰无法改变武汉战局——当关东军的太阳旗出现在大别山北麓时,国军士兵们明显感受到压力陡增,那些戴着狗皮帽子的日军士兵,仿佛带着西伯利亚的寒意,让本就酷热的战场更添了几分肃杀。
洛阳城的指挥部里,卫总司令捏着重庆发来的急电,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电报上“限期歼灭第14师团”的字样被红笔圈了三遍,末尾“违令者军法从事”的警告像一把冰冷的匕首。
他将电报拍在桌上,对参谋长郭寄峤说:“通知各军军长,今晚八点召开紧急会议,谁要是敢打退堂鼓,我卫总司令第一个崩了他!”
第二战区的兵力此时已捉襟见肘,12个师在偃师拉锯战中损失过半,剩下的六个师还要防备日军从山西南下。
在指挥部的沙盘前,作战参谋用木棍指着郑州至许昌的路线:“土肥原贤二的剩余兵力缩在郑州南边的新郑,外围只有两个联队设防,但他们的坦克联队和炮兵联队都完好无损,此时八路军367师已经将那些小鬼子拖住。”
卫总司令抓起一个代表日军的小木牌,狠狠砸在沙盘上:“就是拼光第二战区,也要把14师团这股鬼子留在河南!”
国府对八路军的嘉奖电报此时也送到了129师指挥部,军神师长看着电报上“嘉奖三六七师绥远作战有功”“表彰三六六师山东战绩”的字样,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参谋处长李达愤愤不平:“这明摆着是想让我们替他们当炮灰!”军神师长却将电报折好塞进兜里:“嘉奖是假,催我们南下是真,不过也好,正好谁也别想偷闲,借这个机会打掉14师团,减轻武汉会战的压力。”
在偃师外围的战壕里,国军第136师师长陈瑞河正给士兵们分发手榴弹。这些手榴弹外壳粗糙,是洛阳兵工厂赶制的,引信时长时短。
“今晚总攻!”陈瑞河的声音嘶哑,“谁第一个冲上城头,我保他官升一级!”远处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那是129师在袭扰日军侧翼,枪声密集得像过年的鞭炮。陈瑞河抬头望去,对身边的参谋笑道:“总算还有人肯帮忙。”
东京大本营的作战室里,华北方面军的战报堆积如山,小鬼子的本土参谋们用红笔在地图上圈出了详细的八路军各块根据地。
同时也将八路军各支队伍的兵力,做了进一步的更新,这让小鬼子大本营的参谋们大吃一惊,因为八路军自参战以后,八路军的兵力发展非常迅速。
从1937年8月的3个师,不足5万人的作战力量,现在已经发展到了6个师,超过20万人的机动兵力,如果以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八路军很可能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拥有百万劲旅。
八路军这样的增兵速度,比大日本帝国的兵力扩充速度还要快上许多,所以此时的小鬼子大本营的参谋们再次坚定了,未来八路军是小鬼子在华北战场,乃至华中战场上的主要敌人。
虽然八路军的装备比较差,但是经过一年多的战斗,貌似八路军的装备也好了起来,至少现在做到了人手一杆枪,尤其是八路军新组建的367师、365师和366师,火炮的力量已经建设起来了。
虽然使用的是日军和国军废弃的火炮,但是貌似火炮的火力一点也不差,同时他们还拥有了大量的子弹和炮弹的供应,使得进攻的火力大大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