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王语彤那柔软深情的眼眸,心莫名就软了,软的一塌糊涂,就像是心尖被羽毛扫了下。
虽然偶尔她也会喊,却从未像现在这般郑重……
从工作室里出来,汪洋神色还是有些恍惚。
几乎是任由两条带着走到车子旁,大脑依然是空白一片。
好像,最后的阻碍也没了,彻底没了。
只需要静等学期结束,八月到来。
汪洋咧起嘴角,手慢慢伸向车门。
总感觉跟做梦似的……
会不会这就是一场梦?
握住车门把手的瞬间,一阵冰凉从掌心传来,汪洋猛地握紧手指。
不是梦……是真的。
回头又看了眼在阳光下泛着亮光的工作室大门,这才拉开车门踏进车里。
不对啊……这丫头好像没把手环还回来?
看着空无一物的手腕,汪洋愣了下。
不过随即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手表带上,启动了车子。
接下来的两周比较清闲,基本就是处理日常文件。
跟大部分cEo不同,他很少需要去主动跑业务,都是别的老总亲自登门,搞得他很是受宠若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文君已经上任,那些老狐狸都知道了他跟陈家的关系。
对于这点,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太舒服的。
毕竟直到现在他也没给陈家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回报,反倒是陈家一直在背后支持。
更让他难受的是,陈家到现在也没说自己想要什么。
从一开始王文德就教过他,这个世界不存在免费的午餐。
或许终归是要付出什么代价的吧……
汪洋坐在人人医疗办公室,默默注视着窗外反射着太阳光的玻璃幕墙,手中的笔转的飞快。
低头看了眼时间,汪洋匆忙起身,直奔实验室。
距离上次他提出问题已经过了快两周,原本已经有些许放松的团队,又一次拧紧了弦。
折叠床又摆了整个办公室。
对此他既没夸奖也没反对。
轻轻推开门,汪洋脚步放缓,悄悄来到张东身边。
手慢慢压在张东肩膀上。
“汪总?”
正低头敲着肩旁的张东,人一哆嗦。
“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张东嘴巴张了张,嘴角牵起一抹无奈的笑,“汪总,你昨天下午下班的时候刚问了,这才十几个小时,没啥大的进展,屏幕适配还在调整……”
“咳……”
汪洋干咳一声,颇为尴尬的移开目光。
昨天问了么?怎么记得好像是前天问的?
“行了,抓紧时间,该催催,这玩意做出来我有大奖。”
“汪总,等下。”
再次抬手在张东肩膀上拍了一下,转身要走,身后张东忽然叫了声。
“有事?”
“有事!”
“赶紧说!”
“王总调了几个技术去了青衿语……所以进度上可能会稍微慢点……”
“什么?”
汪洋瞪大眼睛。
张东耸耸肩,苦笑一下,不再说话。
回到办公室,汪洋急忙抓起话筒,手指迅速点着电话上的按钮。
然而,等了仅仅一秒钟,就把话筒扣在电话上。
怎么感觉这丫头最近是盯在了人人医疗上?
先是从沈明那要了好几个人,现在又把人人医疗的人拖走了。
她到底想干嘛?
汪洋抓起桌子上的黑色中性笔,又一次转了起来。
看着在指尖飞速转动的额笔杆,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两个字——惊喜?
嘴角不受控制的牵了下,脸上多出一抹无奈的笑。
这丫头怕是在做什么大事啊……
夜晚的申江总是那么迷人,窗外是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远处申江上,渡轮如一条火焰巨龙般徐徐而过,时不时还有悠长的汽笛声响起,一切都是那么的安宁美好……
汪洋站在窗边,静静的望着外面,心里莫名的安宁。
“干嘛呢?好像心情不错?”
耳边忽然传来王语彤的声音,汪洋转过身。
王语彤一身粉色真丝睡衣,手里拿着本不知名时装杂志,头发随意的披散着,脸蛋红扑扑的,应该是刚洗过澡。
汪洋勾起嘴角,慢慢走到王语彤身旁。
王语彤已经抓过靠枕随意的扔在背后,人半躺在沙发上。
两只洁白的小脚丫斜放在沙发下,一头黑色的秀发随意的铺开在沙发上,近乎完美的身体曲线一览无余,有点葛优躺的感觉,不过要有韵味的多。
尤其是那露在睡衣外的两条长腿,即使头顶的水晶灯调成暖色,依然白的发亮。
汪洋抬手在鼻子上蹭了两下,悄悄走到沙发边坐下。
心里还是惦记着刺探一下这段时间她在搞什么鬼。
明明是做时装,结果把他的技术人员挖走一大半。
“彤……”
嘴巴刚张了一半。
两只洁白的小脚丫十分自然的放在了他的腿上,人也跟着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汪洋抬眸,王语彤依然静静的捧着杂志,认真的看着。
为什么会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看着腿上的小脚丫,汪洋心里莫名浮起这个念头。
忽然,他的眼睛定格在女孩脚掌处,有点红,旁边似乎都起茧子了。
下一秒,他伸手轻轻捉住靠近他的那只脚丫。
“啊……”
碰触到脚上那柔软嫩肉的瞬间,手中的脚丫猛地一缩。
两只小脚丫像是触电似的收了回去,王语彤跟着坐了起来,杂志也扔在一旁,脸蛋红红的。“你干嘛?”
丫头垂着眸子,声音很小,还有点媚。
看着王语彤长睫毛扑闪扑闪的,汪洋心猛地一颤。
眼睛下意识去看手腕。
还好,没带手环。
要不然怕是已经开始滴滴的报警了……
“没……看你脚掌都红了,想给你捏捏脚……”
“不……”
王语彤话还没说完,汪洋已经又一次托起她的腿,换了个姿势,面对着她。
“没事,你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是我粗心了……”
汪洋拇指一下一下在王语彤脚掌轻轻揉着。
“这个力道怎么样?”汪洋一边按一边问。
“嗯。”
王语彤脸已经红的跟朝霞似的,连声音都跟蚊子哼哼似的,身子软的几乎要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