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杰明因为这一通电话,消失了许久。
再次从房间出来的他,神色阴沉。
“我要尽快赶回里岛。”
手下中立刻有人快步离开,协调航线。
剩下的心腹则担心的看着自己的老板。他看起来状态可不太好,神色和刚刚接到电话时截然不同。
脸色阴沉,眼角和鼻尖则带着一抹脆弱的红。
跟在他身边的心腹之一觑着对方的脸色,小心的问道,“老板,是出了什么事吗?”
里岛那边难道有人去世了?这么急着要敢到里岛去。
班杰明脸色难看的摇摇头,“我回去休息,安排好了,我们立刻出发。”
“是!”
班杰明疲惫的挥了挥手,让他们继续干活,自己则带着保镖回了房间。
他扑倒在自己的大床上,闭上了眼睛。
他要回家,他要去妈妈的身边大哭一场。妈妈,他觉得心里好难受。
尤金这边,也头痛着如何给昂温打去电话。
他是决计不肯让对方在明年铺天盖地的报道中得到这一消息的。
“尤金,你还好吗?”昂温声音低沉,笑着问候道。
“我一切都好,你呢,国际上大名鼎鼎的波昂温?”尤金玩笑道。
是的,大名鼎鼎。
来自缅甸的昂温以非同一般的美貌博得了国际上压倒性的关注。
关注他容貌和身世的人,比关注缅甸那场立国闹剧的人要多得多得多。
尤金对此也是啼笑皆非。
不过,功绩终究是功绩。
“你是说,你现在已经是少将了,是吗?”
坤沙在8月份已经正式宣布投降,被羁押在了首都的一处别墅内。
而在那之后,论功行赏之下,功绩稳居第一的昂温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这次的最大赢家。
“是的,少将。授勋仪式预计将在下个月举行。”昂温微笑,告诉尤金这一好消息。
“真好!”尤金叹息。
“可惜不能亲眼看到你授勋的场景。”他有些遗憾。
“我会让人将仪式录下来,假如你想。”昂温温声说道。
以战功成为少将,他当之无愧。他希望能将这一荣耀时刻,和尤金共享。
“好啊,一定要将录像给我。让人把你拍的帅帅的。”尤金笑眯眯。
可惜缅淀的军装太丑了,军礼服想来也不怎么样。
“你有没有想过,等你彻底掌握权力之后,改良一下军装和军礼服?”
昂温没料到话题怎么转到了这里,“换装?为什么?”
尤金笑了,“因为我觉得缅淀军方的服装实在太丑了,无论颜色还是款式,都难以衬托你的美貌啊。”
美貌?昂温闷闷的笑了,“男人不能用美貌来形容。”
尤金郁闷的叹了一口气,怎么不能?在他看来,昂温也好,罗伊也好,那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好吗?
“就是美貌!”尤金一锤定音。
昂温并不和他争执,虽然在他心中,卢瓦尔公爵才是最美貌的那一个。
他放低声音,“我送到盛京去的那批东西,你喜欢吗?”
尤金轻咳了一声,“谢谢,我非常喜欢。”想到那堆杂七杂八,五颜六色,以各种名目送到庄园里去的东西,尤金就觉得这么干巴巴的说喜欢好像不太好。
“那些东西真是太美了,昂温。当我在庄园里看到它们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开心。
拥有一位前程伟大的少将朋友,真是让我感到幸福。”
昂温的嘴角疯狂上翘,压都压不下去。
“不过,是不是数量太多了?昂温,我非常喜欢那些东西,但是,我认为,你大可以多留一些。你现在正是需要钱的时候。”
昂温享受的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惬意的眯了眯眼睛,这就是有人关心的感觉啊。让人舒服的仿佛飘在半空中。
他确实需要钱。
这次讨伐坤沙,他收获良多。
这一战,他打破了军方内部对他牙猜义子的偏见,
这一战,他收获了一群服气他的小弟。连刺头阿威,军方的新锐,也隐隐的向他靠拢了过来。
这一战,他趁着三角区坤沙被剿灭,借着地利之便,直接将人留了一部分在那里的,连同必要的物资。
坤沙建国在他看来其实并没有错。他错就错在太弱还自不量力!
弱就是原罪!
这块地方他很喜欢。
既然坤沙拿不住,那么,就给他吧。他有大用。
不过,即使哪哪都需要钱,“我只要想到你把玩着那些宝石的样子,就会觉得很开心。”
尤金沉默了一会,艰难的说道,“我昨天接受了罗伊的求婚,作为挚友,我觉得你需要知道。”
手机里传来了东西落地的声音。
然后,是时间不短的一段静寂。
尤金怀疑,昂温的手机掉地上了。
很快,电话里,昂稳的声音证实了这一猜测,“抱歉,尤金,手机没拿稳。”他的声音有些低哑。
尤金低低的应了一声。
昂温此时的神色再不复刚才的意气风发。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到底,只是深呼吸了一下,“尤金,你爱他吗?”
尤金坦然的承认,“我很爱他。”
昂温苦涩的闭了闭眼睛,“那么,恭喜你,尤金。你一定要幸福。”
尤金抿了抿唇,“谢谢,昂温。能得到朋友的祝福,我觉得非常开心。”
“你们会有婚礼吗?”昂温问道。
“应该会有,罗伊他很是期待,他希望在明年五一的时候,为我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尤金不隐瞒。
“……尤金,我已经是缅淀的少将了,未来,我一定会越来越有权势,”你可不可以等等我?
他咽下了内心最想说的话,笑着问道,“我能有那个荣幸,拥有一份你婚礼的请柬吗?”
尤金微笑,“当然!”
“这就好,这就好。”昂温喃喃的说。
又是一阵沉默。
电话两头,两个人心里都不好受。
沉默过后,昂温试探的问道,“我还能给盛京城的庄园送礼物吗?”
尤金张了张嘴,一瞬间竟然有了些心痛。
他艰难的扯了扯嘴角,“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