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抢,血蛇珠是我的。”
“滚开,我先找到的就是我的。”
......
雷耀可不是蠢货,岂能相信这么多血蛇珠都是真的,最多只有一颗是真的。
那巨蛇吐出这么多,明显想让四周都乱了。
很多血蛇珠不是落在本城,而是飞向四方。
巨蛇退了,但已经留下了一摊烂摊子。
“二位师弟,你们立刻回宗门禀告,血蛇珠一出,恐怕要出大事了。”
“师兄,我有幸找到一颗,但看不出是假的。”
四个都是化神期修士,岂能不知道手里的是假的。
但他们知道归知道,却无法拿出实际的证据证明是假的。
“数百年查查四周是不是有陌生人。”
“师兄,你的意思是巨蛇族的主人是人类?”
“有可能就在本城之内。”
雷耀经历那么多,一次散那么多的血蛇珠明显是想隐藏它们主人位置。
理解清楚的三人,立刻传音给城内的弟子。
要找到人,有两个非常明显的线索。
第一是血蛇珠,珠子肯定有真的,真的一定会落在它们主人手里,或者是附近。
第二是巨蛇说“还我主人”,明显是说是被控制着。
有了这两条线索,要找人相对会容易许多。
“这里是我古炎宗分堂所在,岂是你们想搜就能搜的?”
根据多方打探,雷寒宗还是找到关押石泉水所在。
霍方长拿出雷寒宗令牌,他只是一个金丹期修士,但有了令牌,便可横行于本城。
“听说这里关押一个陌生小子,我们要提走。”
如果是平时,雷寒宗要人,他们顶多向上汇报一声,耽搁一点时间就会交人。
眼下情况非常有问题。
血蛇珠那么珍贵,雷寒宗会不会借此强行搜查?
“对不起,没有堂主命令,我们万不敢放诸位进去。”
春免作为今日轮值队长,早已得到命令,不能放任何人进去。
门口有十来个守卫,其中两个也是金丹期,左右高墙上还有数十修士手持劲弩。
在大门之后,还有数百修士严阵以待。
霍方长可不管这里是谁的地方,大喝道:“快滚开,你们想抗命不成!”
春免立即拔出佩刀,怒目道:
“这里是本宗之地,岂能任由你们搜查!”
“诸位听令,但有人强行闯入,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一出,让气氛变得燥热起来。
雷寒宗的实力可是十倍于他们宗门。
这些人如果真要硬闯,就真的要下狠手?
霍方长看对方要动真格,他的嚣张气焰就弱了几分。
他不敢赌对方不敢动手。
他只是一个修士,死了对雷寒宗而言不过是死了一个很普通的弟子。
“你们最好想清楚,一旦我师父过来就不会这么好说话。”
春免的底气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足。
纵然有堂主下过令,但若真发生什么事情,他就成了背锅侠。
此时若示弱,他的队长位子就要换人。
一个队长,每月俸禄可是手下的近十倍。
“你们进去可以,得到堂主命令,除此之外,休养!”
说着,他用剑在地上划了一刀。
霍方长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机会,岂会被吓住?
就算对方人多势众,他也可以摇人。
“快去请师父。”
春节有可能让人闯入?那是就鳄鱼地不可能。
除非是渡劫期或者以上的修士。
“请赵(副)主管前来!”
对方可以摇人,他难道不会?
赵主管其实修为不高,在元婴初期呆了很多年,眼看天寿将至,他就主动揽了个管事的闲职。
管事管事,管得就是闲事。
人来人往的闲事、分堂内的花花草草、人手的添置,这些都是他要管的。
好不好的,每月也有三千两银子。
比上不足,比下则绰绰有余。
他反正觉得晋升无望,银子家里留一半,剩余的找点乐趣也好。
“师父,春免派人来请师父。”
赵主管身边也有几个徒弟,不过是最近收的,偶然教些炼气口诀。
“是雷寒宗来要人?”
赵主管抚摸着手里的大橘,眼睛看着鸟笼里的画眉,时不时斗上一斗。
“可不是吗?”
小徒弟迅速捧起茶几上茶杯小心翼翼递了过去。
“春免这家伙是让我跳火坑啊,办不好就是我无能。你去告诉来人,随便选个人打发就是。”
小徒弟立马会意,“师父,听说堂主得到了三颗血蛇珠。”
赵主管把猫放到茶几上,顺手接过递来的茶捧在手心里,“这些血蛇珠是假的。”
“师父,何以见得?”
“如果是真的,雷寒宗早就派弟子四处索要,而不是四处找人。”
“那要不要提醒堂主?”
赵主管拿起茶杯品了一小口,“茶再不好,那也是茶。你小子要学东西多着呢。”
说着,便让他赶紧去回话。
小徒弟俯首拜了拜,这才快步离开雅院。
院子不大,东西和南北两个方向都不过十步距离,里面还摆放了各种普通的花花草草。
平时也没人来,就算有人来,也不过是些下人送来麻烦事。
赵主管站在窗户边捻着短须盯着天空,不禁有些出神,“那小子什么来头,居然会押入天字号牢房里。”
小徒弟去去就回,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师父,事情妥了。”
赵主管抄起不求人对着他脑袋就是一下,“做事不可喜形于色。走吧,去牢房看看,那小子或许有点来头。”
小徒弟立刻去柜子里拿了一把香囊细心地挂在赵主管左腰。
挂好香囊还去取了一块香帕恭恭敬敬递了上去。
“师父,那小子似乎是林家路上捡的。”
赵总管微微点了点头,将不求人递了过去,面色一冷。
“巨蛇一族找的人或许就是他,人的一生或许很难碰到一次机会,为师的机会就是这一次。”
“你们跟着我也有段时间了,那个箱子里有五本剑法和身法,你拿回去分了,这段时间就不要过来了。”
小徒弟眼睛一红,俯首应了一声,“师父,不去见那小子不就可以了。”
赵总管拿起香帕轻轻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没有这机会,我至多还有五年。五年之后,你们也该长大了,为师如果能成,你们未来至少要少走五十年弯路。带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