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最好战机?”
胡心水,夏龙山都懵了。
如此绝好战机、错过千载难逢,这都不是最好战机,那什么才是最好战机?
吴三桂轻笑解释道:“本王观之,城内明军,作战凶狠,十分顽强。”
“即使城墙倒塌,敌军一时半会,也攻不进去。”
“即使攻进去,固始汗也休想攻占城池。”
“除非,明军全部阵亡!”
“王爷,那最好战机是.....?”胡心水试着问。
吴三桂冷冷一笑:“唯有等到,敌军大半进入城内,在城内血战的时候。”
“到那时,咱们冲出去,才是最好战机!”
“王爷所言极是!”胡心水、夏龙山一时佩服不已。
恍然大悟的吴三省,也惊喜不已:“呵呵……这就叫做,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呵呵......就该让他们好好争一争。到时候,咱们再进城,了结战事。”
“那么,所有的荣光,都将属于关宁军。”
吴三桂点点头:“三辅果然聪明,一点就透。”
“两位贤弟,让兄弟们掩蔽好,谁也不许露头。”
“这一仗,本王要神兵天降,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末将遵令!”胡心水、夏龙山大声领命。
吴三桂虽然跟他们俩义结金兰,不过,品级有序,尊卑有序,他们还是拎得清的。
达延轰塌镇海门,吴三桂没有出击!
达延轰塌迎恩门,吴三桂也没有出击!
达延轰塌迎薰门,吴三桂还是没有出击!
达延轰塌拱北门,吴三桂愣是没有出击!
达延、达赖巴图尔、鄂齐尔全部杀进了西宁城,吴三桂还是没有出击。
嗜血的吴三桂,不耗干西宁城的所有力量,不耗干刘体纯和一众将士的最后一滴血,决不出击。
这,就是刘体纯和西宁的命!
也是,吴三桂和关宁军的命!
藏兵、番兵、蒙古兵冲进两个时辰之后,听刀枪之声、喊杀之声,都减弱了。看西宁城城头,都插起了固始汗的军旗。
吴三桂这才起身,长刀一指:“弟兄们,给我杀.......”
胡心水手提问天枪,夏龙山手提铁背枪,率领夷丁突骑、关宁铁骑,疯狂卷向城外的固始汗和他的大纛旗。
此时此刻,护着固始汗的一万铁骑,一个个,眼睛都看向西宁城。他们都期望,固始汗一声令下,他们也进城去抢钱、抢粮、抢女人。
干瞪着眼、看别人吃肉,那滋味,不得入城的将士最难受。
可是,他们还没等来固始汗的命令,就听到了轰隆隆......奔腾而来的马蹄声。
轰轰轰......
轰轰轰......
轰轰轰......
战马未到,吴三辅亲自率领的六十多辆大明车炮,开始射击。三里之外射来的炮弹,最先砸向固始汗和他的大纛旗,以及一万护卫铁蹄。
轰轰轰......无数开花弹,落在大纛旗周边,剧烈炸响。
被刘体纯砍倒一次,又抚起、刀痕累累的大纛旗。
一炮之下,轰然倒塌。
三颗开花弹,落在固始汗身边炸响。
弹珠、铁片横飞,固始汗胯下的汗血宝马:青龙驹,四腿受伤、立马倒地,将还没搞清怎么回事的固始汗,一头掀翻在地。
轰轰轰......吴三辅轰万一轮,立马又轰出第二轮。
无数开花弹,又落在一万铁骑之中,剧烈炸响。
炸得固始汗的亲兵,东倒西歪、人马皆残,残肢断臂、鲜血飞溅。
“保护大汗!”
亲兵统领扎西,提藏刀大喊。
一众将士,慢慢回过神来,立马将固始汗扶起,又推上一匹汗血宝马。
亲兵统领扎西,继续大吼:
“弓箭手,准备!”
“盾牌手,准备!”
“保护大汗,誓死不退 !”
一众盾牌手,立马上前,组成三角锥盾牌阵,顶在最前,严防死守。
一众弓箭手,立马弯弓搭箭,冒着炮火,对准前方。只待明军进入射程之内,便立马放箭。
在扎西和一众亲兵铁骑眼里,比炮声更可怖的,是隆隆的马蹄声。
他们宁愿挨炸,也不愿被骑兵砍杀。
炮炸,还有漏网之鱼。
骑兵弯刀一过,再多的人头,也齐刷刷没了。
不用接战,光听战马踏出的节奏,他们就知道,四处围杀来的,绝非善类。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突然,明军骑兵,从马背之上,射来无数枪子。
扎西和一众兄弟,还等明军进入射程呢。可将近一万二千支燧发枪,密集射出纸壳子弹。
“啊......”
“哇......”
“妈......”
“呀......”
固始汗的亲兵,还没等明军进入射程呢,就被明军的火枪,射落马一大片,死伤无数。
砰砰砰......
射完,一轮,燧发枪又射一轮。
嗖嗖嗖......燧发枪射完,明军弓箭手也施展骑马射箭的绝技。万千铁箭,又射了个密集如蝗。
扎西和一万骑兵,还未等到明军靠近,便折了大部,至少五千余人。
“撤.......”
扎西顶不住了,大吼一声撤。
护着固始汗,不要大纛旗、不要西宁城、不要剩余的十几万大军,立即勒马,转向西边,绕着城墙,策马狂逃。
砰砰砰......又射了一通枪子,从后背打死一千多人。
吴三桂长刀一挥,大军舍弃逃窜的固始汗,猛冲镇海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