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监狱比较特殊。
格雷厄姆听完后，犹豫了。
“我们这里都是逃避者。”他说道，“不适合战斗。”
“而且，卷入战争会让沉睡者不安。”
“我理解。”王也说道，“我不需要永恒监狱提供战斗力量。”
“但我需要一个安全的后方。”
“如果战况不利，可以让平民撤退到这里避难吗？”
“还有，如果有战士受伤，能在这里接受治疗吗？”
格雷厄姆想了想：“这个可以。”
“永恒监狱本来就是避难所。”
“为反抗征服的人提供庇护，是我们应该做的。”
“而且，也许这能让那些沉睡者意识到。”
“外面的世界虽然残酷，但也有值得战斗的东西。”
“永恒监狱以特殊成员身份加入联盟。”
第四个盟友，确认了。
四个层面，四天时间。
王也回到真空层面时，其他三名界限行者也陆续返回。
均衡说服了战争层面和边缘联盟。
星尘说服了六个外交型层面。
铁壁说服了五个技术型层面。
加上真空层面本身，总共十九个层面。
还有四个层面拒绝了，说不想卷入战争。
“十九个。”王也说道，“足够了。”
“现在，我们召开第一次联盟会议。”
“制定作战计划。”
通过虚空通道，十九个层面的代表齐聚真空层面的中央殿。
这是历史性的一刻。
从未有过这么多层面，为了共同的目标而联合。
“各位。”王也站在中央，“感谢你们响应号召。”
“我知道，参加这场战争是一个巨大的冒险。”
“我们可能会赢，也可能会输。”
“可能会获得自由，也可能会一起毁灭。”
“但无论结果如何，我们今天做的事，都将被载入史册。”
“我们将向宇宙证明，被压迫者不是待宰的羔羊。”
“我们有反抗的意志，有团结的力量。”
“我们，不可征服。”
掌声雷动。
所有的代表都站了起来，眼中燃烧着希望之火。
“现在，我提议。”王也说道，“正式建立自由联盟。”
“以真空层面为核心，联合所有反对征服的力量。”
“不仅是为了这一次战争，更是为了长期对抗征服军团。”
“让宇宙中的每一个层面都知道。”
“他们不是孤立的，不是无助的。”
“自由联盟会保护他们。”
“会为他们提供支援。”
“会让他们有反抗的勇气。”
“所有同意的，请举手表决。”
所有的代表都举起了手。
没有一个反对。
“那么。”王也深吸一口气，“我宣布。”
“自由联盟，正式成立。”
“我们的口号是——”
“自由不可征服！”
“自由不可征服！”所有人齐声呼喊。
声音穿透中央殿，传遍整个真空层面。
传向层间裂隙，传向遥远的虚空。
这个声音，将改变宇宙的格局。
将点燃无数被压迫者心中的火焰。
将成为征服军团的噩梦。
而就在同一时刻，征服军团的总部。
总指挥阿撒兹勒接到了卡伦战死的消息。
他是一个看起来年迈的老者，但眼中闪烁着可怕的光芒。
“卡伦死了。”他平静地说，“死在一个中阶界限行者手里。”
“而那个界限行者，正在组建什么自由联盟。”
“企图对抗我们。”
“有意思。”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被征服的层面。
那些层面的能量，源源不断地流入征服军团的核心。
为他们提供力量。
“很久没有遇到像样的反抗了。”他说道，“这些年，征服得太容易。”
“已经开始无聊了。”
“那个叫王也的界限行者，给了我一个有趣的玩具。”
“自由联盟？”
“让我看看，这个联盟能在我手里坚持多久。”
“一天？一周？还是一个月？”
“无论多久，结果都一样。”
“他们会被征服。”
“然后，成为我征服帝国的一部分。”
“永远地。”
他挥手，召集了所有的军团长。
十一个强大的身影出现在大厅中。
每一个都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各位。”阿撒兹勒说道，“是时候展现我们的力量了。”
“目标：真空层面和自由联盟。”
“任务：完全征服。”
“不接受投降，不留下活口。”
“我要让宇宙看到，反抗的代价是什么。”
“出发。”
十一个军团长齐声应答：“是！”
征服军团的主力，开始向真空层面集结。
征服军团到达的那一天，整个宇宙都感受到了震动。
十一个军团长，率领着数十万征服军，从层间裂隙中涌出。
他们的阵势遮天蔽日，散发的杀气让虚空都在颤抖。
为首的阿撒兹勒，站在最大的战舰上，俯瞰着真空层面。
“就是这里。”他冷漠地说，“那个胆敢反抗的层面。”
“看起来很渺小，很脆弱。”
“不知道他们哪来的勇气，组建什么自由联盟。”
“今天，我会让他们明白。”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自由只是一个笑话。”
他举起手，准备下达总攻的命令。
但就在这时，真空层面的边界突然亮了起来。
不是防御系统的光芒，而是一个个跨层面通道打开的光芒。
从通道中，涌出了自由联盟的军队。
碎片联邦的多元战舰，形态各异但配合默契。
幸福层面的精神战士，能量纯净而强大。
回声之域的时间操控者，能够减缓敌人的行动。
战争层面的铁血军团，久经沙场战意高昂。
还有十几个其他层面的部队，各具特色。
他们在真空层面的边界集结，形成了一道钢铁防线。
“这是...自由联盟。”阿撒兹勒微微惊讶，“竟然真的组建起来了。”
“而且，规模不小。”
“看来，那个王也还是有些本事的。”
“但这改变不了结果。”
他转向十一个军团长：“按计划进攻。”
“不要留情，全部歼灭。”
“我要让宇宙看到，联盟也好，团结也罢。”
“在我面前，都是一样脆弱。”
战争，爆发了。
征服军团从三个方向同时发起进攻。
密集的能量炮火倾泻而下，像是末日的暴雨。
但自由联盟早有准备。
铁壁界限行者在前方展开了巨大的护盾。
这个护盾结合了多个层面的防御技术，层层叠加。
能量炮击中护盾，被逐层削弱，最终化为无害的光点。
“护盾强度超出预期。”一个军团长报告，“需要增加火力。”
“那就增加。”阿撒兹勒说道，“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火力覆盖。”
征服军团的第二波攻击更加猛烈。
数百艘战舰齐射，能量洪流汇聚成一道毁灭的光柱。
护盾开始震动，表面出现了裂纹。
“坚持不住了！”铁壁喊道，“需要支援！”
“交给我。”虚空#7749的声音响起。
叠加态防御网启动，护盾突然分裂成多个状态。
攻击的光柱穿过其中一个状态，却打不中其他状态。
就像打一个既存在又不存在的目标，怎么打都是空。
“什么鬼东西！”军团长们困惑。
“量子态防御。”阿撒兹勒眼睛微眯，“有意思的技术。”
“但不是无解的。”
他抬手，释放出一道黑色的能量波。
这道波动扫过叠加态防御网，强行让所有状态坍缩成单一状态。
护盾重新变成实体，再次暴露在攻击之下。
“老大亲自出手了。”军团长们兴奋，“看来这次是认真的。”
“继续攻击！”
更猛烈的火力倾泻而下。
护盾的裂纹越来越大，眼看就要崩溃。
“王也，该你了。”林清影通过通讯说道。
“收到。”王也说道。
他站在真空层面的最前线，身边是均衡和星尘。
三名界限行者同时出手。
王也释放可能性能量，改变了攻击的轨迹。
均衡释放平衡之力，调整了敌我双方的能量流动。
星尘释放连接之光，强化了联盟各部队之间的配合。
三种力量交织，形成了一个巧妙的防御反击体系。
征服军团的攻击被引导到空旷的虚空中，无法命中目标。
而自由联盟的反击，却精准地找到了征服军团的弱点。
“漂亮的配合。”阿撒兹勒点头，“三个界限行者协同作战，效果确实不错。”
“但还是不够。”
“各军团长，出击。”
十一个军团长同时行动。
他们每一个都是超级强者，实力不在卡伦之下。
有的擅长近战，有的擅长远程。
有的控制能量，有的操纵空间。
各具特色，但都极其强大。
他们冲入战场，立刻就改变了局势。
自由联盟的军队开始节节败退。
“挡不住了！”碎片联邦的战舰被摧毁了十几艘。
“伤亡太大！”幸福层面的战士们出现恐惧。
“坚持住！”王也大喊，“记住我们为什么而战！”
“为了自由！为了家园！”
“绝不能退！”
他冲向最近的一个军团长。
那是一个浑身冒火的巨人，名叫炎魔。
炎魔看到王也，哈哈大笑：“又一个送死的界限行者？”
“卡伦就是死在你手里的吧？”
“可惜，我比卡伦强多了。”
他一拳轰出，火焰凝聚成实体的拳头，巨大无比。
王也进入叠加态闪避，但炎魔的攻击覆盖范围太大。
所有的叠加态位置都被火焰笼罩。
无处可躲。
“在我的火焰面前，量子态也要燃烧！”炎魔咆哮。
王也被迫硬接这一击。
可能性能量形成护盾，但火焰的温度太高。
护盾瞬间融化，王也被震飞数千米。
“王也！”林清影惊呼。
“我没事。”王也稳住身形，嘴角溢出一丝血。
炎魔太强了，正面对抗他占不到便宜。
“必须换个策略。”他想道。
突然，均衡的声音传来：“王也，引他到东侧！”
“那里有空间陷阱！”
王也明白了。
他故意露出破绽，向东侧退去。
炎魔以为他害怕了，紧追不舍。
“跑什么跑！受死吧！”
就在炎魔即将追上王也时，空间突然扭曲。
一个巨大的空间裂隙出现，炎魔猝不及防，半个身体陷了进去。
“什么！”他挣扎着想要脱身。
但裂隙的另一端，传来了强大的吸力。
那是回声之域的时间操控者们联手布置的陷阱。
裂隙连接着一个时间静止的空间。
进去的东西，会被永远冻结在那个瞬间。
“可恶！”炎魔全力爆发，火焰燃烧到极致。
试图烧穿空间裂隙。
王也趁机出手，可能性能量灌入裂隙。
改变了炎魔逃脱的可能性，强行将其固定。
“给我进去！”王也怒吼。
炎魔被完全拉入裂隙，然后裂隙关闭。
一个军团长，被封印了。
“干得好！”自由联盟的士气大振。
但阿撒兹勒却没有任何表情。
“炎魔太大意了。”他平静地说，“以为凭力量就能碾压一切。”
“却不知道，战场上智慧同样重要。”
“不过，一换一也不算亏。”
“你们封印了炎魔，我就摧毁你们一个层面。”
他抬手，指向自由联盟中最弱的一个小型层面。
那是一个只有几万人口的农业层面，战斗力很弱，主要负责后勤。
一道黑色的光束从他手中射出。
速度快到不可思议，根本来不及拦截。
光束命中了那个层面的核心。
然后，爆炸。
整个层面在瞬间瓦解，化为无数碎片。
几万条生命，就这样消失了。
“不！”王也目眦欲裂。
那些是无辜的平民，是为了自由而加入联盟的勇者。
就这样被抹杀了。
“这就是战争。”阿撒兹勒冷漠地说，“你们封印我一个军团长，我就毁灭你们一个层面。”
“公平交易。”
“继续吧，看看你们能封印几个，我能毁灭几个。”
“最后，谁先撑不住。”
这是心理战。
阿撒兹勒在告诉自由联盟，即使封印了军团长，也挡不住他。
他随时可以跳过前线，直接攻击联盟的薄弱环节。
“混蛋！”王也愤怒地想要冲向阿撒兹勒。
但被林清影拉住。
“冷静！”她说道，“他就是想激怒你。”
“让你失去理智，然后抓住破绽击杀你。”
“不能上当。”
王也深呼吸，压下怒火。
“你说得对。”他说道，“我必须冷静。”
“必须想办法，保护联盟的每一个成员。”
“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