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组织不久后召开的扩大会议上,黄从匀看到了谢芷瑶,谢芷瑶和魏若来并排坐在了组织领导的位置上。
谢芷瑶原来一早就和魏若来一起被组织任命。她被任命为组织在重庆新闻界的党委副书记。谢芷瑶和魏若来在组织的地位一样,两人平起平坐。
陈昊文揉了揉眼睛,撞了黄从匀一下,“那……那不是芷瑶吗?!”
“我看见了!我又不瞎!你结巴什么?!我老婆就不能坐在上面了?!”黄从匀心里涌起了自豪感。
“你得意个什么劲?!又不是你坐在上面!你作为芷瑶的老公不觉得自己进步的太慢了吗?”陈昊文煽风点火的本事一直保持着绝对的高水平。
“要不说都烦你呢!谁的关系你也挑拨!芷瑶进步我就高兴,和我进步了一样!不像你啥也没有!就知道一个人坐在台下傻笑拍巴掌!”
黄从匀本来一直挺同情陈昊文的,自从陈昊文和谢芷瑶成了好朋友,再面对陈昊文的时候,黄从匀坚决和魏若来站在了一起,对陈昊文实行口下无情的政策!
“你等着!我要是坐上面了!上面的那些人都得听我的!”陈昊文扬起头哼了一声。
“陈昊文同志开会的时候不要发出怪声!”陈昊华在台上铁面无私的把弟弟竖成了“典型”。
陈昊文在台下低着头开始了默默无声的骂骂咧咧。
“有本事你大声点儿!我敬你是条好汉!”黄从匀在一旁添油加柴。
陈昊文差点又叫出了声,他及时捂住了嘴巴,飞速往陈昊华坐的位置看了一眼,赶紧低下头,悄声对黄从匀说:“你少陷害我!你们哥俩没一个好东西!”
今天组织会议的主题主要是重庆各行各业里的党组织领导一个小型的会面。黄从匀和陈昊文在台下一直小声交头接耳,他们认为和自己关系不大。最后因为不认真听讲被双双点名。
会议主要强调了日后的安全问题面临紧急情况的应对措施。
会议结束后,陈昊华叫住了魏若来,“长风,鸿影的事你不用担心,北平的党组织已经和我们取得了联系,说明了当时的情况。鸿影同志的身份不会暴露。
现在又有一个新情况,鸿影她是老党员,论资历和能力都不弱,组织想让她回根据地的兵工厂担任领导工作!
但是鸿影也很有可能在李厂长的举荐下担任上海兵工研究所的所长!
组织目前正在权衡,兵工署那边也正在商议。你需要心里有个准备,如果鸿影要回根据地,你们势必要面临长久的分离……”
魏若来沉默片刻,声音有些低沉的说:“我和鸿影都会服从组织安排!”
陈昊华叹了口气,拍了拍魏若来的肩,“鸿影注定不是普通的姑娘,我更希望她可以才尽其用!无论最终是什么结果,对鸿影而言都是有助于事业发展的。这些天你尽可能多陪陪鸿影。”
魏若来点了点头,这世上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和沈近真分离无疑是他最不想面对的,但是他却不能阻止她前进的脚步。
谢芷瑶和黄从匀在离联络点还有一段距离的咖啡馆等着魏若来。
魏若来步履缓慢的走进咖啡馆,他看到黄从匀高兴的跟他挥手,谢芷瑶依偎在黄从匀身旁,他心里不悦的想,“为什么这小子这么命好?!老婆从来不离左右!”
魏若来显然此刻已经忽略了黄从匀也有颓废的时候,谢芷瑶也曾上过战场。夫妻俩也长久分离过。
“陈书记告诉你了?!还不一定是什么结果呢!”谢芷瑶已然知道了关于沈近真可能的任命结果,只是组织还没有决断。
魏若来没有说话而是点了一杯咖啡,在里面加了足量的奶和糖之后,他胡乱搅拌了几下就一口喝了下去。
魏若来望着窗外铅色的云彩说了句完全不相干的话,“怎么还不下雨?!”
三人都没有再说话,谢芷瑶看着面色阴沉的魏若来,她很能体谅他此刻的心境。
这时,三人都看见马路对面的来人,沈近真裹着大衣脚步匆匆的向联络点走去。
“鸿影被单独叫来谈话,可见组织对她寄予厚望,她可是我们中资历最老的党员,我们每一个人的加入都有她的一份功劳,她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
谢芷瑶发自内心的感激沈近真让她加入了这样一个伟大的组织,也在间接提醒魏若来,沈近真是一位胸怀大志,高瞻远瞩的女性。
三人望着沈近真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不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