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要拿走它!”在九条家的抄家现场,九条镰治将一个玉簪护在怀里。
“兄长,那是九条家的传家之物吗?”九条裟罗无奈地问道。或许是出于某种恶趣味,王志纯特意提了个建议,叫九条裟罗去抄自己家,而他本人则带着派蒙、嫣朵拉和花散里站在边上,干一件名为“监督”,实为“看热闹”的行为。
“肯定不是,这东西太新了。”王志纯随便一眼,就下了结论。
“唉……兄长,放弃抵抗吧,我们做错了事情,就必须要付出代价。不如说,仅仅是将眼狩令、锁国令期间的不义之财上交,已经很便宜我们了。”九条裟罗叹息一声,她现在难受极了,她当然忠于雷电将军,可是九条家也是她生活的地方。亲自查抄自己的家,又怎么能好受得了?
“可、可是……”九条镰治眼角溢出眼泪,死死地抱住这枚玉簪,“唯独这个不行……能不能用别的替代?”
“裟罗,镰治对这枚玉簪喜爱得紧,能不能换一个?比如这枚来自璃月的玉扳指……”九条政仁亦是一脸郁闷,虽然不用带兵打内战,可是丢失了官身,也确实是教人丧气的事情。好在将军大人宽宥,赦免了裟罗的罪过,不至于让九条家树倒猢狲散,任人宰割。
“不行哟。”派蒙飞上前,“志纯已经三令五申,只收缴眼狩令和锁国令期间天领奉行的非法所得,能证明合法的一点不动,非法的一枚摩拉都不放过。也就是说,不允许一切讲条件的行为。除非你能证明这枚玉簪的来源合法,否则别想着以物替物!”
“它、它是……”九条镰治咬咬牙,“它是我喜欢的姑娘赠我的定情信物!”
“那个姑娘姓甚名谁?”王志纯上前,俯视着九条镰治。
“她……”九条镰治似是不敢开口。
“想留住它的途径只有一条。”王志纯淡淡地说道,那对灯泡眼看着九条镰治。
“她家里也在被查抄的范围……”九天镰治弱弱地说道。
“哦?”王志纯的语气微微上扬,“是九条家的家臣?还是柊家的家臣?”
虽然说是查抄柊家和九条家,但因为他们和各自的家臣的利益联系过密,所以也是不可避免地波及池鱼了。
九条裟罗和九条政仁也用意外的眼神看着九条镰治,他俩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家伙和一个女子好上的消息。
“好吧,事到如今,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九条镰治投降了,“是柊千里!这枚玉簪是柊千里送我的!它对我很重要!”
“柊千里……不是柊慎介的女儿吗?”派蒙和嫣朵拉想起这个人了,她和自己的父亲一起被他们掳走了。当然,大兵谏之后,这俩人就被转交出来等候处置了。
“啊,这样啊。”王志纯想了想,“你提亲了吗?”
“怎么可能?”九条镰治回答道,“九条家和柊家之间的局势复杂,直接联姻会引发很大的动荡的。”
“那就恭喜你了,现在你们俩家都扑街了。”王志纯毫不客气地将这枚玉簪一把夺来,用念力飞入存放赃物的推车里,“现在九条家和柊家都一落千丈了,这下你就可以安心地去提亲。不用客气,你的份子钱我就替大家收下了。”
“欸?”九条镰治眨了眨眼,他反应过来了,好像王志纯说得确实有点道理。现在九条家和柊家说句不好听的,跟路边一条区别也不是很大,好像隔在自己和柊千里之间最大的隔阂已经消失了?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自己的父亲九条孝行已经被判处死刑,出于孝道,自己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考虑自己个人的情爱呢?
“九条裟罗,九条政仁,我认为九条镰治有追求自由的资格,你们怎么看?”王志纯语气核蔼地问道。要是忽视他的立场和身份,还以为这是九条家的好友在支持九条镰治追求爱情呢!
“大人,家父不日就要奔赴刑场,现在讨论这些是否有些不合时宜?”九条政仁有些愤怒,倒不如说他的怨恨一直没停过。至于怨恨的对象是谁?不言而喻。
“你在说什么?”王志纯扭头,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们爹要死了,正好讨论点喜庆的事情冲一冲,这不好吗?”
花散里和嫣朵拉背过身,努力憋住笑声,但她俩已经憋笑得抖起来了。派蒙直接笑出了声,好不开心。
这下九条家的人脸色都不好看起来,九条裟罗牙齿咬得咯嘣响,九条政仁的拳头攥紧了,九条镰治脖子上的筋都蹦起来了。
“九条裟罗,你也别太伤心,毕竟你只是九条孝行的养女,不是亲生的。”王志纯小嘴跟抹了蜜似的,用为她好的语气说话,“说白了,你就是被养来维持九条家荣耀的,别太不见外了。”
说完,王志纯拍了拍九条裟罗的肩膀,“加油,好好干,争取把九条家欠稻妻人民的、欠你们的雷电将军的补回来。”
一句话,一把刀,王志纯便生生地将九条裟罗的心脏剖出来,在她的眼前割得千疮百孔。被搞得忠孝难以两全的九条裟罗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然后硬是冷起脸,继续执行命令。
结束了爱九条tV后,王志纯带着派蒙她们马不停蹄地来到了离岛,去监督查抄柊家的事务。在勘定奉行所,王志纯见到了久利须这位朋友。
“啊呀,志纯先生,我代表万国商会的所有商人,感谢您的大恩大德!”久利须见到王志纯,立马鞠躬感谢,十分地热切。现在王志纯的新形象已经传到了离岛,有些商人甚至捏了他的泥塑,供奉起来。
“哈哈,言过其实了。”王志纯扶起了久利须,“你们被敲诈的财物讨回来了没?补偿收到了吗?”
“正在统计,但我们都相信可以收到补偿,也都相信被勒索的财物会回来。”久利须点头,随即有些难过地叹口气,“可惜有些朋友们没能坚持到云开雾散,他们再也没机会见到这一天了。”
在异国他乡,破产的商人能有什么路走呢?除了自杀,也没有其它选择了吧?
“唉,他们好可怜啊……”派蒙亦替那些人难过,说起来,她们和王志纯其实也算是在异国他乡了。若不是王志纯有着一身本事,恐怕最后的结局也不会强到哪去吧?
花散里听闻此事,低头为这些枉死的人默默祈祷,祝他们在地脉里的灵魂能稍稍得到安息。嫣朵拉摇摇尾巴,她现在突然觉得枫丹的水神芙卡洛斯真是好神明啊!别看她平时不着调,但至少无害,不是吗?
“能够联系到他们的亲人吗?”王志纯的眼灯微微一暗。
“有一些可以,有一些很困难。”久利须说道,“请您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完成这件事的!”
“如果有出身璃月、须弥、蒙德这三个地方的商人找不到亲属,请你务必告诉我。我在这三个国度有点关系,或许能提供些助力。”王志纯说道。
“啊,这样那就太好了!”久利须喜出望外,“您先去忙,我赶紧将名单整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