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天空下起大雨,伴场赖太发起牢骚“可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可恶!好痛好痛……”
毛利小五郎“喂,你差不多该冷静下来了吧伴场,你知道自己现在的立场很艰难很难脱困吧?”
“初音小姐在这家餐厅的停车场的车子里面被烧死,而掉落在那辆车旁的假指甲上又附着着疑似凶手身上的皮屑。”
“而且,那些皮屑的dNA跟你在梳子上找到的毛发的dNA几乎是一致的,也就是说目前就算把你当成凶手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呢,我问你,你那把梳子有没有借给别人用过?”
伴场赖太“借给别人用?”
“比如说朋友住在你家的时候用过之类的。”
“好像没有吧,我好像不记得有借给别人,因为打从半年前我就跟初音住在一起了,所以……要是我不在的时候初音把人带回来,像是某个侦探之类的人可能用过吧。”
安室透“没有错,我的确是初音小姐雇佣的侦探,可是我并没有去过她的家里面啊。”
“就是不知道你说的侦探是真是假很可疑,现在初音也已经死了,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够证明这一点。”
“连我雇佣的侦探都能够轻易甩掉让他跟丢,表示他很聪明,那是不是也可以趁我不在家的时候把别人的头发放在我的梳子上,为的就是要把这次的罪行栽赃到我头上。”
安室透连忙解释“啊不是的,我不会做出那种像间谍一样的行为。”
目暮警官挂断电话“嗯,应该不会吧。”
“嗯?”
“刚刚dNA的鉴定报告已经出来了,而且已经确认伴场先生梳子上的头发的确是伴场先生本人的没有错。”
伴场赖太“真的假的啊?”
“嗯。”
安室透“这么说果然没错,起因一定是因为她雇佣我做侦探的工作,你却误以为我是她的秘密情人,因此心生嫉妒恨不得要杀了她,所以先在这家餐厅的停车场埋伏等初音小姐回来,再把她塞进车里烧死,这是唯一的可能。”
“你,你这个家伙……”高木警官拦住暴怒的伴场赖太。
“现在,你愿意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案件了吧?”
“等一下好不好?毛利,你可不可以帮帮忙啊?”
“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毛利!!”
“要不先看看小羽毛对这案子的看法吧。”
高木警官“也对。”
苍天蓝羽回到餐厅后发现众人看向他“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伴场赖太冲过来抓住苍天蓝羽的手“你就是毛利口中的小羽毛吧?快证明我不是凶手!”
苍天蓝羽听出伴场赖太话里的意思是什么“我说目暮警官,你们又先入主而非了,他不是凶手。”
目暮警官“喂喂喂羽毛,就算伴场先生同意跟我们回局里做调查,可是也不代表他就是无辜的吧,不能妄下判断,他可能误以为接受调查,只要不自白认罪的话就不会被抓起来也说不定。”
伴场赖太“我、我可没有这样想过。”
苍天蓝羽“请大伙现在好好地回忆一下,死者的车子烧起来的情景,从这间餐厅离开走到停车场的门,今天晚上因为下雨的缘故被锁上了而厕所窗户外的路,也因为窗户下面的大滩积水的四周并未发现凶手的脚印这一点完全排除。”
“这么一来,唯一的可能就只有从餐厅的正门出去,伴场先生是这场结婚宴会的主角,要是他走出这家餐厅一定会被在场的人看到并且记得这件事。”
安室透“也许并不是没有人看到,而是没有人注意到而已,要是我的话应该会这么推理。”
目暮警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因就是因为他在厕所换装了,他事先把换装用的衣服藏在这家餐厅的厕所里面,比如说要是他变装之后戴着毛绒帽身上穿着风衣的话,任谁都不会发现那个人是他吧。”
“因为他在宴会一开始的时候就在大家面前和大家打招呼,让大家很自然地记住换装之前他身上的穿着打扮。”
伴场赖太“那、那么,在初音的车子烧起来之前我打给她的那通电话,这点又要作何解释呢?初音明明在电话里边哭边说永别了。”
“那电话真的是车子燃起来之前打的吗?”
“什么?!”
“实际上是你换装之后在停车场埋伏准备好要袭击她,然后在她正要下车的时候才打那通电话给她的对不对?”
“趁她被那通电话吸引注意力的时候攻击她让她失去意识,虽然说初音小姐还是多少有点反抗,你费了一些力气好不容易把她塞进了车子里。”
“然后对那辆车点火匆匆忙忙回到了餐厅,再到厕所换回原来的衣服,随后又故意冲向我这个服务员企图殴打我让自己受伤,这样就可以让被她弄伤的伤口蒙混过去了。”
“接着,你只要再假装打电话给初音小姐,让周遭的客人听到她好像是在对你说出自己遗言的那句话,并将眼睛看向窗外让客人们跟着注意到那辆正在燃烧的车子,这样就能成功塑造出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的眼前自杀,悲剧的男人形象了。”
“而且正好在那个时候车里的喷漆罐正在爆炸,还真是幸运。”
伴场赖太“胡、胡说八道!!初音真的跟我道别说永别了,可以去查查看初音的电话,应该还在车子里面才对啊。”
高木警官“车上的确是有一部被烧焦的手机没错,就算我们可以让手机里的通话记录复原,也没办法查出你们讲了些什么。”
目暮警官“不过,按照你这样的推理,厕所里应该留有他换装用的衣服才对啊。”
安室透“一定是被剪成碎片冲进下水道去了,毛线帽当然没问题,要是尼龙布做的薄风衣的话我想应该还是可以剪成碎片的。”
苍天蓝羽“那请问鞋子怎么处理?鞋子就没有那么容易剪碎了吧。”
“我想这是因为鞋子根本就没有必要换掉啊,只要一直走路不停下来的话别人根本无法分辨他穿的是什么样的鞋子。实际上他的鞋子也是随处都买得到,常见的运动鞋。”
“那么伴场先生,你就脱下来给他看吧,看看你运动鞋的鞋底。”
“啊?”
“因为那就是证明你不是凶手的铁证。”
高木警官看见鞋底沾有污渍“鞋底好像沾到了类似奶油的东西。”
目暮警官“什么?”
毛利兰“啊那个,我想是巧克力蛋糕的奶油,因为伴场先生好像是踩到了掉落在地板上的蛋糕。”
“那是什么时候踩到的?”
“应该是在初音小姐离开这家餐厅去美甲沙龙之前。”
高木警官“啊是吗?要是在案发当时下大雨的时候走到案发现场的话,鞋子下面的奶油一定会几乎全部洗掉才对,要是他在犯案后马上赶回餐厅里面的话更是如此。”
目暮警官“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伴场先生并没有离开过餐厅。”
苍天蓝羽“没错,不瞒你们说事实上我看到那个的时候也想到那可能是伴场先生设下的圈套,其实他是用某种方法换掉了脚下的鞋还故意让我们看到他鞋底的奶油好让我们为他证明他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间餐厅。”
“可是那个蛋糕是这位同行掉落在地上,伴场先生才不小心踩到的,而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他的鞋底沾到奶油这件事。”
“所以我才能确定这一点,那奶油绝对不是伪造的,而是足够证明伴场先生是无辜人的证据。”
安室透“那、那么dNA呢?美甲上附着的皮屑的dNA和他的dNA几乎完全一致这一点呢?这不就是能证明他当时死者身边的证据吗?”
“美甲上附着的有可能是死者自己的皮屑,这一点你们没有想过吗
“你在胡说什么啊?我刚刚不是也说过了要不是有血缘关系的近亲,基因要几乎一致是不可能的事啊,以现在的科技来说无血缘却拥有同样dNA的人出现的机率是4.7万亿人之中才可能出现一个这么低。”
“再说,女性基因当中没有只有男性才拥有的Y染色体,这一点马上就能查到。”
苍天蓝羽“问题就是那些皮屑已经受到雨水跟泥土污染,性别已经无法确认所以才会说是几乎一致。”
“就、就算是这样,难道说偏偏两人这么偶然间相遇又偶然坠入爱河,最后还准备结婚是吗?”
“虽然说相遇可能是偶然的机遇,但是相互吸引却是必然的结果,因为他们两个很可能是双胞胎。”众人震惊。
目暮警官“双胞胎?”
“伴场先生,你自己不是说过吗?你们两个人的生日跟血型都相同,有时候就算不说话也能够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吗?”
“啊嗯……可是这样就认定我们是双胞胎……”
“你可能还不知道一件事吧,你跟死者都在婴儿时期从同一家酒店发生的火灾中获救,并且在没有确认身份的情况下就被教会带回收养。”
“酒、酒店火灾?”
高木警官“原来如此,那场火灾害得他们的父母被烧死,所以没人知道他们是双胞胎。”
目暮警官“不过,要是双胞胎的话dNA就会一样吗?”
“同卵双胞胎的话好像就是一致没有错,不过在那种情况下应该会生出相同性别的男宝宝或者女宝宝才对啊。”
安室透“这也有可能会出现例外的,在分裂成两个之前受精卵的染色体是xY,原本应该分裂成两个男生可是在分裂成多胞胎时有一方的Y染色体不知道为什么原因而消失。”
“变成了xY和xo,也就是形成了一男一女的异性同卵双胞胎的结果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伴场赖太“喂喂,你在开玩笑吧?我跟初音怎么可能是双胞胎。”
“请问你知道她的身高是一米几吗?”
“她说过一米四快一米五,她一直很在意自己比较矮。”
“那样的话这种可能性的确就更高了,有研究报告证明异性同卵双胞胎的女孩由于透纳氏症候群,通常都会容易生长得比较矮小。”
“可、可是,为什么初音的美甲里面会附着着她自己的皮屑呢?”
苍天蓝羽“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伴场先生,当这位同行说出了你跟她是同一场火灾获救孩子的事实,死者接下来说的事她会自己调查,她的调查的方式跟内容就是用唯一可以确认你跟她是不是双胞胎的dNA鉴定不是吗?”
“很有可能是她从美甲沙龙回来的时候,刚下车的那一刻接到了委托鉴定的工作人员打来的电话,在那通电话始终被告知了结果。”
“结果就是你跟初音小姐是不能结婚的两个人,因为你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双胞胎。”
伴场赖太震惊“怎、怎么会,怎么会呢?!”
“美甲上面之所以会有她自己的皮屑很有可能是她自己听到结果之后过于惊讶,哭泣的时候不自觉用力抓自己的脸的时候留下来的。”
“现在,正在调查当时由于风大被吹飞的她的雨伞之中掉落的另一个美甲,一旦结果出来一切就清楚了。”
目暮警官听到手机在响“是我,目暮。”
“嗯、嗯。”
“是吗?我知道了……”目暮警官挂断电话。
高木警官“结果出来了吗?另外一个美甲的鉴定报告。”
“对,那个美甲上沾有一点点血迹并且几乎没有被污染,检验出来的结果跟伴场先生的dNA完全一致,除了显示性别的部分之外,这跟初音小姐遗体上取得的dNA比对结果一样,由此可以断定美甲上的皮屑就是初音小姐自己的。”
“这么说,她果然是自杀吗?”
“嗯,现在也只有这一种可能性了,那个工作人员打电话给她的时间真是不凑巧啊。”
“对方也许也是因为听说他们两人明天就要结婚,想要尽早通知她的吧,在无法挽回之前阻止他们。”
伴场赖太无力的跪坐到地上流着泪“初音……初音……初音!!!”
伴场先生的呼喊声,在这个雨夜里不断的响起,虽然我们还是无法完全确认死者她为什么自焚。
我在想,或许她是为了重新来过而选择来生吧,为了回到那场将两人命运引导至此的那场火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