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妃上去就给了永琪一巴掌。
永琪从没有挨打过,前朝后宫都将他视为储君,就连皇后也对自己十分看重,这还是头一次挨打。
愉妃冷着脸,“你阿玛病重,你不悲不痛,一滴眼泪未掉,也不在一旁尽孝,本宫和皇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不忠不孝的儿子”
皇后被吓了一跳,不知怎的,下意识的开口,“永琪并非的有心不孝的啊。”
“无心都这样了,要是有心,岂不是要弑君弑父?”
愉妃知道皇后心软,这些事皇后不去做,自己也应该帮她做,坏人也该她来当。
她要为姐姐铲除一切挡在十二阿哥前面的皇子,别说这只是个刚认识的便宜儿子,就是上辈子的永琪,若是被皇上如此看重,她也要想法子让他绝了皇位之路。
愉妃指着永琪,“我大清以孝治天下,你毫无孝悌之心,本宫告诉你,你不忠不孝,就算皇上看重你,想要立你为储君,本宫也不会同意,若是有那日,本宫就悬梁自尽。”
让人惊讶的地方太多,皇后都不知道该从哪开始惊讶了。
愉妃当众聊储君的事情,胆大包天。愉妃不想让自己儿子当皇帝,更是脑回路清奇。
永琪呆呆的跪坐在地上,他没想到会遭受愉妃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心里又悲又痛。
令妃听说皇上再次病重,放下受惊的儿女,又急匆匆的回了乾清宫。
她见愉妃这样决绝,心里是高兴的。
皇上不疼爱十二阿哥这个嫡子,愉妃又不想亲儿子当皇帝,那受皇上看重的不就剩下十五阿哥了吗。
心里高兴,但令妃嘴上还是要劝说的,“愉妃姐姐,何必和孩子闹不痛快呢,永琪还小呢。”
尔康尔泰见永琪被骂也不高兴,尔康冷着脸,朝着愉妃拱手,“愉妃娘娘的话,臣不敢苟同,五阿哥心系皇上和娘娘,在漱芳斋还念叨着皇上和娘娘,何来不孝一说?”
愉妃眨了眨眼睛,她转头看向太后,“老佛爷,福家是包衣,连旗人都算不上。臣妾不知皇上为何要选福家这两个孩子做永琪的伴读,不知是不是令妃的缘故?”
愉妃直起身,“御前侍卫都是旗人,这福尔康一个包衣是怎么做到侍卫之首,还动不动进入后宫,进入格格的闺房的?还珠格格从民间来没有规矩,你们还不懂规矩吗?”
太后看了眼令妃,又看向福尔康,眼中已经有了不悦。
福尔康梗着脖子,心中的怒气飙升,本来因为小燕子的事情已经闹得人仰马翻了,愉妃还在给他们找麻烦。
要不是看在愉妃是五阿哥的生母的份上,他早就不客气了。
就是当初皇后敢对紫薇动手,他都拿着一壶热巧克力举在皇后脑袋上,逼皇后放人,皇后都受自己的威胁,更别说她一个小小的嫔妃。
尔康冷哼一声,“愉妃娘娘这话说的,自然是皇上让我们在宫内行走,是皇上看重我兄弟的才华,愉妃娘娘与其拷问臣,倒不如去问问皇上。”
愉妃惊呆了,她以为自己这辈子为了姐姐的太后之位已经够勇的,没想到还有比自己更勇的。
愉妃不敢打福尔康,因为看对方的眼神像是能还手的。
她对太后说,“我再如何也是皇子生母,在皇上面前是奴才,在包衣奴才面前,也称得上是主子了。就不说孝贤皇后母家那几个孩子,就是皇后娘娘的嫡子也对臣妾敬重有佳,也不知这包衣的奴才是借了谁的势力,和臣妾这么说话,又能如此不懂规矩,在后宫随意进出,到底是皇上被他蛊惑,还是令妃在皇上面前吹的耳旁风。”
令妃忍了一天的气,她实在是忍不住了,“愉妃姐姐,你又何苦针对我和福家兄弟呢,他年纪小,性情中人,又得皇上看重,愉妃还要和他们计较吗,惹皇上不快吗?”
愉妃最看不惯令妃,现在更是气得咬牙,“令妃的母家想要尚主,去求皇上就是了,何必搞这一套,到时福家抬旗升官。让你福家两个兄弟随意进出格格闺房,是想坏了格格的名声,逼皇上不得不将格格嫁进你们福家吗。”
尔康气得大喘气,“愉妃娘娘不要冤枉人!”
愉妃梗着脖子,“你是令妃的娘家人,怎么不见你和令妃的七公主走得近?难不成是令妃既想福家尚主,给自己增加筹码,又舍不得将七公主嫁给包衣,所以才打起新进宫的还珠格格的主意。福尔康和和嘉公主年纪相仿,怎么不见与和嘉公主走得近,难不成是知道自己的斤两,体面的公主要么嫁给蒙古亲王之子,要么嫁进上三旗贵族,知道自己没戏,民间格格地位不如正经格格,还单纯好骗,这才打还珠格格的主意?”
经过愉妃这么一说,太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受还珠格格光环的影响没有皇帝那么严重,愉妃说完,她就反应过来了。
皇帝这些年宠着令妃,令妃接连生子,保不齐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永琪从前也是好孩子,这回一看也挺荒唐,保不齐是福家兄弟带坏的,福家想娶还珠格格,所以总往漱芳斋跑,永琪自然也得跟着去。
要不然怎么解释永琪跟其他相处多年的兄弟姊妹关系平平,现在却为着那个民间格格说话。
愉妃面向太后跪在地上,“女子清誉最为要紧,皇上不在乎还珠格格的清誉,臣妾也是要替后宫妃嫔和其他公主的清誉着想,请老佛爷下旨,永不许福家兄弟进宫。”
尔康咬着牙,“老佛爷,请您不要听信愉妃的一面之词。“
愉妃讽刺的笑了,“那你发誓啊,若你们兄弟二人有尚主的心思,就家福家全家老小不得好死。”
尔康一噎,他确实想尚主,但尚的是紫薇,他要怎么跟太后解释呢。
愉妃看向太后,“老佛爷,他不敢发誓。”
尔康梗着脖子再要分辩,太后打断他,“传我旨意,后宫中除了太医外不许男子随意走动,你们二人是御前侍卫,却两次眼睁睁的看着皇上重伤,哀家先不罚你们,等皇帝醒来后再处置。”
福家兄弟还是不服,还想再争辩几句。
愉妃怒骂道:“一个包衣,动不动就福家大爷福家二爷的在后宫走来走去,我看看到底谁是我大爷谁是我二爷,包衣凌驾于主子之上了,你们要造反吗?”
皇后都想给愉妃鼓掌了,这战斗力不错啊,一下子就给自己出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