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这里好似有满朝文武百官,但实际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君天恒的人,一种是二皇子的人,只要其中一方倒了,那他身后的跟随者全部都要死!最后这真的玉玺只会出现在胜利者的手里。至于现在谁手里是真是假并不重要。”君羡之淡淡地解释道。
秦皇后不就是想拿到玉玺后铲除他们嘛,呵,大不了鱼死网破,他们绝对不会让君天恒坐上皇位的。
“要我说,刚刚在御书房那的时候就应该把他杀了!”李复言觉得自己说的非常有道理,只要杀了他,就万事大吉了,哪里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
杜云蔚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他们要是在御书房杀了君天恒,那他们就会遭到无数口诛笔伐,哪怕他们是师出有名的。
有些事情是可以私下处理,但有的事情必须要拿到明面上来说。
二皇子不是君天恒那等小人,君天恒为了坐上皇位可以不择手段,但二皇子不会,他一定是光明磊落成为流云国的皇帝,身上只能是带着荣耀和光环登基。
“秦皇后,我知道论心计我玩不过你。当年你设计让我母妃染上疫病,后又让她悄无声息死在偏殿。这件事我一直都知道,父皇也知道!”君天宇冷着脸和秦皇后遥遥相望,眼底带着对秦皇后的仇恨,“我被父皇送出东宫吃尽苦头,但我不怨父皇,若非他提前筹谋,我恐怕早就遭了你的毒手。”
“你休要血口喷人!温侧妃的死乃是她红颜薄命,染了疫病,与本宫何干!”秦皇后疾言令色,涂着红色丹寇的手指甲狠狠地掐进手掌里。
他的夫君可真是好算计呀!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这些事情。
“母后!”君天恒还从未见到她这般模样,在他心里,他的母后一直都是端庄大方,色厉内荏的女人,他向来钦佩她爱戴她。
这一次竟然被他这位名不见经传的二弟三言两语逼成这样,忍不住要替自己的母后说几句话,“君天宇,你身为皇子,我的母后也是你的母后,你竟然如此中伤她!你学的忠孝去哪里了?”
“正好,大皇子说到忠孝二字,请问你的忠孝去哪了?弑父杀弟,你可担得起忠孝二字?”杜云蔚厉声呵斥道。
周围不少原本跪伏在地上的大臣,听到杜云蔚的话都抬起了头。
有大臣也认出来这位女子的身份,没想到杜康之女竟有如此风骨,这让他们这些老家伙情何以堪,难不成为了保命,真的要将黑的说成白的?
“诸位大臣,难道你们就想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效忠这样的人?”君羡之昂首挺胸看着金銮殿内的大臣,一字一句问道。
就连逍遥王这位不学无术的世子爷都如此有骨气,他们难道连这个世子爷都不如?
一时间有不少大臣开始摩挲着想要反抗。
离着金銮殿不远的高楼,此地是整座皇宫的最高处——摘星楼,原本就是建造来供皇帝观星,一般人等根本不允许踏入。
云皇等人搭乘着那升降的梯子直接来到了摘星楼顶,此时他们正看着金銮殿外的动向。
“这是什么镜子?竟然能看这么远?”逍遥王手里正拿着一个长长的筒子,眯着一只眼看向金銮殿的方向,“嘿,我儿子真威风呀,就是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这是望远镜。”嵇无渡在一旁淡淡地解释着,这一路上这些人问了不少问题,他就像个无情的百科书,不停地解释着。
“本王也想要一个,上哪可以买到?”逍遥王拿着望远镜就有些爱不释手,一个人在前面是看了又看,边看边解说金銮殿内的情况。
“王爷,你怎么跟个孩子一样!”逍遥王妃忍不住在一旁絮絮叨叨,“你快给我也看看儿子,这去了好几个月,那里又是苦寒之地,饭都吃不饱,他肯定是瘦了。”
一提起儿子逍遥王妃嘴巴就停不下来了,满心满眼都是对自己儿子的担心,当初她就不同意儿子去参军,可拗不过这个小兔崽子,非说什么参军光荣,他要靠自己的本事挣军功。
云皇看了一眼天色,已经亮了,“通知玄甲军。”他抬手示意嵇无渡。
嵇无渡拿出一个信号弹,直接点燃发射到了空中,炸开了一个烟花,很快各个地方的玄甲军涌入皇城,那些镇守在各个地方的叛党余孽全部被捉拿。
嵇无渡这段时间不在皇城,就是被云皇秘密安排去做这些筹备,今日也都是用上了。
“我们也去金銮殿看看吧。”云皇道,说话间咳嗽了两声,“朕时日无多了,也该收尾了。”
陈贵妃听着云皇如此说,心里也不由得揪了起来,没了皇上的庇佑,他们母子三人怕是日子难熬呀。
“诸位大臣都是我流云国的肱股之臣,你们也大多是中立派,今日你们若是死在这里,将会是我流云国的损失。但君天恒今日所做的事情人神共愤,还请诸位大臣与我共同见证,我手里的这道圣旨究竟是不是真的。”君天宇语气冷静。
他说着,展开手中圣旨,龙飞凤舞的字迹赫然在目,皇印朱红鲜明,帝威赫赫。
“这字的确是皇上的字迹呀。”有人道
杜云蔚走上前,与君天宇并肩而立,冷声道:“云皇在一个月前便知道君天恒的狼子野心,便有意立君天宇为太子,成为流云国的皇储,将来继任大统。君天恒,你手里的不仅仅圣旨是假的,就连玉玺也是假的。”
君天恒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死死盯着君天宇手中的玉玺,额头青筋暴起,怒吼道:“君天宇,要么你就将玉玺拿来我们当面对峙,否则你就是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