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主持拍卖会的主持人显然也认出了说话那人是谁,心中顿时一凛,也不敢再卖弄了,连忙长短说,拣重点道:
“这头羊无意间吞服了深渊途径欲望派系序列5的过期魔药,并且抗住了那瓶过期魔药带来的失控和畸变,成为了一头特殊的异种生命。”
“这种特殊的异种生命,我们拍卖会也是第一次见。”
“根据我们的检测,这头羊拥有深渊途径欲望派系序列5的部分力量,能够对目标施展魅惑,操纵目标的体内的欲望。”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它的价值并不足以让它成为这次拍卖会的拍品。”
“接下来我要说的是,它具备的另外一个能力。”
“也许是那份过期魔药本身发生了异变,也有可能是魔药和动物身体产生的未知反应,总之,这头羊此刻还具备吸收污染的特性。”
这话一出,那些坐在会场上的参与者们顿时精神一振,当即就有人大声问道:
“它可以吸收人身上的污染吗?”
听到这个问题,那位主持人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他答道:
“当然可以,它可以代替圣水和太阳领域的封印物的作用,吸收人体沾染的污染。”
“根据我们的测试,它连超凡层次的污染都可以吸收,只不过吸收的很慢。”
“而且大家也不用担心,那些被它吸收的污染会在它体内堆积,最终造出一个无法控制的畸形怪物。”
“因为这头羊吸收的污染,会在事后通过排泄的方式,将污染形成结晶从体内排出。”
话音落下,整个拍卖会场瞬间沸腾起来了。
污染是术士的一生之敌,只要成为术士,身体就会无时无刻的积攒污染,直到最后积攒的污染超过身体承载的极限,导致身体彻底失控畸变成没有理智的怪物。
这就是力量的代价。
不过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也很简单,就是隔一段时间前往教堂进行一次祷告,接受信仰之力的洗礼,亦或者使用通过信仰之力制作出来的圣水。
只不过这对那些海盗们来说,和通缉犯前往警局让警察帮自己洗澡没什么区别。
一去一个不吱声。
除了前往教堂寻求帮助以外,那就只剩下另外一个方法了,这也是大多数海盗们使用的方法。
那就是寻找可以净化污染的太阳途径的封印物,利用封印物的力量净化自己体内的污染。
但是,能净化污染的太阳领域的封印物是非常稀少的,普通的海盗根本无法获得。
因此绝大部分海盗都是无法清除自身污染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越来越接近失控。
可是现在突然有人告诉他,有一头羊也可以吸收污染。
不仅可以吸收低序列的污染,甚至就连超凡层次的污染也可以吸收,这怎能不让他们激动?
更别说,这头羊在吸收污染后,还会产出固化的污染结晶。
在场的参与者们都不是笨蛋,他们很快就明白了这东西的价值。
这些污染结晶,应该是可以当做锻造封印物的原材料的。
这哪是一头羊啊,这分明是一只多功能会生金蛋的母鸡。
于是这些参与者们一个个目光火热的看向台上那头光屁股羊。
见场上的气氛被自己调动了,那位主持刚准备报起拍价时,人群中突然有人问道:
“这头羊是通过什么方式汲取污染的?”
这个问题,立刻就引起了重视。
是啊,刚才只被那头羊能够汲取污染的特性给迷住了,万一它汲取污染的方式非常苛刻呢?
那买回去岂不是在浪费钱?
闻言,那位主持人脸上露出了促狭的笑容:
“汲取污染的方式很简单,只需要和它进行欢愉,那么它就能源源不断的从你体内汲取污染。”
“这可是一头拥有深渊途径欲望派系部分能力的羊,它不仅可以汲取你们体内的污染,还能让你们体验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欢愉。”
“大家确定不心动吗?”
“起拍价只需要一万金第纳尔,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百金第纳尔。”
主持人在讲解完这头羊汲取污染的方式后,趁机报出了起拍价。
在听到汲取污染的方式并不苛刻,相反还很容易时,那些参与者们心中最后一块石头落地,然后开始大声参与竞价。
不过片刻,这头羊的价格就炒到了三万金第纳尔,并且还有不断往上攀升的趋势。
包厢内,看着下方为一头羊陷入疯狂的众人,沙发上的温蒂尼小嘴微张,精致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那可是一头羊……那可是羊啊!”
温蒂尼扭头看向坐在自己妈妈另一侧的厄洛斯,语气中满是震惊,错愕。
厄洛斯一边翻阅着那位男娘城主给自己的人员名单,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
“羊怎么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那可是一只羊啊,人怎么能和羊……”温蒂尼被震惊的语无伦次。
“少见多怪!”厄洛斯撇了撇嘴。
“你知道克罗地亚大陆上,那些传说中的魅魔为什么会有角吗?”
“为什么?”
听到这个和之前话题毫不相干的问题后,温蒂尼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
一旁坐着的艾丝黛儿也向自己孩子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厄洛斯呵呵一笑,手指在面前的屏幕上翻了个页:
“因为魅魔的原型就是羊啊!”
“啊?”温蒂尼听的一脸茫然。
厄洛斯也没在意她听没听懂,继续问道:
“还有,你知道克罗地亚大陆上,那些进行远洋航行的船只,为什么总是会携带绵羊上船而不是携带女人上船吗?”
温蒂尼小脑瓜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精致的脸上写满了大写的懵,那双漂亮的眸子里也布满了清澈和愚蠢。
厄洛斯放下手中的圆柱形投影仪,扭头对着温蒂尼诡异一笑道:
“因为绵羊可以有两种吃法。”
温蒂尼再次啊了一声,显然依旧没懂。
倒是坐在两人中间的艾丝黛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俏脸升起了一抹红晕,她没好气的白了自己孩子一眼,啐了一声道:
“从哪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厄洛斯嘿嘿一笑,头一歪就枕在了自己妈妈的肩膀上,伸手抱住了自己妈妈的一条胳膊,讨好道:
“我也只是偶然间听别人说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艾丝黛儿轻哼了一声:“下次不许听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保证不听!”
另一侧的温蒂尼听着这对母子的对话,眼中茫然之色更甚了。
“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小孩子不许打听!”
温蒂尼瘪了瘪嘴,她感觉自己受到了这对母子的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