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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哥没有半分犹豫,猛地起身一下扑倒在老毛子军官脚边。他张开双臂,不是去拦,而是紧紧抱住了军靴上还沾着泥土的大腿,脸几乎贴上了冰冷的靴帮。

“长官,长官,请息怒,千万别生气!”

他仰起头,脸上每一道皱纹都挤满了讨好的笑意,俄语又急又碎,像崩落的瓦片,“他不懂事,是个没脑子的蠢驴。东西您尽管拿,都是孝敬您的。求您高抬贵手,饶了他这条贱命。”

他一边语无伦次地哀求,一边用眼神盯着老毛子,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不是为了攻击,而是为了承受——承受接下来可能降临的任何踢打或更糟的东西。

刘东看到老毛子军官被抱住腿,身子纹丝未动,只是微微垂下眼睑,灰蓝色的瞳孔里没有波澜,只有一种审视蝼蚁般的漠然。

他的右手搭在腰间武装带上,手掌恰好扶在腰间的手枪上,食指甚至悠闲地、一下下轻点着枪套边缘的金属扣。

那不是戒备,而是一种无声的宣示——宣示着他掌控一切,包括生死。

刘东的心沉到了冰窖里,他读懂了那份傲慢背后的残酷。对方根本不在乎他们的反应,只在乎自己的权威是否被冒犯。

那蒙古警察像是完全没看到地上痛苦蜷缩的阿辉和跪地求饶的强哥,继续转向了刘东和张晓睿的铺位下面。

他动作娴熟,仿佛在自家炕头翻找东西,三两下就从刘东的行李袋里摸出几块用绒布包裹的手表。他拿起一块,对着昏暗的灯光眯眼看了看表盘,喉结滚动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一块、两块、三块……悉数揣进了自己兜里。

化名小红的张晓睿一股热血直冲头顶,肺都要气炸了,一句“你们这是抢劫!”已经冲到了舌尖。

而刘东也是反应极快,他猛地侧身,一把将张晓睿搂进怀里,紧紧的捂住了她的嘴。

老毛子军官冰冷的目光从强哥涕泪交加的脸上移开,落到了刘东这边。先在刘东的脸上扫过。随即,目光便黏在了张晓睿身上。

那目光缓慢而贪婪地拂过张晓睿因为挣扎而涨红的脸颊,掠过蝙蝠衫下鼓鼓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

刘东的心跳在耳膜里擂鼓。

他能感觉到怀里张晓睿的颤抖——不是恐惧,而是被强行压抑的怒火在她身体里冲撞。

幸好——

老毛子的目光只停留了几秒,便意兴阑珊地移开了,重新落回正在翻捡的蒙古警察身上。

两人又草草翻腾了一阵,这才傲慢的起身,一前一后朝下一个包厢走去。

他们一走。

强哥立刻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拍打裤子上的灰尘,俯身一把搀住蜷缩在地的阿辉。

“阿辉!怎么样,能起来不?”他声音沙哑,动作却异常小心。

刘东这才松开张晓睿,目光里全是警示的神色。

张晓睿也暗自有些懊悔,第一次出来执行任务,自己还是有些冲动,还是应该装作普通女孩胆小怕事的样子。

刘东探出头朝外面看了看。

走廊里人影杂乱,相邻的几个包厢门都敞开着,同样一片狼藉。

呵斥声、哀求声、物品摔碰声隐约传来。

而且他还听另一车厢走廊里,传来彼得罗夫明显有些大的嗓门,正用俄语急促地争辩或抗议着什么,但具体内容听不真切。

看来,遭殃的不止他们。

刘东关上门,落锁。

转过身,强哥已经将阿辉扶到了下铺坐着。阿辉整张脸煞白如纸,额头上全是冷汗,一手死死捂着左侧肋下,身体不自然地佝偻着。

“妈的,”

强哥喘着粗气,从牙缝里挤出话来,眼神里满是愤怒,“肋骨肯定被踢断了……这帮孙子,下手真他妈狠,往死里整啊!”

刘东眉头紧锁,走到自己铺位边,看着张晓睿正整理着被翻得底朝天的行李袋,又环视一片凌乱的包厢,沉声说道:“以前也没有这么乱,这是怎么了?”

“可不就是!”

强哥啐了一口,“以前过境,虽说也麻烦,但塞点钞票、送点小礼也就打发了,没这么……没这么明目张胆地抢。这跟土匪有什么两样?这哪还是检查,这就是抢劫!”

阿辉忍着痛,从牙缝里嘶嘶吸着气,断断续续说:“这帮畜牲……我要杀了他们。”

刘东没说话,只是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站台上影影绰绰的景色。

刚才那一瞬间,老毛子冰冷的枪套和更冰冷的目光,让他真切地嗅到了危险的味道——那是一种规则崩塌、暴力肆无忌惮的味道,老毛子国内必然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让这帮军警如此大胆。

强哥骂骂咧咧地找来一点水,帮着阿辉吃下一些止疼药。张晓睿也默默整理着自己被翻乱的东西,手指还有些发抖。

包厢里暂时安静下来,外面的检查也逐渐结束,军警们搜刮得差不多了也陆续下车。

火车缓缓驶离站台,朝着夜色深处的边境线前行。阿辉的喘息声渐渐平稳,止疼药开始发挥作用,他侧躺着蜷缩在角落,眉头紧锁着,显然是在抑制着疼痛。

强哥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却故作轻松:“都别绷着了,睡会儿吧。亮天一睁眼就能看到最美的风景,咱们这趟罪也算没白受。”

他看了看张晓睿,小姑娘怯生生地抬头,眼里的惊恐还未完全散去,却还是点了点头,往铺位里缩了缩。

刘东也躺下语气平静地说道:“是啊,天一亮就能看到贝加尔湖了。”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色渐渐泛起鱼肚白,黑暗被一点点稀释,变成朦胧的灰蓝色。

刘东坐起身看向外面,远处的地平线隐约浮现出一道淡淡的轮廓,随着天色渐亮,那轮廓越来越清晰——一片辽阔无垠的湖泊出现在视野中。

火车正沿着湖岸缓缓前行,湖面平静得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笼罩在清晨的薄雾中,朦朦胧胧,如诗如画。偶尔有几只水鸟掠过湖面,激起一圈圈细碎的涟漪。

片刻后,第一缕阳光冲破云层,洒在湖面上。瞬间,整个湖面仿佛被点燃,波光粼粼,碎金闪烁,雾气在阳光的照射下渐渐消散,湖水的颜色也变得愈发通透,从岸边的浅蓝到湖心的深蓝,层次分明,瑰丽无比。

张晓睿被阳光晃醒,揉着眼睛凑到窗边,看到眼前的景象,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叹。

而强哥也睁开眼,望着这片壮阔的湖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喃喃道:“好家伙,这风景,确实值了。”

“艹他妈的,都不敢咳嗽,一咳嗽就震得腔子疼”,阿辉是最煞风景的,骂骂咧咧的爬起来,窗外的景色再美也抵不住肉体的疼痛。

“阿辉,肋骨断了就得静养,怎么也得遭个二十几天的罪”,刘东对骨折有经验,当然对这份疼也是深有体会。只不过像他们这样的人比普通人更能忍,一些寻常的小伤已经根本不在乎了。

“艹他妈的,这帮畜牲”,阿辉嘴里虽然骂着,但还是心有余悸。这个老毛子身材高大,脚下毫不留情,好像根本不顾忌殴打华国公民会引起国际纠纷,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倚仗。

“我去餐车打些粥来,早上对付一口吧”,刘东起身拿了两个饭盒。

“也行,给我也打一些”,强哥把一个大茶缸子递给刘东。

刘东拿着饭盒走出包厢,穿过狭窄的过道,不紧不慢地朝餐车方向走去。车轮与铁轨碰撞发出的规律声响在清晨显得格外清晰,混合着各个包厢里隐约传来的鼾声、咳嗽声和低语。

经过彼得罗夫的包厢时,包厢门敞开着,他很自然的往里面看了一眼。

这个包厢里只住了两个人——彼得罗夫和另那个叫伊万的男人,两人都穿着整齐的衬衫,正静静地望着窗外掠过的贝加尔湖风光。

刘东只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脚步不停的朝餐车走去。

餐车里冷冷清清,只零星坐着几个人,大都是面孔深邃的老毛子。几个穿白色制服的俄罗斯服务员懒洋洋地靠在柜台边闲聊,餐台上摆着的几样食物看起来都有些干瘪了。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靠窗位置面对面坐着的两个俄国女人。即使是在这趟略显粗粝的跨国列车上,她们也打扮得一丝不苟。

两人都穿着碎花长裙,其中一个年长些的金发女人,领口系着一条浅蓝色的丝巾,手腕上戴着一块小巧的方形手表。她对面的年轻女郎则更耀眼,一头浓密的金色长发编成了一条粗粗的麻花辫垂在胸前,鼻梁高挺,嘴唇涂着淡淡的红色。

两人面前摆着简单的早餐:黑面包、一小碟黄油、煮鸡蛋和冒着热气的红茶。她们低声交谈着,偶尔露出微笑,那种从容优雅的姿态,与周围略显沉闷的环境格格不入。

刘东没多看,径直走到餐台前。看了看餐牌上令人咋舌的价格和那些卖相欠佳的食物——糊状的粥、干硬的列巴、颜色可疑的香肠——他皱了皱眉,还是指了指粥桶,用简单的俄语单词比划着要了几份粥。

经过那两个俄国女人身边时,年轻的那位恰好抬起眼,碧蓝的眸子不经意地扫过他。

刘东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脚步平稳地穿过餐车。

强哥接过刘东打回来的粥,只喝了一口就“呸”地啐在地上,黝黑的脸上拧成一团:“这他妈是粥?跟刷锅水兑锯末似的。”

他骂骂咧咧地把茶缸子往小桌上一墩,目光却不由自主飘向窗外。

贝加尔湖的晨雾尚未散尽,蓝灰色的湖面浩渺无垠,像一块巨大的磨砂玻璃镶嵌在苍茫的原野间。

刘东没接话,默默从随身的布兜里掏出几张干硬的饼子,掰了一半递给张晓睿。

两人就着那寡淡如水的粥,有一口没一口地啃着饼。饼子放得久了,边缘有些干裂,嚼在嘴里沙沙作响,得含一会儿粥水才能咽下去。

只有阿辉什么也没有吃,昨天晚上受的窝囊气和肋骨的疼痛让他实在是没有胃口。

“吃点吧,”刘东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不高,“空着肚子更难受。”

阿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吃不下。”

车轮哐当哐当地碾过铁轨接缝,车厢有节奏地摇晃着。湖岸线渐渐后退,铁路两边变成了一片片丛林。

车厢里忽然安静了一瞬——惯常的轰鸣声中,那规律的车轮撞击声消失了。

紧接着,一声尖锐刺耳的长鸣撕裂了空气!

“吱嘎——嘎嘎嘎——”

车轮摩擦的巨响从车厢底部猛然炸开,像是无数只钢铁巨兽在同时嘶吼。

剧烈的震动毫无预兆地袭来,小桌上的粥碗“哐当”跳起,饼渣和粥水泼了一地。强哥被惯性狠狠掼在厢壁上,后脑勺磕得闷响。阿辉疼得“嘶”地倒抽冷气,下意识护住肋部。

而张晓睿也差点从上铺被甩下来,只有刘东在震动的一刹那抓住了桌板。

“这也不是车站啊!”

强哥挣扎着从铺位上爬起来,额头青筋直跳。

刘东皱了皱眉头说“有人拉了紧急制动。”他说完站起身,“哧啦”一声把车窗向上用力抬起。

刘东上半身探出车窗,眯起眼睛,顺着铁轨向前方望去——

视线所及之处,让他心脏骤然一沉。

前方约百米开外,赫然停着几辆墨绿色的坦克,长长的炮管斜指天空,履带上沾满湿泥和枯叶,显然是从林子里直接开出来的。

坦克旁边,影影绰绰地站着几十个人,清一色的迷彩服,肩膀上都斜挎着长枪。

是士兵,俄国军队。

刘东的喉咙有些发干。他目光急扫,人群前方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身上正挥舞着手臂,仰着头对火车头上方的人大声喊着什么。距离太远,风声又大,听不清内容,但看那手势,强硬而不容置疑。

火车头上,司机和司炉也探出了身子,脸色煞白,同样激动地比划着,似乎在争辩。

就在这时,那军官似乎失去了耐心。他猛地一挥手,向后一摆——

“乌拉!”

一阵亢奋的欢呼声传来,那群原本散立在坦克旁的士兵像听到了冲锋号令,顿时躁动起来。

他们呼喝着,推搡着,争先恐后比朝着列车的车厢方向大步冲来。几十号人高马大的身影在铁路旁迅速放大,如同嗅到猎物气味的狼群。

坏了!

刘东浑身一激灵,寒意瞬间从脚底窜到头顶。这绝不是正常的检查或军事演习,他猛地缩回身子,双臂发力,“哐当”一声将车窗狠狠拉下。

玻璃隔绝了部分声响,却挡不住那些迅速逼近的脚步和隐约的俄语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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