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什么妖?”
少女轻笑的声音,随着细白如笋的指尖轻轻刮蹭着他红得滴血的耳垂。
“狐、狐妖……”
清越的少年声微微发颤。
耳朵对于一只狐狸来说,实在是过于敏感了。
似羽毛在拨弄裸露的线体,也似轻柔的电流导入轻颤的心室。
耳根上的每一次揉挼,都似将轻微的粒子放大成惊雷,使得大脑近乎负荷超载。
“唔~”
尖削如雪的下颌被钳住,他被迫张了唇,含住她的指尖。
然后被撑开颚骨,由着她在里面肆意搅弄。
可耻的吞咽声,清晰地响彻殿内。
青葡萄碾碎在口腔,散着清果香的津汁,从薄润的唇角不受控制地溢出。
又顺着分明的下颚,滑过绷紧滚动的喉结。
“唔~殿下……”
他整个人都被她完全掌控,任由她主导。
低喘,闷哼,追逐。
雪白的脸洇开薄薄的红,狭长的眼尾坠了晶莹的湿意,他听见她用命令轻哄的语气说:
“阿义,本宫想看看你的兽耳和尾巴。”
不,不行……
他是半妖,从小被人打骂歧视,对这具身体最是厌恶不过,从不在人前显示兽身。
但他是她的奴,他无法抵抗她的命令。
九条蓬松的狐尾,如排空的雪浪,不受控制地从身后摇曳翻起,细密如新雪的绒毛,轻颤着,抖动着,似清冽的月泉,蒸腾起蒙蒙的冰雾。
头顶之上,雪白的双耳,也自发间悄然探出。
染了薄粉的耳尖再次被人轻揉地捏住。
象征着危险和兽性的犬牙,也被薄嫩的指尖,挑逗似的摩挲,像是在逗弄自己的宠物。
突现的兽身,让他有种被脱光衣服,赤露在人前,任人随意亵玩的难堪和羞耻感。
他第一次反抗起来。
吐出她的指,无意识地往后倒爬了两步,又被人压在榻上,捏住了尾巴尖。
身体顿时一软,转瞬便发出威胁的低嗥声,犬牙龇出,作出无能的威胁。
脖颈却被擒住,万人之上的殿下握住他的尾巴,抚上他的胸膛,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紫瞳怔缩出湿漉漉的雾气,这种撕碎感官的温柔,挟裹了他,殿下……在亲吻一个肮脏、卑贱的奴隶……
这怎么可以……他如何能玷污殿下……
可这份柔软击溃了他的理智,他从卑微的退缩,开始听从兽性的本能。
强势地按住她的背,从被动的接受,开始学会举一反三,攻城略地。
微凉的手指揉摁着他腹间的肌肉和沟壑,狐尾还被捏住。
他像只蹿了邪火的幼兽,只知呜呜地叫,疯烈地亲吻,却不知该如何宣泄。
也不曾有人说过,伺候殿下,是这般难受又舒服的事情啊……
吻到后来,他眸眼都猩红,不管不顾就要按照本能行事。
却被少女轻轻一推,从榻上滚了下去。
她慵懒地伏在枕上,全然不顾他已然胀疼得快要炸裂的难受,只是将香肩一扭,褪衣,懒懒地说:
“本宫肩颈有些不舒服,你过来替我按按。”
按按?这个时候,她让他给她按摩?
某只气得已然炸毛的小狐狸,使劲地闭了闭眼,咽下充斥着滚烫的呼吸。
艰难地,一步步地挪到榻边,狐尾搭垂,盘蜷在身后,近乎有些赌气地说:
“殿下,奴不会这个,只会杀人。”
趴着的女子却轻哼了一声:
“你刚才不是还不会亲吗?后来不也吻得炉火纯青了?不会就给本宫学,不然要你何用。”
他脸色一白,只觉刚刚的情潮褪得一干二净,心间浮起委屈和难受来。
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他明明是假意归顺这个女人,等哪天解了蛊,就要一刀把她给杀了以泄心头之恨的,怎会因为她一句不好的话,就这么难过?
他不说话,垂了耳尖,尝试着替她揉按起肩背来。
“没吃饭啊,重一点。”
少女不满地嘟囔,声音酥得软人心骨。
他依她所说,加重了些力道,她又惊呼起来:
“这么用力,你是想谋害本宫?”
他又尽量放松了些,她这才哼唧唧地满意,又说:
“别只按哪里,其他地方也帮本宫按按。”
他依言行事,从肩背按到了腰,又从腰按到了前面。
她却软着声,说:“不行……”
他头一次没有听从命令。
而是暗着眸色,轻柔了手法,转着圈的,反复推捏着地替她排忧解难。
她显然也是喜欢的。
连瞳孔都涣散,又令他俯身来伺候。
~
自此后,云义便成了神女殿下身边最受宠的红人。
没事的时候,替她杀杀人,有事的时候,被她按在床上撸尾巴摸耳朵,摸着摸着,起了火,还要他用唇齿侍奉。
她倒是舒服极了。
他却被她挑逗得欲火焚身,而不得疏解,人都快憋出阴郁来。
偶尔她心情好了,用手奖励他一次,他也跟上了天似的。
他帮她杀人,铲除奸佞,做她手里的刀,看着她一步步走上最高的位置。
却在无人时,对她流露出最柔软脆弱的一面,任她搓扁揉圆而不反抗。
他是温顺的,对外如冷面阎罗,对她却收起所有的獠牙爪趾,温柔顺从。
被逼得狠了,也只是轻轻咬咬她的指尖,红着眼,可怜兮兮地低喘叫唤,渴求他的殿下,能对他怜悯些许。
以往要杀她的想法,早就不知道扔去了哪个爪哇国。
直到……
他的殿下宣布,要遴选夫侍进宫。
他谋了反,夺了那根象征神权的王杖,将她囚禁在了内宫。
少女的四肢,皆被绑缚在红色的软绸上,雪白的肌肤被勒出鲜明的红痕。
她愤怒地喝喊:“云义!你竟敢背叛孤?”
他倾覆下来,将她轻轻揽抱在怀里,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殿下,喜欢养鹰犬,就要承受鹰犬可能带来的反噬,不是吗?”
十指紧扣,指根相嵌,他将她压在身下,做了一件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
从发丝开始,一直吻到脚,几乎将她全身都亲吮了一遍。
逼得她红了眼,破口大骂时,又拎出一只银色的脚链系在细细的脚踝上,听着那泠泠的铃声,看着那被缚住轻晃的小脚。
没有忍住。
将之分开。
送入了一只似铃非铃的法器,直至最深处。
听着她变了调的声音,将自己的尾巴甩到她唇边,嘴角挑起一缕似邪非邪的笑,
“殿下若难受的话,就咬臣的尾巴吧,反正以前也咬习惯了,这一次,可以咬狠一点,咬痛一点。”
“因为这一次,臣可能会有点过分。”
他隔着柔软的肚子,将法器催动的更厉害。
然后在她受不了的刹那,吻上她的唇……
这一夜,他终于拥有了他的天上月,他的一切,他的殿下,他的神女。
“咔嚓~”
天光碎裂,幻境转换,云义恢复所有记忆。
脸上的红润还没褪去,想起在幻境里自己曾干的一切,嘴角笑容一滞,两眼一翻,差点没直接气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