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穿越云层时,阳光透过舷窗洒在关丽和王静静脸上。
关鲤正翻看着一本设计杂志,指尖划过页间的建筑线条,忽然觉得身旁有一道目光,抬眼便撞上王晶晶望过来的视线。
王晶晶手里捏着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两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则笑得露出豁牙,她正对着照片出神,察觉到关鲤的注视,礼貌性地弯了弯唇角。
关鲤也颔首回应,两人都觉得对方眉眼间有种莫名的熟悉,却想不起在哪见过——那是十年前在老家巷口一起偷摘枇杷、分享辣条的伙伴啊,岁月磨淡了记忆的细节,只留下这擦肩而过的陌生。
飞机降落在深市机场,王晶晶拎着小巧的行李箱快步走出到达口,目光在人群中一扫,就锁定了那个穿深灰色风衣的身影。
“清风!”她喊出声,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李清风猛地回头,看到她的瞬间,所有的沉稳都化作了急切,大步冲过来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晶晶!”
他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力道大得像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王晶晶踮起脚,主动吻上他的唇,这个吻带着跨越千里的思念,从克制到热烈,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才松开。
“我好想你。”
她埋在他颈窝呢喃,泪水浸湿了他的风衣。
李清风牵起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无名指上那枚素圈戒指,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上车说,外面风大。”
黑色的总统车平稳地滑到路边,李清风为她拉开车门,就在车子驶离的瞬间,关丽推着行李箱走出了到达口。
她望着那辆车消失的方向,眉头微蹙——刚才那女人的侧脸,怎么那么像小时候总跟在自己身后喊“丽丽姐”的小丫头?
摇摇头甩开这荒谬的念头,她拿出手机,父母发来的定位清晰地显示着“深市·溪谷私人度假山庄”。
拦下一辆出租车,她报出地址,车子便汇入了城市的车流。
而此时的朱飞扬别墅,正沉溺在午后的慵懒里。
二层卧室的落地窗拉着厚重的丝绒窗帘,只漏进几缕暧昧的阳光,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吕伟丽赤裸的肌肤在光线下泛着细腻的光泽,她趴在朱飞扬胸口,指尖轻轻描摹着他锁骨的轮廓,呼吸间带着刚经历过温存的微喘。
“还来吗?”
她抬头,眼底蒙着层水雾,声音又软又糯。
朱飞扬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掌心的温度烫得她缩了缩脖子:“刚‘梅开二度’,还不知足?”
他翻身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感受着她紧贴着自己的体温,“休息会儿,别累着。”
吕伟丽往他怀里蹭了蹭,鼻尖蹭过他的胸口,带着撒娇的意味:“飞扬,我真的太想你了……跟你几个月个月才见一面,夜里总睡不着。”
她说着,手指缠上他的手指,交握的力度带着依赖。
就在这时,隔壁房间传来婴儿“哇”的一声啼哭,清亮又急切。
吕伟丽瞬间清醒,撑起身子披了件真丝睡袍,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肯定是小宝饿了。”
她低头在朱飞扬唇上快速啄了一下,“我去喂奶,你等我。”
朱飞扬拍了拍她的后背,看着她脚步轻快地走出卧室,眼底漾着笑意。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给李清风发了条信息:“上午十点左右,有人会来。”
放下手机,他靠在床头,指尖夹着支未点燃的烟,想起一些事情。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慢慢移动,照在床头柜那束新鲜的白玫瑰上,花瓣上的露珠折射出细碎的光。
别墅里静悄悄的,只有婴儿的哭声渐渐变成满足的吮吸声,混合着远处隐约的鸟鸣,构成一幅慵懒而私密的画面。
关鲤的出租车正驶离市区,窗外的高楼逐渐被青山绿水取代。
司机师傅操着一口地道的粤语问:“靓女,去溪谷山庄探亲啊?
那里可是有钱人住的地方哦。”
关鲤笑着点头:“嗯,我爸妈在那边住。”
心里却在想,能不能看到那个总爱跟自己拌嘴的小丫头,算算时间,她也该大学毕业了吧。
王晶晶靠在李清风肩头,看着车窗外飞逝的街景,手指卷着他的风衣带子:“清风,我今天能看到鲤姐姐吧?
小时候她总护着我,我们已经很多年没见了。”
李清风握着她的手,柔声道:“师兄说她会来的。”
他心里默默记下,得赶紧打听关鲤的消息,不能让这对闺蜜再错过了。
朱飞扬别墅的厨房里,吕伟丽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坐在沙发上轻轻晃动着。
小家伙含着那个大大的草莓,小脸满足地蹭着她的丰满之处,睫毛长长的,像极了朱飞扬。
她低头吻了吻孩子的额头,眼底是母性的柔光——这样的午后,安稳得让人心醉。
而朱飞扬已经起身换衣服,他挑了件深灰色西装,对着镜子整理领带时,嘴角噙着一抹浅笑。
今天的会面,加上身边的温情,似乎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深市的阳光正好,将这座城市里的故事,悄悄编织进每个人的轨迹里,有错过的重逢,有久别后的相拥,也有平淡日常里的脉脉温情。
晨光漫过别墅区的香樟树叶,在石板路上筛下斑驳的碎金。
朱飞扬的手臂被吕伟丽轻轻搂着,她刚生完孩子不久,身形丰腴得恰到好处,米白色连衣裙勾勒出圆润的曲线,颈间新添的珍珠项链随着脚步轻轻晃动,母性的柔光混着成熟的风情在她眼角眉梢流淌。
“昨天小宝半夜又踢被子了,跟你一个德性,睡觉不老实。”
她凑近朱飞扬耳边低语,气息带着淡淡的奶香,声音柔得像浸了蜜。
身后,吕伟业跟谢菲诺亦步亦趋。
谢菲诺望着前面交颈低语的两人,下意识抚了抚小腹,浅粉色的指甲轻轻掐着帆布包带子。
她转头看向吕伟业,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焦虑:“伟业,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像姐姐这样?”
昨夜她累得指尖都泛着软,可肚子里依旧没动静,眼底的羡慕藏不住。
吕伟业放慢脚步,悄悄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熨贴过来:“别急啊,顺其自然就好。”
他抬头看了眼前面朱飞扬温柔帮吕伟丽拨开挡路的枝条,声音放得更柔,“你看姐夫对姐姐,都是平常心,才等来这对双胞胎呢。
我们慢慢来,总会有的。”
谢菲诺望着他眼里的认真,心里的急火慢慢消了些,任由他牵着往前走。
香樟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把几人的脚步声都揉得软软的。